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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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前半夜刚入睡被冻醒了，再睡，保安老头的电话响了，物流拉货让开门，毛毛继续睡却是睡不着，实在太困才刚睡着，老头起来做早餐，他们住的宿舍和食堂一墙之隔，抽油烟机的轰鸣声让毛毛的觉泡汤了。毛毛说那声音太美妙了，美妙到让我怀疑人生。

    只有小飞和大林睡的安稳，我在想如果小飞和大林在面试的时候就把这种地形气候情况算计在内从而准备的这么充分，那么大林和小飞绝对是个有经验的有心人。早饭后，大家就到各自的部门开始一天的忙碌，空闲时间我来到了销售部，小飞是销售部的新人，很健谈，但已经在社会上工作了近3年，我试探他：昨晚你准备的真够充分的，被子很厚，睡的舒服。我的本意是想知道他以前是有过这样公司的经验还是属于比较有心机的那种，小飞说：昨晚去买被子，小卖铺的阿姨说这地方现在还冷，薄被子50元，厚被子150元，建议买厚的，我就买了。原来如此，虽是小事，但设身处地的想想一开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见得所有人都会选择150元的被子，我初步判断小飞的行事有点舍得的意思。

    午饭时，我再次光临食堂，厨师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饭菜还是很难吃，看来还得靠晚上出去大补了。就这样过了两天，小英提议大家出去买被子，毛毛只是嗯了一声，大军说他家人已经快递被子了，我觉得可能是借口，事实上以后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我暂时不想买，大林和小飞自是不用，我想大家不想买的原因是因为刚入职公司，个人和公司还处在观察磨合期，存在着不稳定因素。小英晚上没有去买被子，因为他把宿舍里以前离职人的被子拿去用了，虽然有味道，但是我又不盖，就不操这个闲心了。

    隔天中午吃饭时，毛毛悄悄告诉我：我要走了，老板没有在家，我等会电话里给他说下。毛毛是干计算机软件编程的，私下里喜欢找我聊天，我就得知了毛毛是毕业刚一年，毕业前在深圳干过一段时间。我说：为什么要走？毛毛说：我家里有事，暂时无法入职，先回去处理下。职场菜鸟的离职理由往往都是太简单了，简单到你明知道是假话也不想拆穿它。我知道他的离职理由，每天晚上被冻醒却不想去买床厚被子，足以反映出内心的想法了，只是毛毛不知道职场上透过细节看本质的事情经常发生，底牌早已被人看穿了，说不定心态上和言行上的变化早已被人汇报给老板了。说来有趣，第一天入职时毛毛听公司发展史时很投入，但时隔4天毛毛要离职，不知道该佩服毛毛的果断好还是说这人比较脆弱或者是浅尝辄止。我的认知中果断是看透了这家公司的情况，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所以果断离职，浅尝辄止是遇到不如意就打退堂鼓，毛毛显然不属于果断，毛毛又告诉我了个信息：我听其它的同事讲，这家公司的厨师一年能换9个，这个厨师已经是第10个了，前面几个大多和凌主任不和，所以才离职的，公司餐费有严格的控制，凌主任总是在审批费用上卡的太严，所以总是产生不愉快和换人。我心想这不是众多厨师离职的核心原因，估计是厨师工资低、采购菜品又没有多少油水，一个月只有一天休息，导致的离职较多，但这也造成了其它后果，公司大部分人是本地人，中午凑合一口，晚上回家改善生活，住在公司的没几个人，厨师晚上做的饭不好吃，住在公司的人晚上只好出去吃，导致厨师做的饭菜又浪费掉，给了村里面收泔水养猪的，实际上厨师晚上做饭就是变相的给猪做的，时间长了，厨师晚上干脆能不做就不做或者就应付着做，这样就导致了恶性循环。这个是毛毛这类的新人暂时不能明白的，因为学校里没有这些课程，等在社会上明白了，必然是吃了很多亏后才懂得。铁了心要走的人，暂时是听不进劝告的，弄不好会传播一些负面信息，打消在职人员的积极性，我说那祝你一路走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毛毛说没有，他已经约了专车，晚上走，我说你和老板打个电话吧，最好有始有终，毛毛说会的。

    下班人员散尽时，我问大军晚上吃什么，他说：“江湖上第九大菜系食堂菜。”我笑了，和几个新来的联系了下，准备约出去吃饭，看到毛毛带了两个大箱子从宿舍出来，一个人拎起来有些吃力，我想了想，约毛毛出去聚餐，毛毛说不去了，也是，大家认识才几天，交浅言浅，和大家吃饭可能也会不自在，我帮毛毛把行李箱拎到1公里外的路边，不为别的，只是看他拎着两个皮箱的形象有些狼狈，毛毛说了些感谢的话，我说不必客气，天边的晚霞落下时，毛毛约的专车终于到了，他家住在离此70公里左右的地方，我也没问他有没有和老板说，建议给出了，别人采纳与否我做不了主。

    挥手和毛毛告别，我们几个新人开车出发，最终找了一家饭店，点的菜都很有特色，就是肉多，想找出片绿叶叶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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