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莲言莲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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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车库二十四小时开着暖黄色的灯。

    楼清坐在车里，降下车窗，视线看向车库出口，一脸的颓然。

    他想起林蓬蓬最后的那个眼神。

    用眼睛说话是个门槛挺高的演员技巧，但一旦离开了荧屏，大多数的人眼睛都会说话，他们说的不是屏幕上虚假的故事，而是生活中的真实情感。

    一个人的情绪越饱满，他的眼睛能说的东西就越多。

    楼清很善于从人的细节处捕捉信息，尤其是眼睛。

    林蓬蓬的那双眼睛，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可她为什么要哭呢？

    是觉得愧疚吗？

    “有什么好愧疚的啊……”楼清伸手拉开安全带，给自己系上。

    喜欢谁，不喜欢谁，又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事。

    胸口好闷。

    楼清单手扶上方向盘，油门踩下去，缓缓发动车子。

    电话响了。

    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林蓬蓬。

    顺手扔到了副驾驶上。 电脑端:

    电话响了两声后，楼清踩下了刹车，在停车场的过道上停下来。

    伸手接起了电话：“蓬蓬。”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

    好一会后，楼清再次开口：“我现在去机场，连夜回组。”

    “楼清……”声音小的像蚊蚋。

    楼清将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放到耳边：“你说什么？”

    听筒那边只能听到不均匀的呼吸声和被压抑着的哽咽。

    “……”

    喂，别在电话里哭啊。

    好一会后，楼清听不下去了，哑着嗓子问她：“你想要什么？”

    林蓬蓬声音软软的：“不要什么。”

    “我现在回去陪你？”

    林蓬蓬没说话。

    楼清眼里的光越发暗淡：“还是要我以后不要再接你的电话，能让你离开的坚决一点？”

    “……”

    “或者，让我多给你些时间考虑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鼻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嗯。”

    “嗯什么？”

    “给我些时间吧。”

    “……好。”顿了顿，楼清又问，“多久？一个礼拜？半个月？”

    “一年。”

    “……”

    一年，那已经不是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问题了。

    轮到楼清沉默了。

    好一会后，他身子向后仰，靠在座椅上：“蓬蓬，你还是……自己坚强点吧。”

    你跟不喜欢的人，玩这种暧昧游戏。

    有什么意义啊……

    楼清挂了电话。

    ====

    后台化妆间里，罗美人穿着旗袍，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扫了下头上的旧上海盘发。

    “楼清的谣言，你也该出面澄清了吧。”经纪人背靠着梳妆台，一脸无奈地看着罗美人，“再这么作下去，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罗美人伸手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上，盯着烟尖儿明灭的火光，嗤笑一声：“我怕他？”

    “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不少。”经纪人皱眉，努力压着心里翻涌的愤怒，跟罗美人讲道理，“只要有一个人没守住口，消息被挖出来，你就完了。”

    罗美人深吸了口香烟，脸色阴沉。

    经纪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还有大好的前途……”

    “我跟你说说当天屋子里的事吧。”罗美人将烟灰掸到烟灰缸里，抬头看自己的经纪人，“你人在宴会大厅，知道的不全吧？”

    经纪人眼中闪过一抹厌烦：“这种事还要知道的全？我又不是变态。”

    清脆的笑声响起来，罗美人笑的眼睛笑出了泪花。

    她伸手擦了擦眼睛，自顾自的讲：“好多人拿着手机要拍我，楼清用被子蒙住了我的脸，他看都没看一眼躺在我身边的人。”

    “那又怎么样？”

    “我当时很害怕，我跟着楼清回了家，我跟他说对不起，我求他原谅我。”

    经纪人叹了口气：“你当初就不该跟那个小鲜肉在一起。”

    “你猜楼清当时是什么反应？”

    经纪人：“我怎么知道。”

    “他问我，是不是他做的不够好。”罗美人又笑了，脸上挂着讽刺，“我出轨了，他反过来跟我说对不起。”

    经纪人愣了一下，这倒是是个奇妙的展开方式。

    “现在想想，楼清真他妈是个好演员。”罗美人狠狠抽了口眼，脸上的讽刺更重。

    “楼清对你不好？”

    “我的意思是说……他太会共情了。”罗美人伸手将烟掐灭，声音变得冷冰冰的，“他能立刻就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就好像带绿帽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

    “我跟楼清说，我可不是激情出轨，我跟那个小鲜肉在一起两个月了。”

    “然后呢？”

    “楼清问我，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都这么难过吗？”罗美人抬头，视线刀子一般，盯着自己的经纪人，“你爱过人吗？”

    经纪人皱眉：“我都结婚七年了。”

    “我爱过，所以我会分辨对方是不是也爱着我。”罗美人瞪着经纪人，“楼清他很擅长与把别人的情绪投射到自己身上，可他自己根本就没情绪。”

    “什么意思？”

    “他没有喜欢的歌曲风格、没有喜欢的食品口味，无欲无求像个死人似的……最过分的是，我出轨之后，他半点愤怒都没有。”

    经纪人一脸无语：“你纠结这些干什么？”

    “我气不过，就跟他离婚了。”

    “离婚了也好……”经纪人叹了口气，“你们就不是一路人。”

    话锋一转，经纪人又开始劝罗美人：“咱们发个声明，就说是和平离婚，性格不合。”

    “我还没说完。”罗美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离婚的时候，我还没想明白楼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过了大概一个礼拜，我就想跟他复合。”

    罗美人眉眼冷淡：“我当时还觉得，楼清那么宠我，他怎么会拒绝我，毕竟连我出轨了，他都能忍。”

    “后来呢？”经纪人被挑起了兴趣。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着毫不相干的人，我缠他缠的烦了，他跟我说‘熬过去就好了，不学会放手，你就永远长不大。”

    “……”经纪人啧啧嘴，这听起来还真像是老教师说出来的话。

    “当我是傻子呢……”罗美人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他放手的倒是快。”

    “你们真的不是一路人。”经纪人叹了口气，“你是开在沃野里的花，他是没营养的冰山，盛不下你。”

    “是啊。”罗美人抬眼看镜子中的自己，嘴角上扬，“可越往后，我越发现，我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这世上……哪个男人有楼清长的帅啊。”

    “……”经纪人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自己手里这个影后就是个颜狗。

    “还是得早点澄清。”

    “再等等。”罗美人冷笑，“楼清都不急，咱们急什么？”

    ======

    考试周转眼就结束了。

    暑假来临，林蓬蓬躺在地毯上，两只脚搭着沙发，仰着头看着手机。

    最近楼清一直没联系过她。

    收回脚，林蓬蓬坐了起来，看着窗户愣神。

    好一会后，她再次躺下，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翻开浏览器，百度了起来。

    “如何不用谈恋爱，还能跟喜欢的人维持一年的关系。”

    百度出好些条目。

    林蓬蓬看着最上面的一条。

    “如何能不确定恋爱关系，还吊着备胎，维持一年以上的暧昧。”

    “这……看上去好渣啊。”林蓬蓬脸色复杂。

    可是，大体意思跟自己需要的一样……

    咳……

    指尖在屏幕上悬着。

    好一会后，抖着点了上去。

    这是条网页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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