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戏开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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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说入秋的夔州仍旧温暖，可那满池也只剩下或绿或黄的荷叶了。我们跟着仆人在池上的走廊经过，只见荷花早已败完，深绿之中泛起衰黄。

    仆人在前走得匆忙，我们在后也紧紧跟着，没一会便到了议事厅。快走近时我察觉议事厅挺安静的，以为一大早的还没有多少人，那知道一进门才发现近乎金府全家都已经在屋里等候。

    金涛及那牟伽略正跪在中间，其他人都沉默不语。有坐在一旁暗自流泪的贾南风，有身居上座轻抚额头的金雷，有站在一旁掩嘴嘲笑的金鑫和冷漠凝视的金明……金家众人，以及守候在厅外的金府众仆人、兵将，神态各异，宛若一场被暂停的戏剧一般，在剧情推向时停下，只待我们前去启动。

    见我们来了，金雷这才起身。

    “这么早便要打扰云医，真是对不住。只是此事事态紧急，影响恶劣。我只有早些了结此事，才好做后续的安排。”金雷起身朝师傅作揖，只见他眼里满是红丝。想必昨晚金明在处理完证据后便加急联系金雷回府，训练场在城外，离金府有好些距离，定是快马加鞭一路赶回，还没有休息过吧。

    “不碍事，我们三人在金府深受大人厚待，能为大人出力也是应该的。”我和朱师妹站在师傅身后，随着师傅一同向金雷行礼。

    金雷回身坐下，并示意师傅坐在一旁。我和朱师妹也站到一旁，看这一场好戏。

    “金涛，如今昨晚的证人都已到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和牟伽略利用歪门邪道提升功力，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没想到也会有事情败露的一天吧。”金雷指着金涛，即使一夜未眠，声音仍旧如雷贯耳。

    “父亲，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正如你们所料，我遵循我师父牟伽略的方法，通过吸取人的精血提升自己的能力，不管是诗书还是武功，都有了极大的飞跃。”金涛倒是坦然，直接就招认了。他那师傅牟伽略只是跪在一旁，上半身趴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也没有任何言语。

    “你！……”金雷气得说不出话来，整个大厅此时安静得只能听见贾夫人的哭泣声。

    “父亲，孩儿自知资质平平，文武不如大哥，也没有二哥结识江湖精英的手段。若是长久与此，我不过只能活在他二人的影子下，最后被世人遗忘。大哥文武盖世，您对他是悉心栽培，从小他便随你上战场，如今更是你在军中被大家所认可的唯一接班人。二哥呢，早些年不过是和我一样生活在大哥光辉下的普通人，可他凭着极好的人缘人脉，让金府乃至夔州都恢复了往日在宋国的重要地位。您也由此对他刮目相看，对他也多了几分的关心。”金涛红了眼睛，可他并没有停下来。

    “可我呢？文武人脉都不如他二人。母亲既没有谢安的家世权力，也没有赫连徐那般受你怜爱。不管是凭我自己，还是母亲，都不能出人头地。”

    泪落下，啪嗒。滴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一声又一声。

    “我不愿！我不愿此生都要受制于人，所以我拜托母亲为我寻来能人异士帮助我。不管，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走出他二人的影子，让您看到，我也不差！”

    众人皆沉默。

    “所以我用了这西域禁术，我也确实凭此得到了我想要的，不管是能力还是名声。牟伽略只是帮了我一把，他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此事若是要怪，全在我一人。不管是我母亲，还是我师傅，他们都不过是帮了我一把。所有杀人放火的事，都是我一人去做的。现如今一切都已暴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金涛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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