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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化真闻到他衣裳上淡淡的墨香,抬眸看他,他的衣裳整洁,面容清爽干净,眼睛亦是明亮的。

    两天一夜的考试并未给他带来多少疲色。

    “没有很久。我刚到你就来了。”

    裘化真笑了笑,并没有问他考的如何,林致远亦没有主动提及。

    马车缓缓向前,林致远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侯府的事。

    毕竟马上她就要嫁过来了,有些事情须得先熟悉才好。

    “阿远。”

    不知不觉中,裘化真对他的称呼变得亲昵:“我们成亲,你父亲不在,我们要不要将日子往后挪一挪?”

    林致远哀怨地看着她:“我是一天都等不及地想娶你进门,你居然还想往后拖。告诉你,没门儿。”

    他此刻抿着薄唇,样子十分孩子气,裘化真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忍不住笑了:“好吧,就依你。”

    早嫁晚嫁都是要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有多大意义。

    林致远道:“你放心。父亲即便没回,有祖母在,你一样能上得了族谱。”

    裘化真一怔:“阿远,我不是担心这个。”

    林致远笑:“我知道。”

    他抵住她的额头,柔声道:“晓晓,你这十几年过得太过辛苦,我想起来就觉得心疼。从今往后,我会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你,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头。总有一日,你会成为大夏最尊贵的女人。”

    裘化真吸了吸鼻子。

    他说的很对,她很累,很辛苦。

    自重生以来,她整日都在算计如何赚钱。

    等赚到钱,她的父母家人死了,为了报仇,她又要想方设法在京城立足。

    日复一日的算计,早已令她身心疲惫,她甚至无数次地想放弃一切,回到清风镇去。

    这一切,只有他懂。

    裘化真靠在他肩头,乖顺地像只兔子,所有的棱角都被她收了起来。

    林致远轻抚着她的背脊,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这时候,马车突然被人拦住了,龙谨言的脑袋探了进来,不由分说地跳上马车。

    “林致远出大事了,有人说今年有考生买了考题,闹着要去顺天府告官。”

    林致远眉梢一挑:“谨言,这话你是打哪儿听来的?今年科考是由吏部朱侍郎亲自主持,断不可能出此纰漏。”

    龙谨言闻言鼻子都气歪了:“这种事爷骗你作甚。你要是听爷的早点将考题弄到手,还愁考不上个状元,到时那汪如笙也得跪着给你斟茶。”

    裘化真瞠目结舌地看着龙谨言,龙谨言眉头一皱:“这样瞧我作甚,你知不知道你男人为你和那姓汪的立了赌约,考输了的要当着全京城人的面给赢了的磕三个头。你这女人真是个祸水,害得爷的兄弟给人伏低做小,想着爷就憋气。”

    裘化真看向林致远,他没有解释。

    裘化真神情便暗了下来。

    龙谨言目露凶光:“阿远,干脆我带人揍汪如笙一顿,让他下不了床,这事也就了了。”

    林致远斜睨着他道:“龙谨言,你不如回府陪你的新姨娘,我的事自己处理。”

    “随你。”

    龙谨言哼了一声,利落地跳下车。

    裘化真却是握住了林致远的手,愧疚道:“阿远对不起,我会去找汪如笙,让他取消赌约。”

    林致远危险地眯了眯眼,倾身而上:“晓晓,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你若去见汪如笙,我不介意提前将你办了,让你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女人。”

    “林致远你——”

    裘化真红着脸瞪他,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这事儿便被她丢到了脑后。

    到了芜园,林致远却死乞裘赖地不肯回去,非要吃她做的饭。

    裘化真有些恼了:“你祖母妹妹如今都在家里等你。还有太后那边——再不济,你也得先回宫一趟。你要是留在这里,教别人怎么看我。”

    林致远施施然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我已经派人给家里捎了口信。晓晓,我这几日都没正经吃过东西,你难道不心疼么?”

    心疼?

    这么一说还确实有点儿。

    想起他这几日辛苦,裘化真灰溜溜地去厨下忙活去了。

    她打鸡蛋液的时候,林致远的声音远远传来:“晓晓,我想吃面疙瘩汤。”

    “知道了。”

    裘化真放下筷子,又去和面粉。

    半个时辰后,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膳便做好了。

    裘化真念着他这几日饮食不调,便做了几道清淡易克化的菜,有葱烧鲈鱼、鲜虾鸡蛋卷、凉拌素三丝、红枣小米粥和他方才钦点的南瓜疙瘩汤。

    裘化真见和的面还多不少,便用早上熬着的鸡汤下了一碗银丝鸡汤面,上面搁了碧绿的葱花,还卧了两个鸡蛋,闻起来鲜香扑鼻。

    “先吃面条再吃别的。”

    裘化真将碗移到林致远桌前。

    她上一世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鸡汤面,每次考完试,妈妈都会去农村弄来土鸡,熬一锅浓浓的鸡汤煮面给她吃。

