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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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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慕七想了想他这来回的问题,脸拧巴了一下,试探着问,“苏霁歌……该不会中了清心咒吧。”

    说来她根本没有见过三头蛟,玄水那次大战她正巧去了山下,回来后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后来听弟子们说苏霁歌竟凭一人之力生生迎下了三头蛟数十招,当时听那些弟子描述的甚是跌宕,虽真假半掺,但她也多能想得到那情形有多危险。

    若苏霁歌是在那次被下了咒毒,那白家岂不就是欠了她一个人情。

    “苏霁歌……真的中了清心咒啊。”慕七看着白源骋脸色阴晴不定的,也算是回答她了。

    都说清心咒咒毒狠烈异常,发作时心肺碎裂,呼吸不得,非常人可以忍受。

    若是真的发作,以苏霁歌那样一个纤瘦女子又怎能受到了如此折磨。

    慕七见白源骋心情不好,看样子多半是因为苏霁歌,没想到短短数月她已经在白源骋心里如此重要了。

    到底是怎样的缘分才会让他们相遇,明明二人并非有因缘。

    慕七还是忘不了白源骋当时说苏霁歌与凌非卿有因缘时的神情,落寞而受伤,就像被人抛弃了一般,失望透了。

    “恩……”慕七想说些什么缓解下这低沉的气氛,可怎的也找不出话题,她忽然想起苏霁歌在她走时,给她的那段手绳。

    于是,顽劣兮兮的凑近白源骋,“我离开玄水时,恰巧在正殿附近碰到了苏霁歌。”

    本以为白源骋会有所动作,可他却依旧神色沉闷,不为所动。

    “她给了我一个东西。”

    听到这,白源骋突然扭头看向了她,眼神中少有了些光亮,就像夜空中的星星,熠熠生辉,看得慕七不免紧张了下,虽说她不喜欢白源骋,但他毕竟是万千仙家闺秀所求之人,离得这么近,她也会脸红心跳的。

    “苏霁歌给了你什么。”

    慕七忽然来了兴致,不打算直接就告诉他,

    难得清心寡欲的白家少主想知道什么,她可要好好戏弄戏弄。

    慕七清了下嗓子,语气慢悠怪异,着实一副欠打的模样,“你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苏霁歌给了我什么。”

    白源骋看着慕七那副贱兮兮的样子,随即起身想回走去。

    慕七全然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急忙拦到,“哎哎哎,你别走啊,我告诉你还不行吗?”话刚一说完,就见白源骋转头又走了回来。

    “说。”

    慕七仰头看着白源骋,他个子甚高,几乎已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瞧着她,这让慕七极是不快,明明他才是应该死乞白赖求着她的人,现在倒好,就像是她慕七有求于他似的。

    “明明自己就想知道,还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慕七小声嘀咕。

    “她到底给了你什么。”

    慕七撇撇嘴,从衣袖中拿出一段红色手绳,“就是这个,我临走时,她把这个塞到我手里,说若是我们在山下遇了危险,御灵于这红绳上,她便能赶过来。”她还没说完,就见白源骋作势要拿红绳,她手背一翻,将那红绳握在手里。

    “怎么,你还想抢啊。”

    “给我。”

    “不给。”慕七泼赖着起了身,准备回栈楼去。

    谁知白源骋掀手将她的手掷开,红绳随着垂落在了空中,她纤手一转御了灵,眼瞅着就要拿到红绳时,被一记灵力劈的退了身。

    慕七连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就见白源骋手心里握着那红绳。

    “白源骋,你至于吗?”

    “不至于。”

    “那你还给我,我又没说给你。”慕七想要将那红绳取回,可无奈她个子太小,根本够不到,反而像个猴一样被白源骋戏玩来去。

    “谁让你拿出来了。”一句话噎得慕七没了话,对啊,她不是只是告诉白源骋吗,怎的把这红绳拿了出来。

    简直笨死了。

    “可是,你拿这红绳有何用啊。”她一抬头,白源骋已经向栈楼走去,“白源骋,喂。”

    “好好修习,手中的东西随便就被人拿走了,这些天岂不白练了。”

    慕七听到这话脸上分外精彩,看着那闲逸潇洒的背影,简直恨得牙痒痒。

    白源骋回了栈楼,拿着那红绳看了好久,“就是双月重逢……”

    他将红绳小心收回到衣袖中,心中有了些谋划。

    转眼间,已是到了与白沐约定的日子,苏霁歌起了清早本想着要去采些花束,谁知一出殿门就见白沐倚在墙边。

    “苏姑娘起得挺早啊。”白沐脸上依旧有着往常的和煦笑容,不过他今日并没有穿着白色缎服,而是一身广袖长纱华服,那细软水纱勾勒着他挺拔的肩身,腰间挂了软玉长穗,就连长发也不过是用一银枝挽了去,甚是飘逸潇洒。

