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祸起萧墙[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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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乌云之下的帕北全境,战乱萌生,已紧绷如弦,弦断之时便是战火燃烧之时,与东瀚隔海相望的龙颈海峡逐年受缥海北上的暖湿气流影响,致使盘踞在海峡的终年冥雾已有消散的迹象,但帕北和东瀚之间在龙颈海峡仍然无法横渡,这里是否就是阻挡帕北战火蔓延的界限呢?暂时还不得而知。
东瀚地界之中,紧靠龙颈海峡的是“宜”境,地域以平原为主,在龙颈海峡以南是五十里虎丘山脉,山体不高但整体延绵不断,把北边的海风阻挡在了龙颈海峡,给山脉南面带来了四季分明的气候,生活在这里的人沿袭着冬藏秋收的传统日子。今天,这里正是农耕开垦的节气,城外广袤的田垄里遍布牵牛犁地,开渠灌溉、撒籽播种的农忙景象,灌渠两旁的柳树、杨树、野草都已开始展露出新芽,不远处是一条宽阔平整的官道,行走在管道之上的车马,人群熙熙攘攘,这条管道自古就是通贯南北的重要商贸之道,如今繁盛仍然不减,大道通往“宜”境最大的王城“横城”。
横城是当今“暨”朝世袭诸王位“严蒙”的主城,在这“宜”境四诸王中,“横城”无论是人口、经贸、军力、制度,都当之无愧的排在首位,身为“暨”朝诸王之一的“严氏”家族世代勤政治理,不懈亲恭之下成就了当今的“横城”,在“宜”地域,有四家诸王,他们之间在相互钳制之中维系了东瀚北部的稳定,其它三家诸王分别是 “横城”东南方向的“滨城”,是诸王“沧宗”的王城,他和“严蒙”一样,都是世代诸侯,祖辈均是“暨”朝开疆扩土的将军,正南方位坐落的“凯城”是当朝皇帝元夌唯一健在胞弟“祥王”王城,在横城西南方坐落着“樊安”是诸王“樊泊”的主城,这位诸王势力范辖“宜”境西北连贯西南,是“暨”朝北部仅有的多民族寄居地,“樊泊”是一位拥有少数名族血统的诸王。
清晨的“横城”外一片农耕忙碌,城内热闹非凡人头攒动,这时一辆乌篷马车驶到了一座王府后门,待马车停稳,驭者利落下车左顾右视之后轻声两句,一个身着灰色袍衣的人掀开厚厚的篷帘急忙下车,此人头顶簪枝束发,面净无须,看得出是极为低调之人。灰袍人低声吩咐一句,驭者便将马车赶回到街道便消失在城里。这府门后院紧闭,灰袍人急促过去叩门三下,听到咣吱两响,厚重的木门掩开半扇,一个王府仆人站在门后,“你是何人?是客请走正门。”灰袍人沉稳却不说话,右手从袍袖拿出一物,对门一亮,这位仆人便退后两步示意他进来,灰袍人跨过门槛进了王府,一过后院影壁,仆人便领路前往王府深处。
绕过府中一条步道长廊,眼前出现了一片假山横亘,假山横亘旁边不远有一座张翼六方的木亭,木亭前方是一偌大的荷花池塘,塘边一人华衣珠冠,正向着塘中投喂鱼食,闲情雅致悠悠自然。灰袍人站在近处拱手鞠身道:“主人,我回来了”塘边华衣之人举手示意不要多说“随我进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离开花园进了屋内,这刚才投喂鱼食的华衣珠冠之人就是“横城”的“严蒙”诸王,年龄已是四十之余,身手十分稳健,是武行里手。
严蒙在正厅内屋的上座位置坐下,灰袍人侧身右下方站着,严蒙问话“还有谁知道你回来,乐阳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会回来的”
灰袍人赶紧回话“主人,没人知晓我回来的行踪,不是发生重大的事件,我岂敢回来见您啊,乐阳城内我们的暗线在一夜间被不知名的神秘组织诛杀殆尽,全部覆灭了啊”
严蒙听到这个消息愤然从座位站起面色青黑的说:“什么,我的“游蜉”没了,能杀我“游蜉”的人绝非一般高手啊,看样子这次真是捅到了他们的痛处,乐阳的乱局终于要浮出水面,现在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要对我们下手了”
灰袍人继续述说这次事件:“我们的人在乐阳城被杀之后,据悉其他诸王的人也损失不轻,不过没有我们这般惨重,这就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暗杀啊,主人”
