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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审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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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心中挂着事,与郑夫人闲话几句后,郑天齐借带她们两个看小狗的缘由,离开了后院。

    离了后院,钟晚晴恨声道:“哥哥,那三个人呢!”

    郑天齐听闻吓了一跳,忙四下张望了一眼,见左右无人注意后,嘘声道:“我的好妹妹,你小点声。”说完,忽的瞥见紧随在后的钟离葙,神情一怔,猛的原地站好,作谦谦君子状,摇着纸扇道:“我把他们关在后花园的库房里了。”

    话音才落,钟晚晴直直的越过郑天齐,往后花园方向走去。

    郑天齐连忙追上,一把将她拽住,道:“你去之前,必须得先告诉我,昨天在城门口将他们三个交到我手上的男人是谁?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钟晚晴晶眸一怔,快速的用余光望了一眼钟离葙,道:“哥哥,那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查清我娘亲死的真相。”

    “我不管,你说明白我是不会放你过去的!”一向嬉皮笑脸的郑天齐竟然板了脸。

    “哥哥!”钟晚晴狠狠的跺了跺脚,几乎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钟离葙突然淡淡的道了一句:“人是我找到的,一切跟长姐无关。”

    声音很轻,但是足够在场之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郑天齐嘴角抽了抽,向旁边挪开一步,酸溜溜的道:“三表妹好手段,我可是用尽了法子都没能找见这三个!”

    “郑表哥过奖。”钟离葙莞尔一笑:“我师父能掐会算,找几个人出来不是什么难事!”说罢挽了钟晚晴的手,越过尚未回过神来的钟天齐往前走去。

    后花园的库房里,高氏三人被捆的结结实实,一动都不能动。另另外那个被唤作丁香的女子,披头散发,目光涣散,听看守的护院说,这女子神智有些问题,时清醒时糊涂的。

    钟离葙捂着口鼻,强忍着令人作呕的尿骚味站在低矮的小库房里。一旁的钟晚晴面色苍白,眼角挂着泪,对这样的气味好似闻不到一般。

    仆役搬来三张椅子,并排着摆开来。钟离葙在就近一张坐下来,却不想旁边也坐下来的不是钟晚晴,而是郑天齐。虽觉不适,可也没说什么,好在库房通了会儿风,没那么重的气味了。

    最先审问的是高氏,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女人。头发灰白,面色晦暗,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仆役上前将她嘴上绑着的布条解开来,强迫她抬起头来。渐渐的,她的眼睛不再死沉如水,就在看到钟晚晴时,刹那间有了波澜,同时,身子颤抖的也有些厉害。

    钟晚晴尽量放平了声音问道:“高氏,你可知道我是谁?”

    高氏摇了摇头,试着问了一句:“你......你是.......大小姐!”

    钟晚晴冷哼一声,“你说对了!”

    高氏怔怔的望了半响,忽的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高亢尖锐,直刺耳膜,甚至带着一丝凄厉,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郑天齐眉头一皱,旋即施了一个眼色,立马有一仆役上前用一团破稻草堵了她的嘴,恶狠狠的道:“你个老妖婆笑什么笑,再笑把你扔去喂狗。”说罢将她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下一掼,极响的“吭”声在耳边炸起。

    等高氏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来时,其额头血红一片,隐约能瞧见模糊的血肉。初见这般场景,钟晚晴再也坚持不住,“哇”一声就地呕吐起来。

    此刻,再也顾不得审问高氏,小桃及海洛忙将钟晚晴扶了出去。郑天齐不放心,也紧跟着去了。现下,独留钟离葙一人以及两个仆役在原地。

    钟离葙围着绑三人的柱子走了一圈,终于看清楚一直背对她们的孙勋平。初一眼他,眉骨凸起,鼻梁高挺,即便脸上有了年龄的沧桑,已然可见年轻时是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此刻他一脸惊慌失措,嘴里“呜呜”的发着含混不清的声音。

    钟离葙嘴角一挑,让就近的一名仆役给他松了绑。只见孙勋平一得了自由,立刻手脚并用朝钟离葙脚底下爬了过去。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钟离葙顿觉好笑,“我又没说要杀你,你喊什么饶命。”

    孙勋平一怔,眼珠子骨碌转了两圈,转瞬间换了一副嘴脸,讨好道:“那不知小姐绑了在下来有何贵干。”

    “因为有人要杀你!”

    “啊!”孙勋平脸色变了又变,抢天哭地道:“小姐,救救我,你救救我啊!只要能救在下不死,在下愿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站起身来一个劲的作揖。

    钟离葙扬了扬下巴,才要开口,只见孙勋平脸色骤然一变,蒙了一层阴戾,顿时心有不祥,忙提醒道:“小心!”

