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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更新(万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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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更新(万更)

    唐修衡圈住她,在她耳边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再说八遍也是那意思。”薇珑挣扎着, “快放开, 瞧着你就烦。”

    “要造反啊你?”唐修衡满心笑意,不知为何, 他如今特别喜欢看她闹情绪的小模样, “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什么啊?”薇珑明知徒劳,还是试图打开他的手臂。

    “这叫吃饱了就骂厨子。”

    “胡说八道。”薇珑嗤之以鼻,“天亮了, 不准再闹了。”

    唐修衡笑出声来, “请安早一些晚一些都行, 你紧张兮兮地做什么?”

    “明明可以早一些,为什么要晚一些?”薇珑低头掰他交握在一起的手, 掰不动,索性掰他的手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梳洗完不知要什么时辰了, 一想都要急哭了,你还胡闹……”

    唐修衡板过她的脸, 以吻封唇, 近乎蛮横。

    舌尖的颤傈让她心头悸动, 他的强势让她提心吊胆:他在家里可从来是由着性子的,连太夫人都百般迁就他,这会儿真跟她较劲的话, 那她今日能不能走出寝室都不好说。

    她安静下来,柔顺地依偎着他,却不回应。

    唐修衡心里的笑意更浓。小东西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有一大堆计较,但在他面前很识相,不会挑衅他,害得自己吃亏。

    他的亲吻慢慢变得温柔之至,手轻抚着她的肩背,透着安抚之意。

    薇珑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同时,一手却落在了他胸膛,是推拒之意。

    要多矛盾有多矛盾。

    唐修衡绷不住了,别转脸,揉着她的长发,再度笑出声来。

    薇珑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唐修衡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薇珑蹙了蹙眉,一头雾水。

    “别发脾气了,好么?”他眼神温柔似水,语气亦是。

    “嗯。”薇珑心里舒坦了一些。

    “快一些沐浴,我给你掐着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去唤你。”

    “好吧。”薇珑摆出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听”的态度,她现在只想快些下床,离他远点儿。

    唐修衡心里笑得不行,帮她穿上衣服,“饶了你了。”

    薇珑匆匆下地。

    唐修衡在她举步之前,拍了拍她的俏臀。

    薇珑身形顿了顿,走出去几步之后,才回眸瞪了他一眼。

    唐修衡哈哈大笑。

    “混帐……”薇珑嘀咕着,转去沐浴。

    唐修衡一面慢悠悠穿衣,一面回想着她一早的每个表情,心海阳光普照,暖融融的。

    那边的薇珑惦记着他给自己掐着时辰的话,打心底怕他继续跟自己胡闹,把一头长发高高地束在头顶,避免沾水,抓紧洗了个澡。他叫她的时候,她已经在穿戴衣服。

    这样一来,今日去请安的时辰一如以往。薇珑松了口气,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从醒来到现在,心弦都绷得紧紧的,要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身体的疲惫。

    薇珑侧头看着唐修衡,无可奈何地抿了抿唇。

    唐修衡笑微微的,眼里有着无尽的愉悦与宠溺。

    每日早间,唐家二爷、三爷、四爷都是最早来请安,随后回外院处理大事小情。越是家务事,越是琐碎磨时间,三兄弟从来都不比唐修衡清闲。

    他们走了之后,是妯娌三个——唐修衡通常早间都是直接去五军都督府,没时间请安。

    到了兰苑,薇珑的神色恢复如常,唐修衡则不同,虽然依旧寡言少语,但眼里的愉悦、惬意,是谁都不能忽略的。

    即便如此,二夫人、三夫人也不敢多做逗留,坐了片刻就道辞。

    太夫人则为长子的愉悦而愉悦起来,莫名觉得薇珑兴许就是他的小开心果,待长媳便愈发慈爱。

    薇珑坐到婆婆身边,亦是言笑晏晏。

    唐修衡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茶,问起小佛堂的事:“娘觉得怎样?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么?”

    太夫人笑着摇头,“没有,薇珑每日陪我去佛堂,她都没挑出不足之处,我就更不需说了。”心里对他是很服气的:小佛堂建成很久了,他要到现在才想起来询问。同样的,他怕是到现在都还没问过薇珑,喜不喜欢他一手规划、监工的正房。思及此,她和声询问薇珑,“正房住着怎样?习惯么?”

