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小林村[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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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泽牵着马匹缓步走入村中，马匹上驼载着竹筐，筐里有美酒、精盐、布料……

    村里竟来了一位牵马的少年郎，一佝偻老农拄着锄头相望，眼中有好奇和审视，那少年郎与他对视时，面容竟然有些熟悉感。

    每年都会有离村的少男少女，却鲜有回来的，少年郎朝着他微微一笑，点头问好，老农愣了一下，也忙点头示意，眼看着少年轻车熟路继续前往村中，老人只叹老来多健忘，不记得是谁家少年郎。

    离村五年，他的身形外貌都有极大改变，村老自然认不出，林泽感叹着，不知林叔还有儿时的玩伴们，认不认得自己？

    一处低矮房舍的屋瓦上还有炊烟未散，林泽停步在一方土墙外，驻足看着院中人家，魁梧汉子搬出木桌放在院中，粗布少女提着竹椅放下，灶房里的妇人一声吆喝，少女便连忙进去端饭菜。

    棕马似乎也闻到饭菜香味，摇头打了一个响鼻，摆弄桌椅的魁梧汉子迅速望过来，看见墙边站着的安静少年。

    林叔，林泽轻喊一声。汉子没认出眼前的少年，却还是不自主地“唉”了一声。

    “林叔，我是小泽啊。”林泽抽动鼻翼道。

    汉子脸上的茫然顷刻化作喜悦，开心道：“你小子！还记得回来啊！老子还以为你早就……”

    话说一半，汉子似乎有些委屈，声音沙哑道：“你这小白眼狼……这多年不回来看你叔。”

    灶房中的粗布少女，听见动静，掀开布帘，看见自己爹正拉着一位少年郎，往院中走。

    汉子激动喊道：“翠翠，多搬出一张椅子来，你天天念叨的泽哥哥来了！”

    少女惊呼一声，急忙躲在帘后，手中碗碟险些跌落。妇人嘲笑一句笨丫头，放下碗筷拉起女儿的手，掀帘出门。

    “婶子，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一点没变。”林泽笑道。

    妇人哈哈一笑：“就你嘴甜，哪有人不老的。”

    粗布少女双颊染上红霞，半躲在妇人身后，不敢直视林泽。

    “翠翠，你不记得我了呀？”林泽看着女孩，想起儿时她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和林青山的后面。三人常常结伴进山采野菜浆果，打闹玩耍时她会给林泽加油助威，气的林青山七窍冒烟，两人下溪摸鱼抓虾她便在岸上接着放到竹篓中。

    “泽哥。”少女低头轻喃，手中衣角拧结。

    妇人带了碗筷，林叔也从屋中搬来一把竹椅，放在林泽身后，道：

    “都坐下来，边吃边说。”

    林叔林婶一直说着村里的变化，有几位老人离世，村东一户人家迁出村子，还有些隔壁王家村的姑娘嫁来了村里……席间林泽安静听着，发现两人始终在回避着某个人。

    终于，在林叔夹菜时，林泽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叔，青山哥呢？”

    林叔举起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有些发颤，林婶和翠翠则低头吃饭，沉默不语。

    “你动身前往云衍城后一年，他说待在山里没出息，去平夏城了。”林叔收回筷子，右手垂放在桌上。

    “也没信了，四年来，你婶天天夜里都睡不着觉，去年我进平夏城里寻了一个月，没找到他。”林叔扒了一口干饭，口齿不清道：“今年等十月份忙完农活了，我想再去一趟。”

    看见众人情绪低落，林婶连忙道：“不谈这个，小泽啊，你在云衍城找到你阿爷的亲戚没？”

    林泽点头道：“找到了。”

    “那你阿爷说的云衍城中的亲人，真的是住在城里的人啊？！”村里人都不知道林泽其实是前往云衍宗，更不知道林泽会修行。

    林泽笑道：“嗯，我如今也在云衍城中当学徒，听说我要回乡，二爷还把马给我骑。”

    林泽起身将棕马牵进院子中，常年生活在南方山村中，都没见过几次马匹，翠翠试着摸了摸马肚子，马儿也十分顺从。

    林泽又卸下马匹上的大竹筐，扒开遮盖的杂草，露出酒坛布料等。

    “叔婶，这些都是给你们的礼物，我还买了大几包茶饼，可以分给村里乡亲们。”

    几人都围过来，林叔凑近嗅了嗅酒坛，便知道这酒和平日自酿的粮食酒大为不同，肯定价值不菲。林婶抚摸着铺里布料，满脸不可思议道：“村里姑娘出嫁用的布，都没这料子好哇，你小子居然用草盖着……”

    林泽又清开另一个竹筐，看见里面还有十坛美酒和几罐白花花的精盐，林婶有些不淡定了，喃喃道：

    “这，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啊……”

    林泽诚心道：“林叔林婶，以前要不是受你们的照顾，我和阿爷恐怕连冬天都熬不过去，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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