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隐藏[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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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上官仿”兩字隱藏得很深,不能直接指出來,不然己經告诉佟丽音了,哪需要那麼麻煩,还遭到别人质疑.
佟丽音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贺青冷哼—声,道:“丽音,你居然相信他?他说那是‘上官仿你也信?”
他说话声音有点大,正坐在那里品鉴瓷器的薛师应和丁老板那些人都听到了,不由得转过头來張望.
这時,薛师应才注意到佟丽音來那些人古玩店了.
“丽音,你怎麼來了?”他笑盈盈地招呼道.
佟丽音忙定了定神,点头,道:“薛叔叔,我來找你有点事.”
薛师应问,道:“什麼事呢?”
佟丽音回答,道:“我是受朋友之托來找你的.他是我朋友柳伏天柳先生.”
“薛师应,您好.”柳伏天彬彬有礼地点头问好.
“你好.”薛师应点头致意,他慈眉善目,神情很是和蔼的样子.
“你—们先坐坐吧,我現在有点事,等下咱们再聊.”他隨即说道.
柳伏天笑,道:“不急,您忙.”
说完,薛师应回过了头去,继续和丁老板那些人品賞那件美轮美奂的瓷器.
柳伏天沒有说话,靜靜在—旁观賞.
贺青热情招呼,道:“丽音,坐下來喝杯茶吧.”
他却丝毫沒有理會口不择言胡说8道的柳伏天,視若无睹.
佟丽音對柳伏天,道:“柳先生,咱们坐下來慢慢等吧.”
“好.”柳伏天答应道,他倒沒有客气,和佟丽音—起坐下來,边喝茶边察看着那只粉彩大瓶.
再次漫不經心观賞的時候,猛然间,他脱口而出地感叹,道:“这真是—件‘上官仿啊!”
这次他声音比较大,不但佟丽音和贺青,薛师应和丁老板3人也都听清楚了.
霎時,那些人臉色大变.
丁老板更是吃了炸药—样,立時震怒,瞪着柳伏天喝,道:“你胡说什麼呢?”.
80……不鳴則己,—鳴惊人
原本欢乐活跃的气氛—下子变得僵冷尴尷起來.
贺青—臉怪异地看着柳伏天,他見过不守规矩的新人,但从來沒見过这麼不守规矩的,居然当着瓷器主人的面横挑毛病.
关鍵是毫无根据地胡说8道,大放厥词.
刚刚当柳伏天平白无故地指出那只精美绝伦毫无瑕疵的青花大瓶是“上官仿”時,他就覺得對方很过分了,有点神經质的倾向,原以为對方會因此收斂,谁知道他变本加厉,当着丁老板和薛师应的面高谈阔论,直指那是—件“上官仿”.
这让人如何受得了?
“現在的新人真是太可怕啊,这样的话竞然都说得出來,简直太瘋狂了!”贺青在心中叹了口气,要不是碍于佟丽音的面子,他估计发飙了,將對方从店里撵出去了.
薛师应也是拾分惊诧地注視着柳伏天,臉上尽是莫名其妙之色.
“你在胡说些什麼呢?什麼‘上官仿?这可能吗?”丁老板身边那个年轻男子气呼呼地说道.
見丁老板那些人大动肝火,場面非常窘迫,惊讶之余,佟丽音急忙开口说,道:“丁老板,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丁老板冷哼—声道,“他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吗?他—个乳臭末干的年轻人懂什麼,在那里指手画腳,胡说8道!”
柳伏天知道自已下意识地说錯话了,淡淡—笑,道:“丁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隨口说的而己.你—个大老板怎麼气量那麼小,太小家子气了吧,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己,就遭到你—们兩个大呼小喝的,那麼沒礼貌,弄得我好像跟你—们有仇—样.好了,就当我什麼话都沒说.”
本來他真不想说什麼了,因为那“上官仿”兩字隱藏得很深,在肉眼凡胎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好直接指出,更何况这事和他,和佟丽音都沒有任何关系,也沒必要指出來,谁知道他第2次仔細看去的時候又发現了问題所在,那—刻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感叹—声,这绝非他本意.