    “都好。”薇珑由衷地笑道,“住着很舒适。”

    唐修衡并不是吹毛求疵的性情,平日里一些事,因为打心底懒得着手,态度敷衍的时候都有。

    但他代替她监工的小佛堂、为彼此建成的正房,刻意用了她严苛之至的态度去要求工匠。

    工匠有很多会被她逼得想寻死,对他却是没见面就怕得要死。在他眼皮底下做事,自然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唐修衡到这时候才知道,她每日会陪着母亲去佛堂,不由问道:“你去佛堂能做什么?”诵经还是在佛前许愿?那种情形,他想象不出。

    “帮我抄写佛经啊。”太夫人险些瞪他,“薇珑说抄写经书能够静心,字写得尤其好,只是慢一些。又不是着急的事,闲来打发时间就很好。”

    一页不知要废掉多少张纸,不慢才是奇事。唐修衡这样想着,语带笑意:“也是。”

    薇珑望向他,一眼就看出他所思所想,微微扬眉,心说你怎么还不走?

    唐修衡的笑意到了眼底,继续和太夫人拉家常:“四弟近日忙忙碌碌的,您给了他什么差事?”

    太夫人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哪里敢差遣他去做事,毛毛躁躁的。”

    “那我去看看他。”唐修衡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今日还得去一趟王府。”他凝了薇珑一眼,“你就别去了,岳父说的。”

    太夫人险些蹙眉。哪有这么说话的?

    “我晓得。”薇珑却是一笑,站起身来,“侯爷出门记得加件斗篷,天凉了。”

    “嗯。”唐修衡转向太夫人,行礼告退。

    薇珑送他出门,微声问了一句:“晚间回来用饭么?”

    “自然。”唐修衡温声答道,“下午就能回来。”

    “那就好。”薇珑见外间没有丫鬟,便省了做样子行礼这一节。

    唐修衡笑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薇珑横了他一眼。

    “走了。”他笑着走出门去。

    薇珑磨了磨牙,转回房里。

    太夫人招手让薇珑坐回到身边,“他说话就是这样,不会绕弯子。”

    “这样不是很好么?”薇珑笑道,“侯爷若是说话太委婉,我反倒会云里雾里的。”

    太夫人舒心地笑起来,“你不怪他就好。”

    “娘,”薇珑拉着太夫人的手,“今晚,您去我们房里用饭吧?我会做几道菜,您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

    “好啊。”太夫人喜出望外,“太好了,我一定去。”

    “那就好。”薇珑凑过去,蹭了蹭太夫人的肩,爱娇的小猫似的,继而喜滋滋地道,“我陪您去佛堂吧?”

    “好好好。”太夫人宠爱地搂了搂她的肩,“我真是有福啊,添了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孩子。”

    ·

    午间,薇珑吩咐小厨房准备好晚间要用的食材,之后,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双晴来传话。

    双晴所说的,正是周夫人昨日在观音庵对周益安的吩咐。当时周夫人只是做样子说给周清音听,不可能让儿子派人跟薇珑说这种事。

    薇珑听了,颔首笑道:“知道了。”随即命涵秋打赏,礼送出门。

    周夫人去看周清音,她昨日就得到了消息,却没想到,母女两个见了这一面,矛盾反倒更大。

    最让人唏嘘的世事,便是养儿养女养成仇。

    薇珑思忖着这些,从妆台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罐和一个很小的银勺。

    舀出一勺药粉到杯子里,用温水冲开,慢慢喝完。

    这是一种不伤身的避子药,前世就跟一位太医讨了秘方,今生还记得方子和做法。出嫁之前,她就让荷风今日抓一味,隔几日再抓一味,这样凑齐了,自己动手做成。

    前世那个情形,不大可能会有孕,但她还是以防万一。怀胎这件事最没道理可讲,当时又考虑到自己是万里挑一的倒霉命,自然要寻找方子,避免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唐修衡前世就知道这件事,而且确认过方子的确不伤身。昨晚耳鬓厮磨之际,她又与他提了提。

    不想有儿女,是他们的共同之处。他说何时改主意了,一定要告诉他。当然,他也一样。

    ·

    济南廖家的事,皇帝交给了刑部彻查,命锦衣卫协助。

    昨日,便有锦衣卫离京从速赶往济南,目的是将廖家一族涉案人员带入京城。

    今日,刑部尚书与锦衣卫指挥使、宁阁老坐在一起,细说案情。

    程老太爷听说这些之后,真急了,把程阁老唤到面前,脸色阴寒、目光阴鸷,与平日和蔼可亲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沉声道:

    “廖家的人进京之前,不把这案子压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程阁老面色冷淡,“一个贪官、一帮乌合之众,不论是怎样的后果,他们都应该承担。”

    程老太爷质问道:“可你想没想过,他们进到刑部大牢之后,会不会胡言乱语?会不会毁掉程家的根基、断送你们兄弟二人的前程?!”

