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图书馆偶遇 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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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手又接过赵湾手里的书，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赵湾也是一脸懵，“你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啊？”李元很快反应过来，抓住赵湾书包带，扯着他一起出校门，走向地铁口，“你也一起啊，不然我叫你出来干嘛？”

    赵湾顺从地跟着李元，小声问了一句，“我们三个一起吃饭会不会很尴尬？”

    “你们俩怎么都觉得不好意思呢？”李元一边走一边说，“磨磨唧唧的。”

    赵湾总觉得这有一点“见家长”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正在接受李元亲友团的考核，可自己和李元根本就还没有确定关系，他总感觉有些奇怪。

    “你看啊，”李元一边走一边跟他解释，几乎有些蹦蹦跳跳，一步朝前，一步看他，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那么你们不也就是好朋友了吗！不要尴尬啦！”

    这是赵湾相隔一年多来第一次见到李元这么开心，他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陈湘——李元在陈湘面前比在自己面前放松许多，也快乐许多。李元越是开心放松，赵湾便也跟着开心和放松，几乎整个身体都在舒展——只有在李元这里，赵湾才片刻地脱离了那些自己复杂的、狭窄的小小天地。

    看着李元蹦蹦跳跳、快快乐乐，赵湾的心也跟着欢快起来了。虽然自己要比李元大几个月，却以“弟弟”的身份看着她遥遥领先地走在自己面前，如今似乎是命运的安排，自己竟也获得了同她并肩而行的资格。他对于李元的呵护和关怀倒真的使他看起来很像“哥哥”这样的身份。

    “可是陈湘师姐会不会尴尬？”赵湾微微笑着，他并没有那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纯粹只是接接李元的话。只要能让李元开心，尴尬并不算什么。

    “你可别告诉她！”李元用余光看到赵湾总是站在自己的斜后方，急急地回身，再次伸手去抓赵湾的书包带子，抓着他往前走，“我们快走！抓住陈湘。她要是知道你在，肯定不跟我一起吃饭了！”

    赵湾比李元高出许多，若要真的走，李元可远远追不上他，可是自从高中时候时常同行开始，赵湾就一直调整自己的步速，悠悠地跟在李元的斜后方。在这里可以大胆地看她而不被发现，有时候的她就像今天一般兴致勃勃，叽叽喳喳个不停，快乐得好像在绵软的白云里打滚，路灯的昏黄灯光映着她圆圆的脸，明灿灿的笑容在暗色里显得更加夺目，而自己就踩着她的影子，默默看着她。

    “啊？”李元重复了好几遍。

    “什么？”赵湾回过神来。

    地铁站就在眼前了，不过五六十米的路程了，李元仰着头问他，目光毫不闪躲，只有微微颤抖着的声音暴露了她的紧张和害羞。一字一句，格外认真，赵湾只觉得整颗心要炸裂开来，脑子里混沌一片。

    李元问他——

    你都亲了我，为什么还不问我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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