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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旅游[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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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九那天,齐倦和郁月生坐上了去往云南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吵吵嚷嚷的,还有空气间溢出的泡面味,甚至能听到倒开水的声音,将卤蛋挤出塑料袋,掉在泡面桶里溅出细汤花的声音。

    热热闹闹的跟之前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差不多,是没坐过火车的齐倦想要体验的那种生活。

    “输了罚吃的啊。我押两袋火腿肠。”

    “押两袋压缩饼干。”

    齐倦咬着棒棒糖,自来熟地和一群热情的农民工打起牌来,郁月生就在一旁收拾着行李。

    “我押——”齐倦想了想,将口袋里的东西啪一下拍在桌子上,颇有一副掷定骰子的爽模样,抬神秘道,“这个吧。”

    齐倦的双手衣袖还叠压在那东西上,像是按着骰盅的模样。

    模样白皙精致的少年混在一群农民工里很打,神情也是十分俏皮。漆黑漂亮的珠咕噜噜转了一圈。

    几名面色黑黄的农民工顿时凑过去,跟嗷嗷待哺的鸡仔们似的,七嘴八舌起来。

    “哟。什么呀?”

    “也给我看看。”

    “好东西。”齐倦得意着,这才将袖子慢慢揭开。

    脑袋们纷纷挤在一起,睛也配合地瞪大。

    视线聚焦的中心,凝聚了期待。

    “噔噔噔噔~”齐倦自动配了段乐。

    袖子一空。

    原先被覆盖的地方却是蓦地露出来两只扁扁的铁罐。

    空气间停顿几秒过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名质朴的农民工笑起来,尾都压出深深的褶子。

    “朋友!你怎么还装着糖呀。”

    “还真是没想到啊哈哈哈哈。以为至少得是两包华子呢。”

    四周哄笑阵阵,其他车厢的也凑热闹似的探过头来。

    “别着急。哼。”齐倦不太服气,抓着牌,将脚踩在床上拿出架势,“待会将你们的好吃的都赢过来。”

    ……

    几个时后,齐倦赢了满满一怀饼干和裹饥零食,背过身悄悄地塞给郁月生“老师看,我们赚的!”

    山堆似的吃食在床铺上散开,像是秘密宝藏似的。

    “你自己吃吧。别一次性吃太多。”郁月生叠着被子看了,又将里面的两袋辣条抽出来,微微皱了皱眉,“怎么还有这个。”

    他着将辣条塞在了枕头下面,没收之意显而易见,然后又继续叠被。

    齐倦将胳膊肘搭着床栏,懒洋洋地半倚着身子对他看着。

    

    乘务员将车窗拉帘都拉了起来,火车上面也纷纷熄了灯。

    郁月生睡在8号车厢的中铺。

    周围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梦话的声音。郁月生还是第一次到这样嘈杂的环境下睡觉,让人感觉生活气息很重。

    在他迷迷糊糊睡到中途的时候,上铺忽然垂了只手下来。对方的手腕枕着床框,手啊像是荡秋千那样悠闲地晃啊晃。

    借着微弱的应急灯光,郁月生总感觉那人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火车在不断前行,驶往未知的远方。有人离家有人归家,有人去往梦乡。

    而在火车穿过某个山洞的时候,车窗外有一缕跳动的光亮,穿过薄薄的窗帘落在那只手上。

    有一瞬间,手指微扬的动作像是在月光下弹琴。

    郁月生窸窣翻了个身,枕着胳膊,伸手,轻轻捏了下那只垂下来的手的食指关节。

    “啪!”

    一包饼干扔下来,砸在他的被子上。

    齐倦抓着栏杆,惊喜地探出半个脑袋,用手机的灯光照着对郁月生看,做出“你还没睡啊”的口型,又暗戳戳地指了指那包饼干。

    啊。

    幼稚鬼。

    郁月生在心里想。

    

    到了白天,景区的大巴抵达了玉龙雪山山脚,映入帘的是片全新的世界。

    天是湖蓝色,云层仿佛是生长在山坳间,像是翻滚的浓雾一般,看起来触手可及。岩石上的厚雪像是可以舔吃的奶油,漫山遍野遍布干净而磅礴的白色。

    齐倦戴着墨镜,厚围巾把头和脸都围起来,手套也戴得齐全。他穿得像只北极熊,将双手握出呼喊的姿势“啊啊啊!——”

    微茫的阳光晕开淡橙的光晕,空气间凝出呵成的白汽。

    空荡的山谷将声音越传越远,山的另一边也像是有人在回应呼喊。周围不断有游人经过,发出窸窣踩雪的声音。

    也有人学着齐倦的样子,在这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间激动地面向山崖呼喊。

    “喂。”旁边有位女孩在叫着嚷嚷着,打断了思路。

    齐倦转过头,看到旁边的桥索上有不少人在刻着字,看这样子这应该是在许愿锁上许愿吧。

    那女生拍向另一位男生“你倒是把我的名字刻好看点啊。”

    “亲爱的,你这名字笔画也太多了吧。别拍了,我腿都蹲麻了。”男生嘴上是这么,笑起来却都是宠溺,“名字丑了点,瞧这爱心不是挺圆的?代表着我对你圆圆满满的爱。”

    女生娇羞道“点声,别嘴贫。”

    齐倦也捣了捣郁月生“老师,有没有钥匙?”