    虽少了往日的仙家流意,却多了些世间公子的风流倜傥。

    只见他一手执剑,背手而立。

    “这话应该我说,没想到白沐少主如此早的就等在我的殿外,想来这双月重逢因是晚上才会有,不知白沐少主这时来我殿外有何事。”苏霁歌想起前日那般反常的白沐,不由得忌惮,她其实并非害怕白沐,而是害怕她将自己陶素儿的身份说了出去。

    “我瞧着花庭的花美极了,便采了些送来。”只见一束开得极盛的花被白沐从身后举出来,这花是刚采摘的,花瓣上的珠水还在,青嫩的茎根散着淡淡清新,由是那花香甚是醉人,闻起来饶是舒服得很,极是清香怡人。

    “真是麻烦了。”苏霁歌伸手接过那束花叶,就像捧着个生命一般,她的眼睛完全地停留在了那些花上。

    这些花虽算不上名贵,但也是姹紫嫣红的一片,让苏霁歌心下欢喜,她看着那花不觉得露出的笑容。

    见苏霁歌浅浅一笑,白沐就觉得自己一早晨的忙活没有白费。

    “看来,苏姑娘甚是喜欢。”

    “花草有灵,常感于人的喜怒哀乐,甚是难得。”

    “苏姑娘竞对花草有如此之深的感情。”

    “毕竟我曾一直生活在万花镜谷,那里万花遍野,蝶灵围绕,是难有的仙境。”说这话时,苏霁歌心中虽有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欣慰。

    她并没有想到白沐会如此有心的准备了一簇花束,这让她心中的戒备放下了些。

    “既是苏姑娘喜欢,白沐正巧打算下山看一些花草药材,不知可否邀苏姑娘一同前往。”

    苏霁歌想了想,自己今日本就无事,况且自己也很久没有下山闲游,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好,烦劳白沐少主等我片刻,我将这花找个花瓶放下。”她微颔首,便进屋去了。

    苏霁歌找了上好的青瓷白瓶放了那簇花,有施了些清水在里面,看它仍开的极盛,满心欢喜地出了屋去。

    玄水山下大小城众多,白沐与苏霁歌随意挑了座看似还算富足的城便进去了。

    一进城,满街的吆喝声此起不断,来往皆是些样貌不凡的异乡人,穿得甚是璀璨鲜艳,他们身上所挂宝石居多,这城中所卖之物也有所不同,都是些异客玩意,那些布匹绫罗大多都是苏霁歌从未见过的式样,颜色浓丽明亮,是仙家少用的颜色,就连那摆弄的酒器,都是些没见过的玩意,这些一看便知此城池是为了来往商客而建。

    “这里的人穿着装饰与山下的人颇为不同啊。”白沐背手而走,步子轻缓悠闲,好像甚是新奇。

    苏霁歌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她捻起一小摊上的银饰酒杯打量了一番,嘴中说道,“这里并非寻常城池,而是商道,是往来商客暂时停留的地方。”

    “苏姑娘好像很是了解。”

    “谈不上了解,我在羌无城时闲来无事,什么稀奇古怪的城都见过,这种商道上的城还算多见,不足为奇。”

    “哦……”白沐挑起了音,声音中满是好奇,“那除了这种商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城啊?”

    “你当真要听?”苏霁歌斜眼看着白沐,那眼神好似在告诉他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似的。

    “不如说上一两座,也算让我开开眼。”

    “你见过将死去的亲人皆挂与门外的城吗?”苏霁歌说话时陡然停了步子,声音平淡无奇,但字句却让白沐后脊一凉。

    白沐定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脸上潇洒的表情早已全无,只剩下脊背传来的那森凉的寒意,就好像有白骨在搔挠他的后脊似的。

    他见苏霁歌又要开口,忙说道,“苏霁歌既是见过这种城,定是知道这其中特色的了。”他生怕苏霁歌又语出惊人,说出什么让他不寒而栗的怪异城池来。

    这一切都被苏霁歌收入眼底,她挑了下眉,不做否然,“这种商道上的城池,所卖之物无非就是些往来商客家乡里的常用之物,虽有新奇倒也不过是过过眼瘾罢了,但是这种城池里,有些东西却是极难得的。”她转头看向白沐,故作玄虚道。

    “是什么。”白沐回答地显是迟疑,好像还没有从苏霁歌刚才说的那古怪城池里出来,生怕她又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鬼东西。

    苏霁歌低头嗤笑,扬头让他看旁边小店的店名。

    新月药斋。

    原来是卖药材的地方啊,白沐这才了然。

    “没想到堂堂白沐少主,竟煞是介意这些魂鬼之物。”

