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图书馆偶遇 三[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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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我真错了。”陈湘被李元数落着，自觉地俯身认错，嘴里翻过来覆过去就那么几句话，“我记住了，真记住了，以后都忘不了了。”

    “你怎么可能再忘记赵湾跟我同班这件事！”李元咬着牙，气鼓鼓的，巴不得在她身上踹两脚，却还是不得不用气声说话，数落了两句，李元又不放心地站定，指着陈湘，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敢忘记这件事，你小心我把你头拧下来！”

    “啊？”陈湘被李元唬蒙了，愣了一下神才回过味来，“我又不是猪脑子！我怎么可能再忘记这件事！”

    “就是那猪脑子。跟你说什么你都记不住。你跟我说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我甚至能跟你复述出你那天的话语，但凡不那么遥远，但凡不是那只言片语，我都能给你把你当时的语气学出来！我跟你说你就不放在心上。”李元又开始数落，吧嗒吧嗒地开始了，“说你是猪脑子，我觉得人家猪都不服气。”

    “哎呀。”陈湘拐着音开始撒娇了，“你看你怎么说话呢。哪能呢。”

    “得得得，”李元捂住了她的嘴，强行让她接受劈天盖地的数落而不加反抗，“你每次都这么说，我早就不信你了！”

    “唔……唔。”陈湘挣扎了两下，并没有挣脱开，却仍然还在挣扎，依稀辨认出是一句，“放开我……”

    “怎么了？”李元使劲揉了把她的头发，终于还是绷不住笑了，“傻子。”

    陈湘总是犯蠢，迷迷糊糊的，让人感觉她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叫人好气，可是又好笑，笑她一本正经地认错的样子和下次一定重犯的模样。

    “那是小赵吗？”陈湘试探着开口，还不好意思地躲在李元身后。

    李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赵湾的身子已经转向了她们，看到她们看他，这才仓促地回身，还不小心将桌子上的笔碰掉在地上，弯腰去捡笔，抬起身子的瞬间又不小心挪动了椅子，发出了一阵刺啦刺啦的摩擦声。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李元愣了一瞬，看着赵湾的模样，越看越可爱，他的笨拙、害羞，甚至那一点不知所措的样子都让她喜欢。这是一个很罕见的时刻，因为这是他所有的躲闪里为数不多让李元心动的时刻。他不是在躲避着洪水猛兽，也不是被内心的自卑和卑微驱使，他只是很单纯地害羞了，这是因为喜欢而生出的小心翼翼。

    “你害羞什么。”李元缓过神来，对身后的陈湘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待到她们站到了李元的位置旁边，李元便轻声同赵湾说，害怕他听不清，也担心吵到其他人，她刻意俯了俯身子，将唇略略靠近了赵湾的耳朵，“这是陈湘。”

    赵湾也明显地不知所措起来，他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坐下，耳朵迅速红透了，“我……”

    “行啦，”李元按住了他的肩膀，向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还是气声，“大家都干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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