    “嗯。”郁月生点了点头,把钥匙串掏给齐倦。

    齐倦用雪地袖擦擦锁上面的潮湿雾气,认真地将自己的名字和郁月生的刻在了一起。

    忙活完后,齐倦忍不住也跟着吐槽“这锁也太了,我的‘倦字全糊在一起。应该让老师写。”

    郁月生蹲过去,看了看铁锁,评价道“还好。勉强认得出来。”

    齐倦笑眯眯的,又把锁拆下来往高处挂了挂。

    阳光懒洋洋地洒落下来,风吹得少年额间碎发微扬。他“我们要站得高一点,这样就不会被碰到了。齐倦和郁月生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山间的松风拂面而过,红色的飘带迎风而扬,坠着铃铛的锁们唱响了清脆的乐章。

    写完了心愿锁,他们又跟着游人一同往山顶走。沿途都是荒雪覆盖的山岩,在阳光底下泛着细碎的晶莹。

    郁月生沿路捡了些石头,有几块石头甚至像是化石。他还采了些蕨类植物,地衣和藻类植物,用土和报纸包好。

    齐倦提议道“这么多东西呢。要不要寄回去?”

    “要寄的。”

    “让宋繁星姐姐收着吧。”齐倦,“毕竟这些是生物样本,要是寄给姑姑她们肯定也不知道怎么弄。”

    郁月生握着一捧翠绿的藻植,想了下“有同学在上海。代收一下就行。”

    “哦。行吧。”

    行到山腰的休息站,齐倦也买了些玩意,是准备寄回去的。

    正在挑选的时候,姑姑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齐倦激动地朝里打招呼“嗨。姑姑。”

    可惜山上信号不太好,视频卡卡顿顿的,齐倦又离开人群,往山下面走了一些。

    姑姑念叨着“我刚做完衣服提前收工啦。现在在回家路上。给我看看你那边。”

    她嘀咕着朝视频里打量着,齐倦的背景是一片雪白,虽然出了太阳,细雪还在不断往下飘。应是太阳雪。

    姑姑面露担心道“冷不冷,怎么不多穿点?”

    “不冷。穿好多塞不下去了已经。”齐倦将手机握着转一圈,捏捏羽绒服压低声音道,“这衣服还是在山脚买的。你看看这一块,就我穿得最多,光看视频我都认不出来我自己。衣服都挣住了,我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姑姑。”

    他边着,空气间都在流转出氤氲的白汽,鼻尖儿都有些泛红。

    笑起来的时候,睛里像是攒着光,鼻梁也会挤出细细的皱,肤色白皙得像是山间的雪。

    “臭子。”姑姑抹抹着屏幕,盯着视频里面乐呵呵地笑。

    “我还买了些东西。”齐倦想起来,指指郁月生手上拎着的那些,“姑姑帮我分一下吧。蓝盒子是给你的,紫盒子给妈妈,橙盒子给安安。还有个粉色盒子姑姑帮我寄一下,寄到福利院,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啊。”姑姑疑惑地问,“福利院?你在那边还认识人啊?”

    “劳烦可爱的姑姑帮帮忙啦。”

    

    玉龙雪山滑雪的人多,周围话声、欢笑声不断。即便是到了此刻,齐倦仍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裁判员在指挥着,新一轮滑雪即将开始。

    彩旗飞扬,口哨声响彻山谷。众人挥着滑雪杖,纷纷冲下来。

    逃离城市、医院、来往车流后,回归自然,感觉空气间都能冒出许多可爱的泡泡。

    齐倦到了最后却是一屁股坐下来,他穿着纯白的羽绒袄,像只可爱的北极熊。滑倒中途还带倒了旁边的郁月生。

    两人一起躺在白雪上加速度滑下来,经过的地方都是压实的霜雪。

    “喔哦哦哦——”

    到了山坳处,两人终于被迫停了下来。

    郁月生都被齐倦带得心惊肉跳的。所幸他们是戴好了防护配具,穿得也多,并不会摔伤,只是衣服里面也钻了不少雪。

    郁月生坐起身,拉住齐倦的胳膊“我扶你起来。”

    “不用。”齐倦笑眯眯的,忽然捣蛋地把人拽回来,环住郁月生的肩膀,吧唧亲了他一口。

    郁月生衣领里的雪都调皮地掉下来。

    然后,齐倦便仰躺在雪面上,愉地挥舞着胳膊腿,细雪都被扬起来,落在皮肤上痒痒的。

    真的有孩在旁边吹泡泡,泡泡飘过来,在阳光下呈出七彩梦幻的颜色。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自己陷进蓬松柔软的细雪里,永远都不要醒。

    

