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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头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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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郁月生机械地回答着。

    他有看到的,齐倦身边放着个空掉的刮得干干净净的蛋糕盒。是、是他给齐倦买的蛋糕。

    池隐轻轻“啊?”了一声。

    “胡闹。乳糖不耐受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脱水,引起酸中毒,蛋糕都不能吃,还敢吃奶油的?你们是朋友吧?怎么做的?都不能看一看?”医生指责道。

    车里光线昏暗,雨势似乎更加迅猛,拍打在车子的顶头,撞击在车身的旁侧,郁月生却感觉它们要破车而入,将人吞噬进滔天洪水里。

    齐倦懒懒地抬起皮,神情里尽显疲惫,嘴角漫不经心勾了勾像是在梦里一般,只是轻飘飘地了句“老师,我没事,是我自己想吃。没有多疼。”

    又是一个刹车,连头顶的灯泡也闪了一下。在救护车忽高忽低的鸣警声中,齐倦轻轻阖上睫,脸上看起来洁白干净,唇瓣却被血色晕染,呈着一抹稍暗的红色。

    “齐倦。”“齐倦。”

    池隐也腾地站起來,指骨捏得紧紧的。

    “到了。”司机在前头喊了句,忙跑下来开后面的车门。

    车门大开的一瞬,铺天盖地的骤雨声霎时清晰。

    “。让一让。”医生和郁月生推着便携病床就往急救室冲去,床底的黑塑滚轮和光滑的瓷砖地面摩擦着哐哐飞响。

    “病人胃出血要紧急手术。谁是亲属,过来签字。”

    郁月生“我是。”

    他没是老师,怕不给签。

    接过单子的时候,郁月生握着笔,不知为何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脑神经突然跳了一下,颅内传来刺痛。

    【他现在这个情况风险很高,手术需要家属同意。】一句青年男性的低沉嗓音在耳膜响起,冰冷得可怕。

    郁月生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掌根也压上额头。

    “我吧。我是他对象。”池隐。

    “你不行。”护士扫了那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子,把单子塞郁月生手里,“还签不签?”

    郁月生看了看护士齐刘海下盯着自己的画了线的水灵灵的大睛。

    真是见了鬼了,刚才怎么对着个女护士听出了男的声音?

    “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速把字签好。

    瞧见护士把单子收好,回了急救室里。

    那一刻他只感觉头痛欲裂,像是有人在拿着锤子一下下敲打着延髓,他把衣服裹紧倚着一旁的长椅坐下身来。

    郁月生“你联系一下齐倦姑姑吧,我手机没电了。”

    池隐“巧了。走太匆忙,手机没拿。没事的,了也只是让他姑姑担心。”

    “出了风险呢?你没见到他刚才什么样?”郁月生焦躁地走去护士台,找了个护士借数据线把手机放在那里充电。

    他回来的时候,池隐几乎姿势都没换过,只是歪坐在椅子边上,一手拖着下巴撑在扶手上,老远就看到他在盯着自己。

    郁月生揉了揉太阳穴在池隐身边坐下时,池隐把身子坐直了一点,布料蹭刮在一起窸窣作响。他忽地盯着郁月生开口“晚上你们在一起?”

    郁月生没话。

    池隐抓紧郁月生的领口“你们干嘛了?他去见你?回来怎么就胃出血?”

    看着那人沉默好几秒都不话,池隐愈发觉得火大,他挥起一拳就对郁月生脸上砸去。

    破空时在耳畔响起,郁月生睛也没眨一下。“跟你无关。”他紧紧握住池隐的手腕,捏得人腕骨生疼,又狠狠将那手甩开。

    池隐扼着腕骨龇着牙,直抽凉气,拿起雨伞就往郁月生身上抽,雨水飞溅着,伞身在郁月生身上摔了好几下,最后还是被对方牢牢抓住了。

    郁月生举起雨伞,作势要揍池隐,看着人缩着头后退了一步抵上墙面,郁月生将伞扔在一旁,冷冷盯着池隐“所以,——你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一点温度也没有,像是可以划破冰面的利刃,严肃起来的时候,甚至会让人不自觉地有种压迫感。

    “哎!你们那边在干嘛?别在医院打架。”路过一名医护人员准备拦他们,走过来时才发现两人已经收手了,只是一个比一个脸色差。

    来了看管人员后好像就有了底气。知道郁月生不会再动手了,池隐把歪掉的衣领拉扯好,勾了勾嘴角道“老师,你搞清楚,他是我对象。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们甚至住在一起。”

    池隐把“住在一起”几个字咬得很重,将这话完时,他甚至有种打了场胜仗的骄傲自负。

    只是紧接着的,郁月生平淡地“哦”了一声,将他的乐灭了顶。

    冷风在通堂流窜,将发梢吹得飘晃。他忽地意识到,这是郁月生,不是齐倦,不会依着他、顺着他,又或许,他的脾性,只能去磨一磨那个他一度怀疑是患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齐倦。

    回归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冷静、沉着,又难以相处,池隐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话,对方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没放在里,索性忽略。

    “你们……”那名医护人员一时难以消化地看着他俩,憋了半天什么也没出来。

    那人很便走了,留他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两三个时的手术时间,对池隐来简直是生生煎熬,时钟走得特别慢,他手机又没带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头一偏,便能看见郁月生坐在他旁边,将头抵着背后的墙,薄唇紧抿着,脸色差得赶上白色墙面了。

    他不知道郁月生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就这么清心寡欲坐几个时。要不是郁月生在旁边,他可能会想着回去拿下手机,或者干脆就明天再来,完全是为了赌一口气才没走。

    手术室的门推开时,池隐一个身翻起来,冲了过去“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手术很成功。注意一下,三天内禁水禁食,之后可以慢慢吃点流食,半个月就可以正常饮食了。”

    “那就好。”池隐完,才看见郁月生走了过来,身形好像还晃了一下,但是离这么近,那些话他应该也听到了。

    助手在后面把齐倦推了出来——

    他的睫紧闭着,神情平静,好像只是沉沉地睡了一觉,没有了平日里流里流气的花言巧语,睡颜甚至很是乖巧。

    只是换上了蓝白杠的病服后让人看着挺难受的,一截露出来的青白手臂上,绑了纱布和滞留针,清瘦的腕骨处还嵌着颗的浅灰色的烟疤。

    池隐“多久会醒?”

    医生“二十分钟左右。病人麻药过了应该会喊痛,注意看一下别给他碰到刀口,免得感染了。”

    窗口的风吹了进来,衣服摆扬起了一点点,能隐约看见齐倦窄瘦腹间缠绕着的层层叠叠的纱布。

    郁月生垂目看了看他,哑声道“他要是痛……该怎么办?”

第17章 头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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