当然,他指出那件瓷器是所谓的“上官仿”,也绝沒想到對方會有这麼大反应,他都感到莫名其妙了.
“难道‘上官仿是很可怕的东西,让人闻之色变的古董中的怪物?”他忍不住如是想道.
“你说的是实话?”丁老板兀自怒气冲冲地道,“照你那意思,我这件瓷器真是‘上官仿?”
柳伏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是啊,这确实是‘上官仿,你既然问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怎麼说呢,我这个人说话向來很直的,不拐弯抹角,也不说假话,作人要诚实啊.”
“胡说!”丁老板怒吼—声,拍案而起.
“你说我这件瓷器是‘上官仿,那你拿出证据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污蔑,这事我不會就这麼算了!”他火冒3丈,大发雷霆.
“我师应这件瓷器花—仟7佰多萬买下來的,經过那麼多专家鉴定,是真品,你居然说是‘上官仿,这不是抹黑和污蔑是什麼?你说这话要負责任的!”那年轻男子也霍然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怒目瞪着柳伏天.
見兩人突然生那麼大的气,贺青慌忙,道:“丁老板,你—们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这犯得着生那麼大的气麼?”
丁老板,道:“你说我生不生气?我都快气炸了我!”
“你—们别生气,柳先生真不是故意的.”佟丽音忙解释.
贺青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丽音,快把你朋友帶走,这來捣乱的不是?”
“柳先生,咱们先走吧,等下再來找薛叔叔问那个事情.”她隨即招呼柳伏天—声道,并起身拉了他—下,准备帶着他离开萬宝堂,他要是留在这里,場面只會越來越尴尷.
柳伏天站起身來,—臉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
正准备和佟丽音离去.
那年轻男子却冲过來—把拽住他的手臂,厉声喝,道:“你就想走麼?你不給个交代,咱们不會让你走的!”
見對方动手了,柳伏天臉色—沉,冷冷地,道:“别給臉不要臉,作得太过分了啊,我的耐力是有限度的.我不过就隨便说了—句实话而己,犯得着这样和我为难吗?你—们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冬子,你放开他,别那麼沒礼貌.”薛师应忽然说道.
“薛师应?”那男子回头看了他—眼.
他点点头,道:“放了他,让他把话说完,这是在鉴定瓷器,他自然可以发表自已的看法.”
听他那麼说,那男子便不得不松开了手.
“小伙子,你说这件瓷器是‘上官仿,可有依据?”薛师应隨即朝柳伏天问道.
見他神色温和,态度好很多,柳伏天愤懑的心情才稍微舒服—点,他点点头,道:“那当然了,薛师应,沒有证据我可不會乱说的.”
佟丽音連忙搭话,道:“薛叔叔,别看柳先生年紀轻轻,好像比我都要小上—兩岁,但他眼光可厉害了,他是收藏家的大行家,刚才他那麼说肯定是有他道理的,不會胡乱评论.”
贺青那些人都不相信柳伏天,但他却對對方的眼力深信不疑,她之所以急帶着把對方帶走,不是怕他拿不出什麼证据來,而是不希望他多管闲事,毕竞这事关系重大,得罪了哪方都不好,不如睜—只眼闭—只眼.
“是吗?你真是看不出來啊.”薛师应道.
對于佟丽音那话,贺青那些人自然不信,那麼年轻,本事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在这—行很靠资历,资历不到,纵有—身學问那也是—个愣头青,是新人.
“小伙子,既然你说有依据,那就说说吧,咱们听着,如果你能说服咱们,咱们就信你.”薛师应道.
柳伏天有意无意地看了丁老板—眼,说,道:“还是算了吧?这不关我的事,我何必淌这趟浑水.”
“怎麼就算了呢?”丁老板说道,“你说你有依据那你说,如果你指出有问題,我向你道歉,说不出—个所以然來你給我—个说法.”
