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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头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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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倦。”

    郁月生喊了一遍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那人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声线不稳,像是某根琴弦被拨动了一下,通身震颤。

    他蹲下身,一手捞住齐倦的后腰,将人心翼翼抱了起来。

    明明齐倦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平日里穿着宽松的衣服,看起来身材还挺匀称的,结果手一搂衣服边缘都是空的。

    他的衣服湿漉漉的,应是淋了雨,摸起来凉凉冰冰,手轻轻一握,水就“啪嗒、啪嗒”落下来。

    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郁月生,往日里亮晶的瞳这会丢了神韵,他了一句“你来了。”

    许是在喉间尘封太久又低又哑,平淡得一点起伏也没有,像是潭死水。

    郁月生抱着他,“嗯。是我。”

    那人看着郁月生,没有再什么,只是慢慢弯了弯睛,人却开始咳嗽起来。

    他的手一直捂在胃上,腹间的衣服由此显得皱皱巴巴的,贝齿将唇瓣紧紧咬着,唇缝间还在溢着一缕缕殷红,恍似在水里染了一笔孤零丹青,正在点点漾开。

    抱着他的时候郁月生心脏跳得很,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声声气若游丝的声呻|吟都敲在心尖尖上,引得颤动不止,只感觉心都要碎了。连池隐按了电梯都不敢等,抱着人大步从楼梯冲了下去。

    楼道口的风从外边猛刮进来,斜飞的雨水直往人身上扑蹿,郁月生感觉齐倦身子往下滑了些,他赶忙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天大概是破了道口子,地面的雨浪被风吹得堆叠翻卷。明明是深夜,远处的天色居然泛起着昏黄的底。

    愈来愈近的救护车的尖啸划破了这场昏暗而又淅淅沥沥的雨夜,空气潮湿不堪好似深海倒灌,浑身的细胞皆被冷水泡浸,随时可以拧出一场滂沱骤雨来。

    池隐将伞抖了抖,撑开来罩住两人“车来了,我们过去。”

    雨水打上伞面,像是脆生的滚跳着的弹珠一样噼啪作响。风一直在呼啸着吹打着,将雨水迎面送至,让人脸上也被它们糊开,视线模糊着只能眯起睫。

    “这边。”池隐朝着救护车挥着手,大声呼喊着。

    车子伴着“呜哇呜哇”的噪鸣开了过来,后座的门忽然推开,下来两个人帮忙把齐倦抬到了便携病床上。

    雨幕顺着铁门的边缘淋成了长线,池隐上了车,将门拖下来,收好的雨伞在车底拖出一条蜿蜒的水渍。

    “咳……”齐倦一挨上床就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头一偏对着地上吐出一捧温热的血。

    “伙子,躺平。”医生套上塑胶手套后,按住齐倦的肩膀迫着他展开身子。等齐倦躺好了,医生将手指探在齐倦粉嫩的口腔,用手电照了照。

    见着病人喉底盈着的一汪血色,没过红肿的扁桃体漫了上来,医生赶紧将手拿开,把手套脱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风从夹缝中蹿进来,教人浑身发冷。救护车里面消毒药水味很重,这会又混上血液的铁锈味,还有挤压着仓门溜进来的雨水味,显得沉重又窒息。

    齐倦还是忍不住偏过头来,身体痉挛着从口腔流出一捧又一捧的血色,里面还掺杂着瓣瓣碎开的打着卷的花瓣,裹在粘稠的殷红里,十分刺目。

    “怎么这么严重?手别用力按,朋友把他手拿开。”医生一边给齐倦另一只手臂上扎着针,一边同护士,“你给他脚下面垫一下。”

    郁月生碰到齐倦手背的时候,他感觉齐倦抖了一下,看过来时睛都是红彤彤的。他刚把齐倦手拿开的时候,感觉齐倦下意识想把手抽走。

    齐倦阖了阖颤动的睫,喉结滚动了一下,便是一口淅淅沥沥的血色顺着唇角溢了出来,在地面上积出的一泊。

    池隐从兜里掏出包餐巾纸,抽了好多给齐倦擦。齐倦实在忍不住,翻身就吐,连池隐手上都不慎染上温热的血。

    他的手指也哆嗦了一下,把抽完纸巾的塑料皮扔在血泊里,吼道“齐倦你特么搞什么呢。你再吐一口试试。”

    他是想过虐齐倦,甚至有想过把他虐到吐血,奄奄一息。但当真的这一天到来,他又有点害怕,感觉生命是如此脆弱,朝荣夕毙不过弹指之间。

    “怎么?你还要打我?”倒是某位不甚在意的齐某人弯了弯嘴角,他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尾音明明气息不稳,却浸足了笑意。饶是把一句该是怯懦的话,出了始作俑者的玩味意境。

    他本就死过一次,重来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人拉他,他不过是曾在崩溃的边缘捞了自己一把。

    只是好疼啊,像是有柄寒凉的匕首从胃部刺了进去,轻松地、一点点挑破血肉,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视线里黑了好几次,又被疼痛捞回来,被迫清醒。

    他长相佳,脑子又灵活,只是不屑于在学习上耗费时间。就算生死有命没法改变,其实也有过大好光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活得简单乐一点。

    他也想问自己,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池隐骂骂咧咧着“齐倦,你特么别笑了。我真是操了。”

    医生沉着脸色,敲了敲前面“师傅,开一点。”

    “最了已经。”师傅吼了一声,甚至能听到一声急刹,车里的人都猛晃了一下,郁月生赶紧把齐倦扶稳人才没翻下来。

    “咳咳咳……呃……”齐倦的呼吸愈来愈弱,甚至有些乱了频,他的下颔仰了仰,绷出一道昳丽的线条,坠着一颗颗水珠子顺着颈线往下滑落。

    “他现在疼怎么办?可以揉开吗?”郁月生盯住齐倦紧锁的眉头,问。

    “不能,出血量会加重的。只能先忍着。”医生。

    郁月生紧紧攥着齐倦的手,能感觉到齐倦手上用了力气,想要挣脱,也许是在跟他赌气,也许是胃疼得受不了想要抬手捂一捂。

    齐倦的手好凉,修修长长的,骨节分明,连指甲盖都修剪的圆润地,毫无锋芒,握在手里却在发着抖,郁月生忍不住把他的手拢在掌心,缓缓搓热。

    看着他在病床上挺腰、挣扎辗转、愈来愈多的血色从唇角溢出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给他捋开额前潮湿的碎发,手下都是冰凉的冷汗。

    车子已经尽力开稳了,还是免不得吊瓶的晃荡不止,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玻璃敲击声,总感觉瓶身要在某个转弯口轻易撞碎开来,流淌出掺着玻璃渣的刺鼻药水。

    医生将滴瓶的调节器拨了一些,沉声道“上消化道出血了。他吃了什么?”他皱起眉头,盯着地面不可思议道“就这些?什么花瓣?”

    “火锅。还喝了瓶冰水。”郁月生垂下了帘,握着齐倦的手攥得更紧了,“他本身胃就不太好。”

    “可能还吃了奶油蛋糕。”池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补充道。

    “哦。”医生。

    “他乳糖不耐受。”池隐继续道。

    医生手下滞了滞,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什么叫可能?到底吃没吃?”

    “吃了。”郁月生。

    “多少?”医生问。

第17章 头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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