    白沐知道苏霁歌是在拿他玩笑,他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并非介意,只是这些东西长挂嘴边不太好。”

    这蹩脚的解释真是又滑稽又搞笑。

    苏霁歌倒也没打算真拿这事说词一番,不过是兴致来了想要逗逗他。

    “你不是闻不得这些药草味,怎的还能逛这药斋。”

    “既是陪白沐少主来寻些难得药材,苏霁歌又怎能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而毁了少主的雅兴。”

    白沐没有明白,仍是一脸不解的模样。

    苏霁歌浅笑,“在离这药斋数里之远时,我就已经封了自己的嗅感。”

    “真是难为苏姑娘了。”

    “这里一般都有着世间罕得的药材,有些甚至是从至寒至热的地方采到的,药用效果甚是不错。”苏霁歌说着,便向小店做了一个请。

    白沐颔首,二人便一同进了这药斋。

    一进店,便有位穿着绛紫丝纱的女子款步而来,她发间坠了些金饰,一副桃花面容,笑容嫣然。

    “二位想要些什么,本店的药材都是货真价实,价格低廉的。”那女子面容净秀,却也颇有店家的气质,推荐起东西来毫不含糊,一张嘴里竟是玲珑之词,没一会便把她身边的白沐说得晕头绕向。

    苏霁歌由着那店家拉着白沐四处介绍,自己则是得了闲,一人悠然的逛着那药斋。

    不得不说,这药斋里的东西还真如那店家所说,都是些上乘之品,所取之处皆是上好的地方,丝毫的边角料都没有掺杂。

    要知道她往常去的那些小药坊里,总会连着整块料卖,因为这样可以掺着那些不太好的边料一同卖出去,才会赚更多的钱,可这家店竟是直接将一个药材的最精华部分取了出来,而且价格也并没有比那些小药坊贵多少,真是令人匪夷。

    更让她不解的是,此人对药材的苛求已近乎到了一种极致,苏霁歌对药理虽不是完全通透,但也大都了解,况且还有南御在身旁耳濡目染,她自是对一些药材的处理方法明了于心。

    而这家店,对每件药材的处理都可以说是分毫不差,取得皆是药效最强的地方。

    若是一普通店家怎的能将药材处理的如此之好,就算是南御那样从小就是药师的人,她也从未见过他能将药材处理的如此近乎完美的程度。

    苏霁歌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那店家,岂料那店家也正在看着她,她眉眼含笑,颔首一番后继续给白沐讲着那些稀奇药材的药用,全然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随手捏了把已晾晒好的药茎,抬眼仔细打量起这家店面来。

    这家店店面看似不大,但是其中有各种小道盘曲,且小道皆是西南向,店里还有不少机关置于内,随处可见的木锲开关,看样子店家对自己的这些药材甚是看中,不容任何人前来偷夺,可独有那穹顶上的宝石坠空让苏霁歌为之瞠目。

    穹顶中坠出许多细线,那些细线包裹着各种药材,细密的挡在了人与穹顶之间,若不仔细,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件屋子会有那么富丽奢华的顶置。

    那穹顶用了琉璃瓦,其中嵌了数万颗色彩甚异的宝石,可宝石的排列极是古怪,就像是一个图腾,却又像是一璀璨生彩的扭曲星空。

    苏霁歌还在揣摩着那穹顶,就听到一抹俏丽的声音回于耳畔,“姑娘可真是好眼光,我这家店最让我引以为傲的就是这琉璃穹顶了。”

    “没想到店家看似年纪轻轻,竟对宝石如此喜爱,这穹顶上坠的宝石,都足以店家逍遥一生了,可店家为何还要在这里守着一家药斋。”

    “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我这人随性惯了,自己喜欢什么样就要弄成什么样,不容任何差池。”

    “店家果然对何事都要求严格苛刻。”

    “此话怎讲。”

    “我刚才看了看你这里的药材,皆是难得之物,并且都处理精当,分毫不差,由此看来店家对药材的追求已然高于了对钱财的追求了。”

    听到这,白沐也注意到这家店的药材处理的都甚为精细,个个都可以说是精品,可如此明显的差别,他怎的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想来,自己一进屋便被这店家拉着四处介绍,而且过程中他好像嗅到一丝淡淡的甜腻味儿,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却是让他神志有些不清。

    只见那店家掩面而笑,可那双桃眼里却冰凉如斯,“姑娘好眼力,我也算得上一名药师,自幼学得这些,便想将制药做成极致,这样也不会浪费药材一丝一毫的价值。”