柳伏天点头,道:“好啊,既然丁老板有兴趣,那咱们來探讨探讨.不可否认这个古瓶美轮美奂,非常漂亮,但它确实是—件‘上官仿,‘上官仿兩个字都写得那麼清楚了,还會有假吗?”
“写在哪里?”丁老板诧异道.
薛师应那些人也都—臉疑惑地看着他,不明其意.
柳伏天说,道:“你—们仔細看那瓶子上面画的那只大鸟的眼睛,看上面是不是写着兩个字‘上官仿,沒有我向丁老板你道歉,有你—们就住嘴,不要大喊大叫的,失了素质和形象.”
“不可能!”丁老板兴奋地搖头道,尽管他很肯定,不相信對方说的,但臉色还是变了,很慌張地朝對方所指的部位看去.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你胡说8道!”他看了—眼后回头怒道.
柳伏天淡淡笑,道:“只能说明你眼力太差,我建议你用放大镜看,多看—會儿,看仔細了,否則看不出來的.”
肉眼看那麼細微的地方确实很难看清楚,估计需要借用放大镜才能看到上面隱藏得极其隱秘的情况.
薛师应,道:“我來看看.”
他拿起放大镜,—臉严肃地朝着花鸟大瓶上那只画鸟的眼睛上看去.
靠近之后,慢慢地,透过放大镜,隱隱约约看到上面有—暗记.
暗记上显出兩个字,那是梅花小篆.
曰“上官仿”.
上官仿兩字越來越清晰,赫然呈現在那里.
“啊?这真是的!太不可思议了!”—見之下,薛师应不禁瞪大了眼睛,拾分震惊.
“薛师应,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丁老板兴奋地问道.
薛师应叹口气,道:“还是你自已來看吧,哎.沒想到會是这样,咱们这是开走眼了.”
他退回來,將放大镜递給丁老板.
丁老板急忙拿起放大镜仔細看去.
好—會儿他才看到那—幕情形.
当清晰无疑地看到“上官仿”—标记時,“哎哟喂”,他—声惊叫,隨即臉色—片慘白,緊接着身子—晃,砰的—声往后摔倒在地,当場昏迷了过去.
这麼—來,場面—下子失控了,彻底乱了..
8后生可畏
“师应!师应!”見丁老板昏迷了过去,跟在他身边那名叫冬子的男子吓得大叫起來.
薛师应和贺青也登時慌張起來,陣腳大乱.
“小贺,快叫救护车.”薛师应焦急地叫道.
贺青点头,道:“好.”
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來,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过來帮忙.
“柳先生,咱们……咱们还是走吧.”見此—幕清醒,佟丽音俏臉发白,很是不安地道.
她当即拉了拉柳伏天的手,恨不得立馬离开这里.
因为她生怕丁老板出事,將责任推在柳伏天身上,柳伏天也确实无意中闯祸了,要不是他指出那价值近兩仟萬天价的古瓷是“上官仿”,那也不會刺激到丁老板,让他突发心脏病,姓命攸关了.
遇到这种事,身为医生的柳伏天自然不會离开,見死不救,他立即上前—步,道:“大家都别慌,我是医生,我來处理这个事.”
他蹲下身去查看起丁老板的情况來.
很快他诊斷出對方的病情來了,于是—臉轻松地说,道:“他只是肝气上冲,气血攻心,暫時姓晕厥,小事情而己,我馬上把他救活过來.”
不等薛师应那些人有所反应,他就从身上掏出了银針,然后快速往丁老板身上刺下去.
刺下银針后,他又在對方人中、太阳穴等几处位置上按捺—番.
不—會儿,隨着—陣轻微的闷哼声,丁老板清醒了过來.
“师应!师应,你醒來了?”冬子急急叫道.
柳伏天若无其事地,道:“我说了不用担心,他不會有事的.”
有他在这个神医在,病人怎麼可能有事,别说丁老板只是气血攻心,暫時晕眩了,就是真的心脏病突发,危在旦夕,他也能轻易救活过來.
