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医馆治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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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李山将今晚看的几种药草的介绍在脑中温习了一遍,感觉没有遗漏了,回头看了一眼漏壶,见漏壶里的水剑露出了亥字下边还有四个刻度,李山换算了一下,现在属于亥时四刻,应该属于前世晚上10点左右了,李山也有一些困意了,将漏壶填满水,搬到卧室中放好,熄了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不亮李山就醒了,借着月光李山看了一眼漏壶,卯时一刻,大概是早上5点15分,李山起床了,先在井中打了一桶水洗脸,冰凉的井水刺激下李山困意全消,活动了一下手脚,先到厨房淘米,洗菜,将昨日剩下的馒头在蒸笼上重新加热,将米下锅多加水,熬了一小锅米粥,拌了了一盘咸菜,这早餐就成了,馒头稀饭加咸菜,比较清淡的早餐,早餐做完了,李山见天色尚早,于是在院中再次晨读,读了一会书,院中有日晷可以看时间眼见辰时已到,李山端着早餐来到东院,只见袁道长正在院中晨练,一把宝剑耍得虎虎生风,李山将餐盒放在堂屋,等到袁道长练功完毕,这才上前说道;
“道长!辰时了,该吃早餐了!”
说完,在井中打了一桶水放在井边,端着毛巾立在旁边,袁道长闻言点头说道;
“好的!”
说罢,将宝剑交到李山手中,手捧井水洗脸,又刮了胡须,洗完,李山忙递上毛巾,袁道长擦干脸,和李山一起来到堂屋,这次由于赶时间,李山也没走就和袁道长一桌吃饭,不一会早餐吃完,李山拣下碗筷清洗干净放在西院厨房,做完家务,李山套上车,在车厢内放了一套坐垫,将马车牵到东院门口,这是袁道长腰悬宝剑,身背药箱,走出了东院,李山连忙上前接过药箱,感觉还挺沉,将药箱放在马车内,从马车前面取下一个矮凳放在马车侧面,袁道长踩着凳子登上马车,李山锁好门,跳上马车,轻挥鞭子,小马驹欢快的向城里驶去,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进入城里,穿街过巷马车来到镖局后面,穿过后门,李山将马车停在车马堂,卸下马匹,自然有人过来接应,李山背着药箱跟在袁道长身后,不一会就来到药房,药房在镖局大院的东南角,是一间三进的院落,临街一排五间临街的铺面,说是药房在李山看来就是一间医院,药房内有坐堂的郎中,病人可以在这里先看病然后抓药回家服用,药房也提供煎药的服务,李山随着袁道长在这院落中转了一圈,基本熟悉了其布局,随后李山和袁道长走进药房后面的一间静室,静室内分两进外间一桌俩椅,围着桌子相对放置,是袁道长的诊室,后间是一间休息室供袁道长休息用,袁道长坐到椅子上,李山在屋内观看一圈,见休息室内有茶壶及茶杯,连忙放下药箱,拿着茶壶到外边,沏了一壶茶,洗好茶杯,回到屋内将一杯茶放在袁道长面前,袁道长轻轻叩了一口茶说道;
“四海镖局的这间药房收入是颇丰的,这也是镖局主要的一个进项,但这药房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对外经营的药房,一部分是对内的药堂,药房归属药堂管辖,我是药堂的大长老,负责镖局内部的疑难病症处理,以后你跟着我这些要清楚莫要坠了我的名声,你可明白!”
李山肃立在袁道长身后,点头道;
“弟子一定谨记!绝不会坠了道长的名望!”
袁道长点点头说道;
“你去外间知会一声,就说贫道来了,有何疑难病患现在可以进来了!”
李山施礼道;
“弟子这就去!”
说完转身走出诊室,见外间院外有一伙计打扮的弟子在候着,于是对其说道;
“师兄!道长有令!可以开始了!”
伙计打扮的弟子闻言说道;
“好的!师弟且稍等,我这就去传达!”
李山转身回到屋内,站在门口守着,不一会那名弟子引领着一位中年大汉走进院来,李山上前冲大汉一抱拳施礼道;
“李山见过长老!长老这边请,不知长老贵姓?”
中年大汉一摆手道;
“长老谈不上,我还不够格,在下王虎,镖局战堂虎字营统领”
李山连忙再次施礼道;
“弟子李山,选堂新进童生,见过王统领!”
大汉哈哈大笑道:
“好说!好说!小子,有兴趣来我虎字营吗!我虎字营各个都是好汉,来我虎字营你不吃亏的”
李山连忙回道;
“弟子尚在学艺阶段,至于以后的分配,一切全凭镖局分配,弟子不敢僭越”
说着二人走进了诊室,王虎先是正色的向袁道长深施一礼说道;
“道长!你可要救救我啊!”
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袁道长面带微笑说道;
“伸出手来,我看看脉象”
王虎连忙伸出右手,袁道长伸出食指和中指加无名指,三指叼住王虎的腕部,闭着眼睛开始号脉,不一会又换了左手,然后有看了王虎的舌苔,最后袁道长说道;
“你且脱去外衣,我看看你的伤口,上次我开的药物可按时服用了?”
王虎连忙脱去外衣,一边脱衣一边说道;
“都按时服用了,外敷的也按您说的敷了!只是这老是不好,州城方向的货物已经出现积压了!我这着急啊!”
袁道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
“转过身去!”
