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毕业季分手季[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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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现场学习，工作内容十分简单，所以工作中的大部分时间，我可以悠闲的在办公室喝喝茶，上上网。

    我换了电话号码，斩断了大学里本就为数不多的同学联系，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的老鼠一样独自生活。住的地方离江边不远，每天下班饭后到江边散步成了我的生活习惯之一。在这里认识了两个很有意思的老头——我叫他们老杨和老张，时常能看到他们在江边夜钓，把鱼饵抛进水里就在地上放一个木质的棋盘下象棋。渐渐熟稔之后也会跟他俩下上几盘，偶尔输了也会悔棋耍赖，这也成了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这天饭后，我跟往常一样踱步到江边，跟老杨和老张打过招呼后我就摆棋盘。这时候，江里的“噗通”声把我们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老杨，小刘，有人跳江了，快过来看看！”老张一边焦急的叫道，一边把捞鱼的网兜给组装起来。

    我制止了准备上前的老张和老杨，“您俩这老骨头还是别下去折腾了，我水性不错，让我来吧。你们就在岸上接应我就行。”外套一脱，我也是不带一丝犹豫的跳入水中救人，三两下我就游到了落水的人身边，这才看清是个岁数不大的女子。她看到我朝她游过去，开始向更远的地方扑腾并让我不要靠近。我一下没敢靠近但也始终跟她保持着不远的距离，害怕到时候这个轻生的女子缠住我的手脚让我也陷入危险当中，等她渐渐扑腾累了，我游到女子身后不由她反抗的用一只手环抱住她，另一只手划水向岸边靠近。快到岸边的时候我也渐渐乏力了，老杨见状把手里的网杆伸了过来，我抓住网杆这才上了岸，老杨和老张也松了口气。

    轻生的女子估计被呛了几口水，在一旁咳嗽，我过去拍拍她的背，她转过头来用一双很冷很绝望的眼神看着说，“为什么要救我？”

    得，救人还错了，感觉我像是欠了她什么似的。

    “我虽说没有携恩求报，可你也别恩将仇报啊。看你岁数也不大，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非要寻死呢？”

    “是呀，小姑娘。遇到什么困难了都可以想办法嘛，年纪轻轻的寻了短见家里人得多伤心啊。”老杨和老张也在一旁帮腔。

    轻生的女子一言不发的望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论我们三人怎么试图让她说话，她都一言不发，保持着一个动作望着江面。气氛有些尴尬，老杨和老张拿出手机想要报警，我冲他们摇摇头，这女子应该是为情所困，如果报警的话弄得她父母家人知道了反倒不好。我让老张和老杨他们去找两件厚点的衣服，毕竟这重庆的秋天也是很冷的。看着女子湿漉漉的背影，仿佛隔着几条街都能感觉到一种绝望，让我突然间生出了一种怜悯之情、还有点心疼，我就坐在女子的身旁，不管她理不理我，我自顾自的跟她讲着：“你知道吗？溺死的人被打捞起来过后会全身浮肿，面目全非，五官都会扭曲到一起，到时候都分不清脸上哪儿是眼睛哪儿是鼻子了啧，那真是，看了一定会三天吃不下饭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双眼睛终于有了神采，死死地看着我问道：“真的？”

    虽说我是信口开河，但此刻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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