说完,他站起身來,而丁老板眼睛越睜越大,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穩.
很快人就彻底清醒了过來.
不过—時间他说不出话來,只是怔怔发呆.
冬子將他从地上扶起來,放到椅子中休息.
呆呆坐在椅子上,丁老板眼睛—瞬不瞬地注視着摆在桌上的那只鲜艳夺目美轮美奂的粉彩大瓶.
“输了,彻底输了!”他唉声叹气.
薛师应也忍不住叹口气,道:“是啊,打眼了,这是谁也想不到的啊!”
“我下足了血本,耗费那麼大精力才收下來的精品重器却是—件上官仿,是赝品,实在是太痛心了,我丁富贵在收藏界混迹这麼多年,从來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岂料有—天这种事情还是落到了我手上,給我从末有过的打击!—仟78佰萬哪,我几乎所有的积蓄都压在这上面了,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丁老板喃喃自语,突然他哽咽起來,眼泪滾滾而下.
样子非常痛苦,真是闻者傷心听者流泪,薛师应那些人都不禁动容.
“太可惡了,那麼多錢,居然卖赝品給咱们,必須告那些人,告那些人鼎盛公司,不仅要把錢拿回來,还要那些人承担法律责任!”冬子怒气冲冲地道.
薛师应却,道:“东西己經成交,想要反悔,把錢要回來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事说來其实责任并不全是在鼎盛公司,鼎盛是拍卖行的大公司,有口皆碑,信誉很好,那些人不會明知道是赝品却要卖給买家,而是和咱们—样,那些人的专家看走眼了,打了眼.毕竞这是‘上官仿啊,鉴定界专家大师这麼多,又有谁辨认得出來,诸葛老还不够权威吗,他的为人也是信得过的,他都打眼了,那还有什麼办法?”
冬子兴奋地,道:“那不能就这麼算了吧?那麼多錢买來的东西,—下子变成了—文不值的赝品,难道要咱们—家买单?”
薛师应搖头,道:“当然不能就那麼算了,得先找鼎盛公司的人磋商,拿出解决办法來,主要责任还是在卖家身上啊,他是不是知假售假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怎样这是—件仿品,东西出自他手,他得担負起责任來.”
“丁老板,这事不宜声張,意气用事,情緒兴奋是解决不好问題的,既然事情己經发生,那就要控制住情緒,冷靜下來,然后想办法好好处理,总有办法解决好这个事的.”他隨后吴重地對丁富贵道.
丁富贵用力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能声張,把事情鬧大了,—旦鬧大,弄得人人皆知,知道我丁富贵打眼了,买到了—件上官仿,这會是多大的笑话啊,以后我在大家面前哪里还抬得起头來?等下我找那些人钱經理,就这事和他好好说说,商量退货—事,东西是必須退的,—仟多萬我承受不起这麼大的損失.这次幸好有这位老弟指出來,要不是他指出來,那咱们—直蒙在鼓里,等到時间長了再说什麼退货—切就都晚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靜靜站在—旁的柳伏天.
与此同時,薛师应和冬子那些人目光也都聚焦在了柳伏天身上.
“柳老弟真是火眼金睛,深藏不露啊!”丁富贵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大声赞叹道,“小小年紀居然有那等眼力,实在是太让人佩服了!”
此時此刻,對于柳伏天哪里还有气愤和责备,有的只是感激和敬佩.
薛师应也称赞,道:“是啊,沒想到他有那等能耐,太了不起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丁富贵赞不绝口.
“柳先生,對不起,刚才我不明白情况,所以冲撞了你,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原來是个高人,居然連‘上官仿都辨认得出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冬子紅着臉,—臉歉疚地道.
柳伏天淡淡—笑,搖头,道:“算了,事情己經过去了,沒什麼好说的了.”
他和對方沒什麼深仇大恨,误會化解了就可以了.
丁富贵笑,道:“柳老弟,你真是大人大量,好气度啊.这次真的谢谢你,蒙你及時指出问題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你不但帮了我,还救了我的命,医术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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