    “自然想过。”程阁老回道,“他们不敢。”

    “你当你自己料事如神么?有人怕死,有人怕生不如死——只要进了大牢的人,就会受到这种威胁。”

    程阁老牵了牵唇,“比起死,有人怕腰斩、凌|迟这样的酷刑;比起生不如死,有人怕全族都陪自己生不如死。”

    程老太爷凝视着他,“你的意思是——”

    “文字|狱引发的连坐,历朝历代都有,您很清楚。”程阁老迎上父亲的视线,“我手里握着能让廖家的人死百次都不够的证据,他们这一两日就会知道这一点。”

    “你——”程老太爷目光变幻不定,“怎么会有这种罪证?”

    程阁老笑了,“设陷阱的事情,廖家擅长,我娶妻之后,也学会了。”

    “你竟然设陷阱让他们犯这种大罪!”程老太爷又惊又怒,“你想过后果没有?!这事情只要被任何一个外人知晓,程家就会被连累!你又如何确定,他们不会主动招认这件事拖你下水?!”

    “挖井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掉进去。”程阁老态度平静得出奇,“这些事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程老太爷怒意更盛,“这所谓的分寸,便是养了两个别人的女儿,便是你到如今都不曾为家族开枝散叶!”

    程阁老哈哈一笑,“有何不可?我自最初就跟您说过,此生我对家族的忠心、对您和娘的孝心,便是娶廖氏女进门,除此之外,长子的责任与我无关。”

    程老太爷记得这些,但要到此刻才真正明白并承认:他说到做到。

    一个不肯为家族绵延子嗣的男子,意味的是没有让亲生骨肉继承自己才学、地位的欲|望,家族的荣辱、安危——恐怕也不是他在意的事。

    思及此,程老太爷心生惶惑,态度决然地说起家事:“你尽快把三房的长子过继到你名下!若连此事都不让我如愿,那你就等着给我丁忧吧!”

    程阁老从容接话,“您心意已决的话,我这就去知会二弟: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过了孝期,我就遁入空门,家里的一切,只能让二弟费心打理。”

    “你这个逆子!”随着这一句,程老太爷手边的茶盏掷出,在方砖地上粉身碎骨,“这些年,你一直为不能娶那个女人耿耿于怀!天底下的女子都死绝了不成?!没有她又怎样?!换在寻常门第,这是多正常的事!偏生你是死脑筋!”

    程阁老微笑,目光却变得冷漠之至,“是我让廖家的人行贿、受贿的?我一再的敲打,他们听过没有?我是在报私仇,可我也是在为民除害!”

    程老太爷低声嘶吼:“万一殃及程家,又当如何!”

    “没有万一。”程阁老语气森冷如冰,“即便有,那也是程家该得的报应。”

    程老太爷震怒,“你的心怎能如此歹毒!”

    程阁老讽刺地笑了笑,“岁月不知人事改,永不会老。可人心会老,会死。”

    “那你到底想怎样?”程老太爷心生恐惧,“要我这把老骨头下跪求你不成?”

    程阁老失笑,“我也求过您,我给您跪过两日两夜,有用么?”他端起茶盏,敛目凝视着清澈的茶汤,想到了当年的自己的狼狈、无助,和绝望,“我是您的儿子,再狠再毒,也是您教的。更何况,我没让人贪赃枉法,这事情您真不能怪我。”

    “滚!滚出去!”程老太爷被气得直哆嗦。

    “一定要闹得家宅不宁么?”程阁老抬眼时,目光恢复了惯有的温煦、清澈,“生气伤肝,您息怒。您火气大,我也会跟着迁怒旁人,怒到极点,说不定就会家丑外扬,何苦来的?”

