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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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解手，长时间不回来，玻璃花眼就起了疑心。把灶堂里的火收拾利索，出去寻丈夫。她先去了茅房，没有；出了茅房，寻到街门，看见丈夫正搂着一个孩子，浑身动着哭泣。玻璃花眼纳起闷来，不知丈夫又搞什么名堂。上前想听听仔细，却发现一老一少并不说话，只咽咽泣着，便沉不住气，厉声呵问丈夫，“你在谁哭丧”

    甄永信吓了一跳，放开孩子，转身看时，是妻子在问他，一时不知怎么跟妻子解释。两人四目对视着。马上，玻璃花眼就发现，丈夫怀里搂着的，正是刚才惹她生气的小叫花子，眼里就露出凶相，呵问丈夫，“他是谁这小杂种”

    “我子”甄永信这回一点也没犹豫，倒是玻璃花眼，这时一头雾水。

    “哪来的”她问。

    “从哈尔滨来的，找我的”

    玻璃花眼猛然想起，十二歌年前，自己把丈夫逼成公羊的那年，丈夫确实在城南养过一个偏房。当时自己有一把子力气，想去撕了那，不想让她腿脚利索，跑掉了，才把气撒到了丈夫身上，结果就把丈夫逼成了一只公羊。这么说，眼前这小杂种，就是丈夫当初撒下的野种。一想到这，妒火就直燎脑门，扑上来要收拾这小野种。甄永信眼疾手快，闪身把孩子挡在了身后，护犊子的本性，增加了他的胆量，几十年来，头一回敢逼视着玻璃花眼，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毕竟是头一次看见丈夫发火，玻璃花眼愣了一下，消了一些火，杀了威风，收住了刚要伸出的手爪子，忿忿不平地问，“你要把他怎样”

    “世义他们怎么样，他就怎么样。他们都一样，都是我的子”说着，扯过世仁往院里走。

    “可是他是野种，是不是你的种，还说不准，你就拿他当亲子啦”玻璃花眼跟在后面，紧着声争辩。

    “你等着。”小子是门洞里的家雀惊吓出来了，也不示弱，回头向玻璃花眼示威。玻璃花眼哪里受得这等委屈，放起泼来，扯着娘们嗓子，不知羞臊地开始在院子里泼骂起来，“天杀的，他甄家哪一辈人缺了德，叫我遭受这等报应呀，平白就往家里弄来个杂种，来气我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甄永信也不理会，回家拿过脸盆，舀了些水，先让世仁洗了脸，梳了头，瞬间，一张白净秀气的孩子脸，就露了出来，从这张脸上，甄永信马上看见了一个丽人的影子，身穿绿锦红边旗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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