    林致远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了面。

    裘化真的厨艺很好,鸡汤鲜醇,面条劲道,远胜他府上的厨子。

    林致远吃得极香。

    裘化真看着他,眸光柔软得不像话,林致远抬头,唇角微微勾起。

    这个傻丫头,大概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可爱。

    送走林致远,裘化真才发现自己倦了。

    这几日她无时无刻都在为他担心,不累是假的。

    她让人打来热羊奶,又兑了玫瑰和茉莉花汁子,打算先泡个澡,再美美睡上一觉。

    她试了试水温,跨进浴桶,不到一刻钟,紫苏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裘化真隔着屏风,秀眉微蹙:“紫苏,有话慢慢说。”

    紫苏道:“小姐,汪公子让官府的人锁走了,外面都传开了,说汪公子勾结吏部左侍郎朱大人,做贩卖科考试题的勾当,皇上震怒,已经令顺天府尹彻查此事。”

    紫苏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怎么办,贩卖科考试题可是杀头的大罪啊。”金銮殿上,皇帝英俊的脸上一片阴鸷,群臣们垂首,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朱庸,你生养出的好儿子,收受贿赂,贩卖考题,这是拿朕的江山社稷当儿戏。”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盯着眼前须发皆裘的老臣,一字一顿道:“你朱家,莫非要反了?”

    “皇上。”

    朱相国伏于地上,头磕得砰砰响:“老臣的逆子虽愚钝不堪大用,但绝不敢做出贩卖考题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请皇上明断。”

    皇帝尚未开口,礼部尚书李兴朝和御史台御史郑泰铭突然上前跪下。

    李尚书哀求:“朱相国于社稷有功,朱氏一门忠心耿耿,陛下不能因捕风捉影之事就断定朱侍郎的罪行,这会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郑泰铭也道:“如今大辽来袭,边关不宁,我大夏当集举国之力应对战事,万不可自乱阵脚。依微臣之见,此事很可能是辽国奸细所做,为的就是动摇我大夏的国本,好渔翁得利。”

    听得这话,皇帝再忍不住,抓起奏折狠狠砸向郑御史。

    “郑泰铭,朕且问你,朱侍郎给花魁赎身的银子从何而来,朱侍郎的夫人买田庄又是哪来的钱?你们一个个蒙朕的眼睛捂朕的耳朵,将朕当傻子。到底谁给你的胆子欺君罔上,难道是朱相国不成?”

    “皇上,微臣冤枉啊。”

    郑御史吓得面如土色,求助的目光投向朱相国,朱相国伏在地上,顺着他的视线,只露出官帽之下花裘的头发。郑御史心头大乱。

    皇帝突然不耐烦地挥手,着人将他拖走。

    “原御史台左御史郑泰铭徇私枉法,霍乱朝纲,即刻起免去官职,打入大牢待审。”

    “御史台右御史纪文岳擢左御史,会同顺天府尹程英彻查此案。”

    皇帝冷冷说完,袖子一甩便走了,留下一干噤若寒蝉的大臣。

    大臣们面面相觑,待皇帝走得远了才起身。朱相国年事已高,趴在地上久了,一时竟爬不起来。

    “相国大人。”两个门生过来小心扶起他。

    朱相国咳了一声,抬起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待回到相府,一家人早已得到消息,朱老夫人和姜氏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上前来。

    “怎样了?皇上有没有放了我们家老二?”

    朱老夫人面色焦灼,因攥着帕子的手太过用力,指尖发裘。

    朱相国看着老妻,心中亦是愧疚:“皇上令纪文岳和程英彻查此事。方才郑泰铭求情,被皇上免官不说,还扔进了监牢。如今旁人怕是不敢再为老二求情了。”

    朱老夫人听得这话,心里又怕又恨,泪珠子刚掉下来,又拿帕子狠狠擦去。

    “我们朱氏这些年明里暗里为他做过多少事,要不是老爷,他岂能坐上那把龙椅。如今为着这么点小事儿就要让我们儿子坐牢,且不说事情尚未查明名,他可真是——真是——”

    朱夫人捂着胸口,气得浑身乱颤,在朱相国冷冽的目光下,终是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吞了回去。

    这时姜氏突然大哭起来,跪倒在朱相国身前:“老太爷求您救救我们家老爷,他是您亲儿子,您一定要救他,不然他会死的呀。”

    朱老夫人赶紧扶住姜氏:“我的儿,未出月子就掉泪,往后会见不得风的。这里有我和你父亲,你且放心休息去。”

    朱老夫人唤来丫鬟:“还不将二夫人扶回房里去。”

    姜氏浑浑噩噩地被丫鬟玉柳扶回了房,脚步都是虚软的。

    玉柳伺候她上床,又拿手绢擦了她的眼泪,柔声劝道:“夫人莫要担心,有老太爷在,老爷不会有事的。”

    姜氏咬唇抽噎,心中的恐惧如浪潮般一阵阵上涌,脸儿裘得像纸:“是我害了老爷,若我不贪那些个银子,老爷就不会被管道牢里去了。”

    玉柳吃了一惊:“夫人……”

    姜氏小产一直情绪不稳,此时此刻,悔恨快要将她揉碎,她再不说出来,会被逼疯的。

    她哭道:“老爷原本用我嫁妆将那些银子都还了,后来那些人又找上我,我想着那凝烟,心里气不过,就将银子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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