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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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频频被母亲利用不自知的赵二姐，自然是一只蠢萌的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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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泱泱出宫后，在闽南不少权贵家中当过女先生。

    因为沐姑姑只有一人，想要登门求教的女眷却有很多，供不应求的市场，让沐泱泱开设过“班课程”——将几家关系比较好的女孩，放在一起教导。

    长辈们都对沐姑姑赞不绝口，一致认为名不虚传。

    被沐姑姑教过的女眷，有的对她感恩戴德，有的对她咬牙切齿。

    但有一点必须要承认，经她指点过的女子，无论已婚未婚，气质上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中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案例，就是沐姑姑让福建都指挥佥事齐大姐，一个在福州府与赵二姐齐名的“草包千金”，在三个月内学会了“女四书”，读熟了《烈女传》，从一个整日舞枪弄棒的疯丫头，变成一个娴静风雅的淑女。

    齐大姑娘自去年年底成亲后夫妻和睦、婆媳融洽、妯娌亲密，三月前传出身孕。

    现在福州府的“草包千金”只有赵二姐一个，至于齐大姑娘，大家都她是年少活泼不懂事，本质是个温婉姑娘。

    事实上，齐大姑娘出嫁后，依然舞枪弄棒，但人家婆媳关系好，婆婆逢人就，自家儿媳这好那好，完全不记得齐大姑娘成婚前，自己那嫌弃的嘴脸。

    赵夫人对沐泱泱的身份有所忌惮，却非常眼馋齐家大姐身上的变化。

    殊不知，眼馋齐家大姐的又何止赵夫人一人。

    赵二姐也眼馋。

    这是一种“明明大家都是学渣，你却拜了名师考上清华”的酸感。

    所以，在赵二姐闹过了，吵过了，无计可施后，便半真半假的服从沐姑姑的安排。

    于是，赵二姐的“假听话”逐渐变成“真听话”，并朝着“很听话”一去不复返。

    

    这日，赵二姐按照沐姑姑要求的用餐礼仪吃过饭后，凑到沐泱泱身边嬉皮笑脸道：

    “姑姑，你在别人家也这样吗，你明明不坏，为什么总是凶的呢，我昨天仔细看了你一下的样貌，你一点不丑哎，难怪皇后娘娘会给你赐‘林下风气匾呢，可你为什么不笑呢。”

    赵二姐的贴身婢女，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二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给沐姑姑这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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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是不想要了吗？不怕沐姑姑的戒尺了？

    沐泱泱听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赵二姐，你得‘凶是这样么？”

    着阴测测地看向赵二姐。

    赵二姐心里一哆嗦，哪怕知道沐姑姑是个面恶心善的人，被对方冷冰冰地扫上一眼，赵二姐还是会膝盖发软。

    饶是如此，赵二姐还是没有放弃“作死”，她笑嘻嘻地道：“当然不是，是那种很灿烂的笑容，像我这样，不是您这样。”

    赵二姐先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后又学着沐姑姑板脸的模样，她学得很像，有沐姑姑板脸的七分神韵，可见平时没少观察。

    沐泱泱不阴不阳地道：“二姐，你若是将这个心思，用在读书上，也不至于半个月过去了，才读完一本《女诫》，与你年龄相仿的齐大姐，在你这个时候，都开始始看《女孝经》了。”

    赵二姐蹙眉，“姑姑，怎么你也开始提齐月那个讨厌鬼了，自从那个讨厌鬼嫁人后，我娘天天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不就是读了几本书么，女四书有什么好读的，都是一些屁话。”

    沐泱泱凝声回道：“圣人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都没读过，怎么知道对不对？”

    “我不是在读了么，还不是我娘，我娘要是早请了姑姑做先生，不定我现在也是福州城的才女了呢，都被我娘耽误了。”

    赵二姐扬头道。

    赵二姐身边的丫鬟婆子顿时无语。

    沐泱泱也被赵二姐的大言不惭惊呆了，姑娘，你还记得半个月前带着凶器来我家大闹吗？

    想着，沐泱泱皮笑肉不笑回道：“无妨，学海无涯，现在成才女也不晚，待会我要抽查你昨日的功课，写不好罚抄论语。”

    赵二姐惊呆了，“姑姑，你这，你这也太狠了……”

    沐泱泱面无表情地道：“明日我会教你算术，焦家的车队已经到了杭州城，算一下时间，这至少是三天前的消息，现在他们应该早已离开杭州城，你至少要在焦家车队进闽南之前，学会看账本。”

    这段时间，赵二姐已经接受沐姑姑教导自己功课这件事。

    赵二姐虽然有点天真单纯，但她并不是真的蠢，她有自己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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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认可沐泱泱的时候，沐泱泱做什么事情都是居心叵测，当她认可沐泱泱的时候，哪怕心里不情不愿，也会强忍着不耐烦，将沐泱泱交代她完成的功课做完。

    赵二姐的改变肉眼可见，以至于知府夫人时常觉得自己耽误了女儿。

    若她一开始便请沐姑姑过来，荷儿性子兴许早好了。

    可现在，被知府夫人认定“变好了”的赵荷儿姐，在听到“焦家”后，瞬间变回刁蛮任性的赵二姐。

    她尖声尖气地叫着：“我不学！我不学！我讨厌姓焦的，我宁愿嫁给肉贩子，也不要嫁给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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