“他们当初领命暗驻乐阳,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那里本来就是生死的坟场,游蜉忠心追随我二十多年,如今却全部陨命他乡,如此血恨之仇岂能不报,待我查清之后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严蒙心里痛惜万分的说道
灰袍人此时跪地抱拳说道“主人,我愿领下这灭团的命差,不手刃背后的仇人誓不苟活,也算是给兄弟门一个交代”
严蒙又坐回到位置上冷静说到:“乐阳你是回不去了,暗中指挥这次密谋屠杀的高人既然能放你回来,说明他早就做好向诸王宣战的准备,这样一个强大对手你去只能是送死,现在马上启用蜉令,让我们全国各城的暗线进入蛰伏,没有命令不得擅动!哦,还有,予以死去的人员发放双倍金椎吧”
这时灰袍人头颅磕地,泪流面颊的说道“是,主人”说完便起身退出内屋离开正厅。
严蒙这时依然坐在屋内,面对这奇耻大辱的挑衅,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应对的方法,这可不像自己多年纵横天下,无数次与各方势力暗中交锋的模样,乐阳城折断的是自己精心培育二十多年的暗锋匕首,放眼整个东瀚包括朝廷在内都是少有与之抗衡的暗势力,自己的二百多游蜉就这样被悄无生息全部诛杀,可见这背后不只是泄密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泄密以及内部出现叛变,也不至于全部被杀,他们个个精通暗术且经验丰富,在乐阳城的盘点只有自己掌握,信息传递独立且私密,就算据点被人知晓,或者个别被暴露、那其中执行任务的人员也并不会在盘点等待被杀,漏掉或跑掉的总会回来复命,刚才屋内之人虽是游蜉组织成员,但并不在乐阳城中行事,断然也不会知晓城中的盘点及各项任务,自己的游蜉组织纪律严格,执令如山,怎么就在一夜之间断然全无,这中间究竟是谁泄密或又是谁叛变,是否与情报中的一道圣谕有关呢?显然这是一个天大的谜团。
严蒙想到这里已经深感后脊发凉,这异常棘手的事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处理能力,这时,他心中暗想一个人是该回来了吧,这人几年前离开横城云游世界,走前就对自己说过“祸起萧墙之时,便是回归柴屋之日”而说此话的人就是帮助严蒙奠定这稳固王业的背后智者,这名智者外号“鹿仓”此人却是奇特,虽说是笃定风云之人,缺坚执不住华贵庭院,不招奴仆随从,凡事亲力亲为,在横城郊外的丛林有一间柴屋,说辞只有一句,“老夫生于自然,秉性之中就住不得高堂华贵,只睡得柴草安心。”严蒙并未勉强,遇有大事便才出城与老人请教。眼前这时刻正好印证这个日子。想到这里,严蒙对外喊了一句“阿翁,备马”
严蒙在换装后,一人悄然骑马直奔城外,他希望今天能碰到这位智者,必定自己这几年间多次前往,都不曾见到柴屋的这位老人,当快马来到丛林时候,隐约听到柴屋方向传来箫声,便心知老人已回,陡然愉悦起来,驭马急驰来到屋前,便下马叩门,却看见柴门自开,推门便进了屋内,老者盘坐柴榻,看见严蒙进来便停了吹箫,双手行了礼,说到“严王,这数年不见,近来可安好啊”并请严蒙在榻前的木桌前坐下。
“老先生总算回来了,这些年您不在的日子我是十分想念的紧啊,如今看到先生安样回来,还这么容光焕发甚感心慰呀”严蒙坐下并打量着这位老者说。
这时“鹿仓”一边起身到桌前用刚烧的茶水给严王泡茶一边说:“让严王如此挂念,老夫多有难安,给您斟茶一盅表我至谢”
看到老人起身倒茶,严王顺眼看向面前的木桌,发现上面的茶具早已摆好,自己面前已有一只简约的茶杯,原来在自己进屋前,老者就已经备好桌上的茶具和开水,看到这一切严王心里安稳了不少,并对老者更为钦佩,于是露出微微一笑道“先生亲自斟茶,鄙王受宠若惊啊,想必这是先生云游各方所寻的上好之茶吧,能喝到如此好茶不胜荣幸啊,只是怪我现在的心境却配不上先生的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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