    只是话音未落,一把散粉泼天而来。钟离葙虽然机警的避开来,可还是吸入了不少。而那两个仆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那孙勋平见钟离葙并未昏睡,感觉十分诧异,可也未曾将他一介女流放心上,“中了我的七日**散居然不倒,你还是头一个。不过也好,若想逃出去,只怕还少不了你帮忙呢!”说着奸佞一笑,脚背一勾,其中一名仆役的刀便被挑了起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手里。

    “想不到,你既然会功夫?”钟离葙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我们土行族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孙勋平步步逼近,见钟离葙依旧面不改色一脸淡定,不由的心下狐疑。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一寻常的大家小姐,又有何惧。

    只听钟离葙嘲讽道:“我当什么呢!土行族人所谓的骁勇,我看不过是莽撞,善战,也不过就是仗着骨头硬而已!论起策略跟招式来,连姜戊国三岁习武的小娃都比不得!”

    “你.......”孙勋平气结,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钟离葙说着这些,虽难听些,却也是事实。历来土行族人仗着有神药壮骨,而不屑于去研究打仗的策略以及武艺飞精进,所以才会屡屡战败,最后只得被逼到荒漠腹地中去,“你说的即便对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难逃我手掌心。”

    “未必!”钟离葙话音未落,右手成长,狠狠朝孙勋平劈了过去。

    孙勋平见状,往后退了半步,挥刀硬上。钟离葙冷笑一声,往边上一闪,轻松躲开刀锋。孙勋平见状,忙不迭的往回收刀,不料钟离葙已经到了跟前,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便往回倒而去。旋即喉头一甜,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

    孙勋平好不容易得来的逃跑机会,岂能就此败在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当下忍着痛,运了一口气,提刀再次挥了过去。钟离葙避忙避开来,却不想一缕头发被刀刃削下来。顾不及这些,钟离葙提气一跃,踩上了墙壁,成弓‘字形跑开,最后脚下一蹬,于凌空中翻了一身,刚好跃到孙勋平的背后。当即秀腿一踢,狠狠击中了孙勋平的后腰处。孙勋平吃痛,“啪”一下贴在了墙上,旋即瘫地不起。

    钟离葙拍了拍手,冷声道:“土行族向来被称为铜头铁骨,怎的你分明就是一个软豆腐。”

    话音才落,郑天齐带人冲了进来,见着眼前情景愣在原地。

    钟离葙眉头一皱,道:“他们中了七日**散,等睡醒自然就没事了!”说罢径自走了出去。

    走出不过一丈远,就听郑天齐嘱托道:“看好他们!”

    紧接着又听他在后面追道:“三表妹,三表妹!”

    钟离葙抽了抽嘴角,洋装听不见,步子却是加快了不少!

    郑天齐人高腿长,几下工夫就追了上来。钟离葙不得不停下来问,笑着问道:“郑表哥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是想问问你,刚才受伤了没?”郑天齐上下大量着钟离葙。

    “多谢郑表哥关心,我无事。倒是挂心长姐,想赶紧过去瞧瞧!”钟离葙道。

    “晚晴没事,已经好多了!”郑天齐搓了搓手里的扇子,不知为何,他自视潇洒风流,可一遇到钟离葙,那些个能耐顿时烟消云散,无影无踪。哪怕想破了脑袋,都不知该如何去哄她,“才安顿下她,忽的想起你自己留在库房呢,就赶紧往这边赶。谁知还未到跟前,就听里面有打斗声。这都怪我,是我疏忽了!不过三表妹何时会武功了!”

    “修行的时候,跟师傅学来强身健体的!不成想,有朝一日竟然也用到了打架上!”钟离葙耐着性子敷衍完他,又道:“三表哥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识路,我送你过去吧!”郑天齐说完,侧身让钟离葙走前面。钟离葙想想,无话可驳,只得就此罢了!

    “可惜了,还未能问明白,高氏与丁香就中了七日**散。若真睡七日,岂不是又得等七日。”郑天齐一脸懊恼,毕竟藏了三个大活人在府上,终究不是长久之事。若被父亲知道还好说,要是被郑夫人晓得,只怕她那性子,定然等不急要打上定远侯府去。这样一来,不就坏了钟晚晴的打算。

    钟离葙脸微微一红,没有接话。若非她大意放了孙勋平,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谁知,他身上竟然还藏的七日**散。按理说,抓着他第一日,这样的东西就该搜出来才对。

    郑天齐见她脸色不佳,以为是累着了,也就不再说话。

    谁知,两人才到钟晚晴休息的客房门口,郑夫人就闻着动静了,遣了琳琅来喊他。

    郑天齐颓唐着脸,告饶道:“好姐姐,你跟母亲说我有要紧事,晚一些再去。”

    琳琅显然见惯了他这些个伎俩,不为所动,道:“少爷,这月您预支了两百两银子,夫人可以有意缩减您的月例呢!”

