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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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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源骋和慕七走到了一分岔处,一面是向上走的台阶,而另一面是向下走的台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差别,而先前的火光到了这里也戛然而止。

    “往上走吧。”慕七向下探了探,那台阶深不见低,又没有火光的看起来就像是嗜血深渊。

    可她随着白源骋向上走了没几步,上方传来妖兽的嘶吼声,紧接着就是撕咬肉皮的声音,那声音摩擦着慕七的头皮,刺啦作响,她忙向下拽着白源骋,嘴中小声,“我,我们还是往下走吧。”

    白源骋见她也是真的害怕,便退回了步子向下走去。

    这里真的没有一星半点的光亮,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慕七的莲灵再次出来,给予了他们一丝亮光。

    台阶的尽头是一扇大门,慕七对之前的那门还心有余悸,她下意识地拽着白源骋的衣袖向后缩了缩。

    那门上的锁不知去了哪里,白源骋抬手一推,陈旧的木门发出刺耳一声,随着便开了。

    慕七紧跟在白源骋身后,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并指一挥,一簇火光打在了屋内的墙壁上,随着其他地方也闪出了火光,原来这屋内的墙壁上有不少的烛台。

    突然的光亮让慕七有些不适应,她微眯着眼打量起这间屋子,这屋子不大,里面堆放着很多东西,从衣服倒首饰,再到笔洗书籍,看起来就是个平常的杂物间。

    许是长年没有人打扫,这里有股浓重的灰腐味儿。

    她先前还是跟在白源骋身后,看着那些杂物,到后来发觉这里好像真的不过是一个寻常杂物间,便开始自己主动上手察看。

    这里的物品当真杂乱的很,就好像是被人匆忙堆放在了这里。

    她从一堆杂物中拉出一件红色长服,长时间的堆积导致衣服上满是灰尘,已经不再似从前那般鲜红,但衣襟上的刺绣让她着实惊讶,这衣服约莫是个十五六岁女孩子的衣服,衣襟上绣得是忘川花,让慕七惊讶的是,这忘川花几乎与苏霁歌衣襟上的一模一样,她伸手摸了下那纹路,上面的刺绣竟用的是复式绣法。

    慕七不可置信的拿起那衣服仔细观察起来,这衣服除了大小不太符合外,刺绣,样式皆与苏霁歌穿的那些外服甚为相像。

    她回头看着那一屋子杂乱的东西,总觉得有什么真相就在她眼前,而她却不敢相信。

    白源骋只是注意到角落的一处笔洗,拿笔洗是用他最喜欢的陶白瓷制成的,上面还刻有白家族徽。

    可他怎么看,都觉得那笔洗分外眼熟,就好像是他曾经用过的。

    慕七不知怎的,在一堆杂物中发了疯的在翻找,一些细碎的银饰哗啦的掉在了地上,还有些书籍也散乱在地。

    “你在找什么。”白源骋看慕七神色有些异常,只见她从一本书中抽出一张折纸,翻开之后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字。

    天作之合双并蒂,只羡鸳鸯不羡仙。

    陶素儿。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白源骋。

    白源骋正巧也凑过来看到了那纸上的字,他眸色一沉,没有说话。

    看着那两行小字,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一些记忆。

    如果我以后住在玄水,我想在我的殿里种满并蒂花。

    起殿名吗,不如就叫木支殿,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咦,白源骋你什么时候在自己殿里种了连理枝。

    慕七声音不稳,就连捏着那张纸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这里,放着的是陶素儿的东西,是那座无名殿里的东西。”

    怪不得,他们一进来,就觉得这里杂乱的异常,不过是那些人匆忙间将陶素儿殿中的东西扔砸了进来。

    白源骋走向那屋间角落,拿起他刚才注意到的那笔洗,他骨节泛白,却手指泛红,抓着笔洗的力道甚大。

    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何时见过这笔洗了,这本是自己少时一直用的笔洗,当时陶素儿想要习字,无奈自己殿中又没有,她便泼赖着将那笔洗顺回了自己的殿中。

    握着那笔洗,在看着这一屋子的杂乱,白源骋手中一紧,那笔洗瞬间从手中崩裂开来。

    崩裂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心,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砸在了那陶白瓷的碎片上。

    他注意到角落的书架上有一卷好的画轴,在这间屋子中,只有那画轴是被完好的存放着的。

    这画轴是用上好的流云木所做,一看便知是玄水上的东西,上面系了一红丝绳,那红绳看起来倒与苏霁歌给慕七的那段红绳有些相似,里面都嵌有几根金银细丝。

    慕七看着那轴卷,想起了在无名小殿中那面百墙,上曾有挂过画卷的痕迹。

    这轴卷莫不是那幅……

    她回眸看着那件被她来回打量过的红衣,一个念头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苏霁歌她到底是谁。

    白源骋抽开那丝线,缓手将它打开,不知怎的,他感觉那轴卷画着一人,一个他一直想不起模样的人,一个他欠愧于心的人。

    慕七随着那渐渐显露出的卷纸而紧张着,白源骋每打开一寸,她的心就紧缩一下。

    终于画卷上露出一抹色彩,那灿若骄阳的红色跃然纸上,随着白源骋手动,那画卷渐渐展现了出来,上面绘有一女子,纤手交叠,一袭胜枫红衣,白色衣襟上绣着红丝忘川,腰间挂有一串碎银铃和一枚半块的对玉。

    仅是一幅画,可在看到那串碎银铃时,白源骋脑海里无数纷杂的记忆片段飞速闪过,那银铃声连绵起伏的回响在耳畔,似蛊惑,又似催眠。

    在最后,停留在他脑海里的是他将苏霁歌赶出木支殿的那晚,她在风中阴影明灭,只腰间的银铃不断作响。

    他注意到那幅画的款名是他自己,也就是说这画卷是出自他手,可偏偏他却没有任何印象,那么这画上的人便是陶素儿了。

    他的手停在画轴中央,迟迟没有向上翻开。

    到底在迟疑什么,又到底在害怕什么,白源骋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脑海中定格的苏霁歌,那骄阳红衣,那细碎银铃。

    会是她吗。

    白源骋紧攥着那画轴,良久,他终于一横心将那轴卷完全打开来。

    就在那轴卷被完全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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