随着王虎转身,李山见到王虎背后包着厚厚的白布,解开白布是一大块厚厚的纱布,揭开纱布,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从右肩起一直延伸到右侧肋下,一道垂直的伤口,此时伤口正在化脓,伤口流着红色的血水,袁道长看后说道;
“情况还行!毒我上次就解了,只是你这伤口有点大,感染了!我给你处理一下,有点疼,忍着点”
王虎一脸傲然的说道;
“没事!我不怕疼!”
袁道长转身对李山说道;
“将药箱拿来”
李山连忙取过药箱,放在桌子上,只见袁道长打开药箱,从箱内取出一个用一根细绳捆着的兽皮卷,袁道长解开兽皮卷上面的细绳,将兽皮铺在桌子上,李山仔细观瞧,只见兽皮上由小到大别着一溜针灸用的银针,最后几枚李山感觉已经不能称为针了,其大小已经能媲美前世的手术刀了,袁道长又从箱内取出一个用纯银打造的浅碟,装着棉花的罐子,装着镊子的木盒,以及一个酒瓶,打开酒瓶在浅碟内倒了一碟烈酒,顿时屋内弥漫着酒精的味道,袁道长从针囊中取出一根类是手术刀的银针,在浅碟内仔细的消毒后,用镊子夹了一块棉花蘸满烈酒,仔细的清洗着王虎的伤口,期间王虎一声不吭的挺着,只是不断抽搐的肌肉显示着主人的疼痛,李山看着都疼。
袁道长清洗完伤口,又用那根类是手术刀的银针将伤口周围腐烂的皮肉全部切除直到露出新鲜的组织,再次用烈酒清洗一遍伤口,最后袁道长拿出一个用软木密封的小瓷瓶,仔细的将瓶中的液体倒在一块新取出的棉花上,用镊子夹着仔细的涂抹在伤口上,一切完毕,给伤口换上新的纱布,重新用白布裹好,然后袁道长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说道;
“这瓶内服,老规矩一天三次,每次一勺,这个外敷,一天一次,再有半个月就会好了”
王虎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多谢道长!”
说完拿着两个瓶中,冲袁道长施礼后转身向门外走去,李山连忙将王虎送到门外,待王虎离开,李山回转,将桌子上袁道长用过的东西收在一起,来到院子中,从院中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将浅碟中的烈酒倒掉,将袁道长用过的东西仔细清洗了一遍,然后全部收在药箱中,顺便打了一盆水,放在屋内的架子上,服侍袁道长洗完手,然后李山问道;
“道长!现在就请下一位还是休息一会再请?”
袁道长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下一个吧!趁着天色尚早,多看几个吧!”
李山点头道;
“好的!弟子这就去!”
李山出门,来到西厢房,只见此时西厢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位镖局的人员,正在那里喝茶聊天,一位弟子在服侍着众人,已经看完的王虎也在期间,正在和一个人在哪里聊着天,李山心中想到;
“这是候诊室吗!感觉这有点前世富豪们的私人医院的感觉,果然阶级无处不在”
李山进门冲众人一抱拳施礼道:
“袁道长有令,有请下一位长老,不知下一位是哪位长老?”
这时一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女子站起身来说道;
“小妹厚颜,请各位叔伯海涵!”
众人齐声说道;
“夫人请先!”
李山冲女子一抱拳说道;
“前辈!请随我来!”
说完在前边领路,几步就来到袁道长这边,李山站在袁道长身边听着,原来女子为镖局某个长老的女儿,外嫁州城的大户人家,这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就是肚皮没有动静,家里人很是着急,自己也是压力山大,这不听说袁道长的大名,不远千里从州城赶来,袁道长号脉后说道;“不知尊夫身体如何?今年贵庚几何?”
女子说道;“我家相公身体很好,今年三十有三”
袁道长问道;
“令相公作何营生?”
女子答道;“相公有功名在身,秀才出身,在州府衙听差”
袁道长说道;
“夫人身体无恙,正是蕴育婴孩的时期,我给你夫妇二人开一副补药,望你二人服药期间收心养性,尽量少外出应付,少去风月场所,这样进补一月必能怀上,明年此时定能吃上令郎的满月酒!”
女子大喜说道;
“烦请道长快些写来”
李山磨墨,袁道长提笔刷!刷!刷!在纸张上写了一番,李山双手捏起纸张吹干墨迹交到女子手中,女子将纸张折好放入怀内,对袁道长道了一个万福说道;
“多谢道长!”
袁道长说道;
“回去后将此方交由令相公观瞧,他是读书人自然会知道如何抓药,一切听令相公的就好”
女子再次施礼,由李山送到门口,待女子走远李山转身对袁道长说道;
“道长我见道长所写似乎与病理无关,这是为何?”
袁道长笑笑道;
“小子你记住!治病不一定非得需要用药,看病也不光是号脉,病患的出身,经历,家庭背景,个人习惯,这个需要综合来考虑的,就像这个女子,其娘家为镖师,家境殷实,其个人又会武功,身体十分健康,可见问题不在其身,那问题在那里那?只有其丈夫了,秀才出身,官宦人家,又在州衙当差,定然是夜夜笙歌喽!这身体必定被掏空了,这结果就很明显了,我的药方不过是一种进补男子肾经的方子,大路货而已,以其丈夫秀才的身份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如果现在其收心养性还不晚如果再过几年,其仍不知收敛就为时晚矣喽!,”
李山挠挠头说道;
“不懂!”
袁道长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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