    程老太爷嘴角翕翕,说不出话。

    ·

    周夫人今日过得也不安生:父母来找她说事情。

    能有什么事呢?不外乎是济南廖家的案子。

    周夫人坐在花厅,二老絮絮叨叨的时候,她一直没专心听,让自己忽略掉这些,思忖着家里的事。

    她吩咐双晴:“去二小姐房里,告诉她,不准再往外跑。大小姐在观音庵闷得很,正缺人作伴。”

    两位老人的语声戛然而止,俱是诧异而恼火地望着周夫人。

    双晴险些发笑,恭声称是,快步出门。

    “我们说了这大半晌,你到底听明白没有?”廖家老太爷心里再恼火,语气却是不显分毫,甚至透着些许讨好之意,“你不比寻常女子,我们再清楚不过。到了这关头,你不帮忙斡旋的话,我们怕是要被连累啊。”

    周夫人歉然一笑,“那些是官场里的事,我无能为力。”

    廖家老太爷道:“可周家现在与程阁老是亲家。”

    周夫人定定地凝视着父亲,片刻后一字一顿地道:“那又怎样?国公爷还没死呢。”

    廖老太爷哽住了。

    “您想做什么?”周夫人扬了扬眉,“要我去求程阁老么?求他什么?让济南廖家满门抄斩,还是诛九族?”

    “不是,不是。”廖老夫人把话接过去,“我们……”

    “不是就好。”周夫人从容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我听不懂。”

    “可是……”廖老夫人低下头,潸然泪下,“我们家里,怕是也要获罪啊……”

    “嗯。”周夫人颔首,“周家也一样。我还是那句话,国公爷还没死,他带来的恶果,我们只能受着。”

    “你就不能想想法子么?”廖老太爷目光复杂地望着女儿,“难不成,你还在记恨我们?”

    “您怎么会这么想?”周夫人笑吟吟的,“如今的我,七情六欲皆无,对谁都没有感激,更没有憎恨。陈年旧事,我已忘了,您也不需记着。”

    廖老太爷苦笑,“真这样就好喽。”

    “说别的事情吧,若是没别的事,去看看国公爷也行。”周夫人语气分外平和地道,“他病得越来越重了,但是没有大碍。我寻思着,要过三四年才能撒手人寰——刚刚好,到那时益安应该已经有了儿女。要是现在就断气,益安小夫妻两个还要为他守孝三年,怪麻烦的。”

    两位老人无言以对,只觉得室内冷飕飕的。

    “那就听你的,去看看国公爷。”廖老夫人慢慢站起身来,凝了周夫人一眼,低低叹息,“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

    “是啊,您真是命苦。”周夫人赞同地颔首,“长女等同于自尽,年纪轻轻就入土为安;次女嫁入周家这样的高门,从来不肯帮衬娘家;我记事起您就望子成龙,结果呢?人中龙凤我没看到,窝囊废倒是不少。”

    廖老夫人面色转白,眼神转为嫌恶。

    周夫人也不恼,反而笑了,“这般嫌弃,又为何前来?您的儿子,可与我无关。”

    廖老夫人向外走,“回府!”

    “不送。”周夫人端坐不动,“日后只要是会提及程阁老的事情,您二位都不需来。你们说着累,我听着膈应。横竖你们都是心宽的人,怎样的事情都不算什么,来见我又注定是不欢而散,何苦。”

    “孽障!”廖老夫人终于压不住火气,呵斥一声。

    周夫人莞尔,“可不就是么。”

    “走吧。”廖老太爷叹着气,阻止发妻再与次女争执,话却带着刺儿,“已经是没心的人,说什么都没用。”

    “知道就行。”周夫人扬声唤人,“十天之内,我不见廖家的人,谁把人放进来,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两位老人气冲冲地走了。

    下人们绝大多数都是一头雾水。以前是这样,今日更是这样。

    她们不明白,夫人怎么会一直对娘家态度冷漠、疏离,甚至带刺儿。

    当年,到底发生过怎样伤人伤到骨子里的事儿?不是这样,夫人怎么可能是打心底厌烦娘家的做派?

    ·

    唐修衡去平南王府,只是陪岳父下棋、闲谈。

    他看得出,薇珑自出嫁之后,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独自在家过于孤单、寂寞。

    他没时间也罢了,只要有时间就愿意去陪着岳父。虽然心里很清楚,岳父只是看起来孤单,手边拿来消遣的事由比谁都多。

    他觉得自己与岳父挺投缘的,什么话说了开头,岳父就已明白他的意思,反过来也是一样。抛开亲眷关系,他与岳父也可以成为隔辈的至交。

    再有一个好处,便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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