    雪山上面覆盖着白茫茫的厚雪,风吹过时都打着转儿扬起一些。

    齐倦和郁月生这趟是自由行,他们撞见了另几队跟着导游过来旅行的,隔得远了也能听见那边导游在介绍。

    走啊走,齐倦心情愉悦地沿路拍着照片,恨不得把所有的角落都记录下来。

    “咔擦——”

    不知道拍了多久照片,齐倦感觉日头强烈,像是白色的炙烤灯。

    导游的声音仍旧在前方传入耳膜,可能是因为对方戴着扩音器,像是老师在上课一样。

    齐倦晕晕乎乎的,一时竟觉得自己还没从校园里走出来,一切好像只是他课间的一场囫囵梦。

    脚步越来越沉重,胸腔背后的气管像是被棉花塞住,呼吸也觉得困难无比。

    他移开手机,抬看了看日光。圆盘状的太阳好像在视膜里无际放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额角的冷汗都在滴滴滑落下来。

    虽然那些买的礼品都是郁月生在拎着,他却感觉自己好累啊。

    看不太清面前采着生物样本的郁月生,只能认出郁月生模模糊糊的灰色衣服。

    不太对劲。

    “咳咳咳。”齐倦赶紧扶住路边栏杆,虚汗都掉落下来。

    

    “这些你先帮我放在学校的实验室吧。”郁月生正在打着视频电话,“记得低温保存,我回来时候找你拿。”

    他又倾身,耐心地继续采集着一些罕见特殊的植株。

    在背光的山面,一些不易发现的角落里竟还有些红色的藻类,像是连成串的火红珠子。可惜轻轻一碰就掉成粉末,很难收集。

    前方还有导游和行人在有有笑着经过。有的孩爱吵闹,尖叫起来十分聒噪。

    视频那端还在着“难得啊。毕业后我都以为你失踪了,想不到你还有我号码呢。”

    郁月生挑眉“那我寄给你?”

    “行行行。”那端也很无奈地干笑几声,“转移话题倒挺的。寄给我吧。不过,你这是在哪啊?感觉还挺好看的,让我看看你那边。”

    “……”

    郁月生没再回话了,继续专心地做着收集,铲子慢吞吞地铲起红藻,连带着雪山上的沃土一起装好。

    他将视频电话掐断,抬往前看了看。

    前面的某种绿植似乎也没有见过,像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齐倦捂着嘴巴噗通一声半跪下来,胃里瞬间绞痛起来。

    呼吸,呼吸。

    应该吸进救命的氧气的,他却感觉自己被捂住了口鼻,浑身的器官都像是奄奄一息,不堪重负,是极限的窒息。

    迷迷糊糊看了手心,棉手套的中心是一团刺目的鲜红。一切都被按住了暂停键吧,整个人腿脚发软,疲惫地往雪地里一栽。

    “齐倦。齐倦。”郁月生赶紧跑过来,把氧气瓶给齐倦用上。因为慌张和匆忙,氧气罩里瞬间氤氲一片。

    郁月生担心地把齐倦拥在怀里。

    少年身躯单薄,抱在怀里时,他的头微垂,漆黑的墨发都垂下来。

    “你高原反应了。我们不该爬这么高的。”郁月生慌张着。

    齐倦将脑袋搭在郁月生的肩上,睛半阖着好一会没话。他神游似的看着远山、云雾。氧气罩里的雾气随着微弱的呼吸,时而模糊时而消亡。

    “老师……”齐倦虚弱地喊他。

    “你。”

    “我想坐在山顶看看日落。”

    “好,我背你。”郁月生顾不得掉在地上的样本,泣不成声,“我背你,我们去山顶,我们坐在山顶,看日落。”

    “好啊。”齐倦慢慢地笑了笑,银牙都露出来。

    郁月生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够着齐倦的胳膊。齐倦也悄悄地把染血的手套脱下来,胡乱塞在了口袋。

    没走两步。

    齐倦痛苦地皱了下眉,将手死死地硌在胃部,以暴制暴地按着。他明白这是癌痛,便委屈地将脸埋在郁月生的肩窝,轻轻蹭着老师毛茸茸的毛衣。

    因他总是乱动,郁月生并不好背“你好重。”

    “那是因为我比你高吧。”齐倦慢吞吞地将脖子上的围巾卸下来,给郁月生围上,魂不附体般地艰难着,“不过老师也高,老师这样刚刚好。”

    呼出的口热气打在颈侧。

    

    齐倦并没有让郁月生一直背着自己,在勉强缓过来一些后,他就自己走了。

    只是胃一直断断续续疼,他就只能捂着胃慢吞吞地走着。背包什么的都交给了郁月生。指骨都戳进上腹里了。

    登上雪山山顶后,反而没有半腰那么冷,俯瞰底下,全是连绵的山脉。

    红彤彤的太阳在远处西落。晚风拂面而过时,晚霞的光芒在云雾间温吞流淌。

    “老师,想拍照。”有了上次在商场的那张照片后,齐倦反而想要多留点照片纪念了。

    此刻风吹得他额间的汗都蒸发干透,浑身都是虚脱的轻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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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旅游[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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