    郑天齐脸一红,用余光瞥见钟离葙嘴边似有似无的笑意,顿时觉的十分尴尬,认为琳琅下了他面子,干咳了一声不愉道:“我这就去!”说罢逃似的飞快离开了!

    钟离葙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屋。

    钟晚晴脸上苍白,加上这几日生病后清减了不少,这下人更显得羸弱了。见着钟离葙进来,眼底一亮,问道:“三妹妹,你可问出什么了?”

    钟离葙不忍心告诉她实情,沉吟片刻后,还是将她走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只是未提她与孙勋平打斗之事。

    钟晚晴听后没有预想中的失望,而庆幸道:“幸好表哥去的及时,不然那孙勋平再逃跑怎么办!”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道:“三妹妹,你看我,只顾关心他们了,都没问你伤着没!”

    “长姐放心,我无事!”说罢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让她安心,“只是那七日**散的解药不好找,我们只能再等几日了!”

    钟晚晴低声叹了一口气,“等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怕再多等几日了!就当是好事多磨吧!”

    见她这般说,钟离葙也就放了心。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傅姨娘的事情后,不成想郑夫人突然来了!才进门,便扑上前来抱了钟晚晴痛哭不已,“我的儿啊!你受苦了,你受苦了啊!”

    郑夫人当真是哭的歇斯底里,许久才止了泪。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跟核桃一般,“这些个事情,为什么一早不跟姨母说?”

    钟晚晴啜泣道:“无凭无据,我也不能空口指控她!”

    听罢,钟离葙示意一眼众人后,都纷纷退了出去。郑天齐立在廊下,正一脸严肃的望向天际。若忽略他平时作为,单看现在,当真担得起玉树临风、品貌非凡。

    看着看着,眼前竟不由得浮现了另外一个身影,忍不住匪夷道:“咦,怎么会想起他?”

    她九岁时,女扮男装,骑着小马,随父亲征战羟柒,军队的人都称她为小公子!

    那里真冷,能够滴水成冰。父亲说,熬的过寒冬,才有迎接春日的资格。那日她听做饭的伙夫说,他们军营靠着的这座山,叫巴尔扎克山,意思是圣洁的白莲花!之所以取这样的名字,是这座山上长有冰莲,十年才开一次花。若有幸能得知,可以驻颜长命,百毒不侵。那番话下来,说的她极为动心,于是趁父亲不注意,只身一人上了山。

    如此神物,岂能令她轻易寻到。山上冰雪覆盖,寒风刺骨,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便再也找不见路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狼嚎,她吓的慌不择路的往山下冲去。与此同时,两只雪狼瞪着绿幽幽的眼睛拦了前头。钟离葙才要转身调头跑,眼前一花,刹那间被一只雪狼扑倒在地。它的爪子尖锐如铁钩,深深嵌入两处肩甲处!腥臭的涎水滴在她的脸上,骇人的獠牙此刻离着她脸只有半分。自心底蔓延出来的惊惧,让疼痛都便成了十分遥远的事情。就在她以为要死定了时候,一只突如其来的铜箭射进了雪狼的大脑里,借由惯力,直接将它钉在了山石上。她的肩胛处顿时血流入住,来不及欣喜就沉沉的混了过去。意识将去未去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等再醒来,已经身在帐中。

    时间过去那么久,她偶尔还会梦到巴尔扎克山上遇险之事。每次最危急关头,都会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来,手揽长弓,满月而发。可她即将拨开迷雾看到那人真容时,就会转醒。如此往复,却也生了厌烦之意。

    “小姐,小姐!”

    钟离葙听到海洛的声音,登时恢复了清明,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望着郑天齐发呆。当下懊恼不已,出神就算了,为何非要对着他啊!果不其然,琳琅为首的几个丫鬟,眉眼处都挂着隐约笑意,想来想笑又不敢笑,应该憋的挺难受的吧!

    钟离葙轻咳一声,转身溜达到别处。即刻有机灵的丫鬟上前,引着她去了旁厅休息。

    吃过晌午饭,钟离葙便与钟晚晴离开了郑府。郑夫人亲自将她们送到门口,只是这次,她看钟离葙的目光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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