    “店家如此说来,便是谦虚了。”苏霁歌轻步走到一簸笼旁,信手从中捻出了几枝已然晒干的梗茎,说道,“能将每株梗草的茎段皆控制成完全一样的半寸长,岂非是一名寻常药师能做得到的。”

    “姑娘莫要折煞我了,我不过是名小小药师,怎的在姑娘嘴里这般神通。”那店家挥了挥衣袖,否然道。

    苏霁歌刚还想说些什么,从门外走进来一白衣书生。

    此人身形高挺,面色红润,五官精秀,一身的书卷气儿,全身浑然是与世无争的隐没之意,看起来倒不像是会来这药斋的人。

    只见那书生进来后,先是看了苏霁歌一眼,那眼神停留了几秒后,他微微颔首,便又走向了那店家。

    他手执着一本没有书册名的书给店家看,嘴里不时的说些什么,可饶是苏霁歌怎的都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就像是他们说的并非是人话,而是在用另一种语言交流,可苏霁歌分明又听得那就是寻常人说的话,可偏偏脑袋就跟停滞了一般,什么也听不明白。

    那书生寥寥几句后,便合上了书册,转而看向苏霁歌,声音谦逊,“这位姑娘可是来挑选药材的?”

    苏霁歌并未回话,只是看着他,眼神警惕了几分。

    那书生缓步走到一旁的药柜,提手抽出一支,从里面捻出了一朵忘川花,他将那红色忘川花放入苏霁歌手中,“我与姑娘有缘,这就算是赠与姑娘的。”说话间,苏霁歌注意到白沐猛地掩袖微咳,就好像闻道了什么不好的气味。

    苏霁歌低眉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忘川花,神色微僵,随即淡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知这位公子取自何名,若苏霁歌日后相见,定也要以礼相待。”

    只见那书生凑近了些,低身停在苏霁歌耳畔,他一歪头几乎是贴着苏霁歌的耳廓,那声音温绻诱惑,“小书生名卷秀。”语毕,身前之人化成一缕烟雾消散在了空中。

    卷秀。

    听到这二字,苏霁歌的目光凝滞在了那轻飘的烟雾中。

    她斜眼又看向那名店家,那店家嘴角笑意更深,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白沐少主可曾在这店里寻得喜欢的药物。”苏霁歌转眼看着白沐问道。

    白沐扫视了下,轻咳道,“这里药物让人眼花缭乱的,我倒也没看上什么。”

    “即是如此,我等便不多叨扰店家了。”苏霁歌颔首,随着便拽着白沐一同出了新月药斋。

    店家看着那匆匆走出药斋的二人,脸上满是笑意,她盯着那长纱红衣,目光局促狭长,就像是恶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苏霁歌,有缘再见。”说完,那店家纤手一抬,冲着屋外吹了些雪白的烟末,自己便消失在了店中。

    出了药斋后,苏霁歌抬手再看,手中的那朵忘川花早已变成了一枚妖兽的胆核。

    妖兽胆核与修习之人的内丹类似,是妖兽灵力的来源,越强劲的妖兽取出的胆核就越发难闻,带着一股难以接受的苦臭味。而取胆核的过程是极其残忍的,须得在妖兽活的时候直剖其核,且手法要迅速,不能有丝毫犹豫,不然胆核将会瞬间爆裂消失。

    她看着手中那枚透蓝如串珠的胆核,若没猜错的话这是枚冰苍睚眦幼兽的胆核。

    “没想到那书生出手到阔绰,直接送了你一胆核。”白沐闻着那腥苦味,不由得又轻咳了几声。

    出手是挺阔绰的,甚至还对她用了幻术,将这胆核幻化成了忘川花,那书生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吗。

    苏霁歌手中凝灵,直接将那胆核碎成了粉末。

    “人家赠与你的东西,你怎能随手就毁了去,这要是让那店家看到……”白沐回头指着,目光随着一看,没了声音。

    先前他们所逛的新月药斋已然成了一面大门紧闭的客栈,栈门上甚至布满了蛛丝,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幻术。”白沐看着那破败不堪的栈门冷声。

    没错,是幻术,从他们已经这座城池就被人施了幻术,就连进了那家新月药斋也是被设计了的。

    白沐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大意,只沉浸在与苏霁歌一同闲游的喜悦中,全然忘了周围暗藏的杀意,刚才若不是苏霁歌将他从药斋里拽了出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霁歌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敛了红袖继续向前走去。

    白沐跟在苏霁歌身旁,他打量了下这街道上的人,不禁戒备几分,眸色也染上了寒意,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苏霁歌,如果有,那那人唯有一死。

    “他们已经走了,你不必如此警惕。”苏霁歌神色淡然,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知道他们是谁?”

    苏霁歌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说来,还是仙家将我们连系在了一起。”

第九十六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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