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厉兵秣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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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汝窑瓷器那就是国宝啊，怎么会让我们私人持有？再说了那东西正在故宫里呢，我怎么给他啊。我有钱也买不出来啊。我最后扛不住林总的好吃好喝好招待，我只能给他说了实话。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了人，就算给不了汝窑小盘，给个其它的什么东西也行。

    这两天我就陪着他在这北京城一通瞎转悠啊，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就问lucas了。lucas说他有一块玉璧，可能是战国的也可能是明清的也可能什么都不是，不管怎么说，玉是古玉。

    我听lucas这么说，也不和这个林总说什么古玉璧之类的话，我就说给他一块玉器，算是赔偿。林总人不坏，玩的东西无非就是就是图个乐子，满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找我就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让我认个错赔个礼。

    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拿着这玉不也就走了嘛，我这公司也是保住了。”

    我听陈松说完，真的是有点想不明白。按邢姐说的他和老吕有功夫倒卖假古董，怎么就不花点时间学习学习古董知识呢？他们从八十年接触古玩一直到现在，就算稍微上点心，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行家里手吧。但现在，他们竟然连自己手里的东西都分不出真假。我真替他们感到意思悲哀。

    这样子做古玩生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啊。不过既然已经问到这个地方，我索性就把自己的疑虑也一并问了。

    我问靠在墙上抽烟的陈松道：“陈总，你说你们干这个行业这么久了，怎么连真假都分不出来呢？你看那些潘家园摆摊的还知道断代呢？”

    陈松倒也爽快，他哈哈一笑说：“我和老吕就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倒腾古玩。我们手里的都是艺术品，卖给老外了我们不心疼。要是我们会鉴定了，那我们势必会花钱去买一些真古玩，我们公司本来不是这个性质的，所以就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学这些东西。学好了反而影响我们的生意。”

    陈松说的倒也是实话，没有需求就没有必要学。学了反而是画蛇添足，徒增累赘，反而让自己的这些假古董卖不出去了。不过他说了一句话，假东西卖给外国人也不心疼，这话听着还挺舒服的。他们再怎么卑鄙无耻，现在看来也还算有点中国人的骨气的。我也庆幸他们没有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当成是真东西，不然我给他摔成两半了，今天可能就不是这么一个结果了吧。

    陈松把手里的烟屁股揉灭在墙上，然后对着我说：“干一行就爱一行。我们做的就是艺术品收藏的公司。所以呢就一定要坚守本分！能做的做，不能做的坚决不做！”

    我看着他铿锵有力的说着这些像誓词一样的话的样子，心想，骗人都骗出情怀来了，我感觉有点可笑。但我还是强忍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等他说完，就试探的问他：“陈总，我什么时候能去咱公司看看呢？”

    陈松面露难色，对我说：“目前呢，公司在裁员整顿。公司准备搬家了，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所有的业务现在就在我家办理。等等吧，等过段时间，行业景气了我们就找个好点的大厦办公。”

    傻子都能听出来，所谓的陈总现在正在经营的是一个皮包公司，连办公场所也没有，员工也没有。我给你当“销售总监”就监我自己吧。我不想看陈松的笑话，就奉承他说：“陈总说的是，再好的行业也有萧条的时候。现在咱就属于休整阶段吧，属于厉兵秣马，等机会来了我们就一鸣惊人！”

    陈松听着我的话，不断点头道：“说的太对了，厉兵秣马，厉兵秣马！这个词好啊。”

    我给陈总又派了一直烟，他继续点上。

    陈松今天的这一出确实让我意外，要不是他惹了麻烦用掉那块玉。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摆平此事了。还有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陈松今天竟然和我说了这么多实话。老吕要是知道自己物色了这么久的手下，让陈松给揭底了是不是要气晕过去。不过，老吕已经是两天没有来公司上班了，是不是他现在放弃我了？或者是因为“天鹰一号”的事情还在里边挣扎，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此事。

    我不好猜测，就看着陈松接下来怎么说。

    陈松离开靠着的墙壁，站直了，拍拍自己沾在屁股上的土。对我说：“老弟，我也不瞒你说。要想在这个地方混下去，要么有钱，有么有势。没钱没势那就寸步难行。所以你一定要挣钱，挣钱，挣大钱！”

    陈松今天确实有些反常，我真的很难理解。不过他说的话到让我有了共鸣，钱啊，确实是好东西。我目前已经体会到没有钱的苦楚了。有钱该多好啊，有了钱我就不用像今天这样小心翼翼担惊受怕了，有了钱我就能在北京找个好点的房子，有了钱我就不用再为若冰的十几万块钱发愁了。可是，我也不能为了挣钱就扭曲了自己的人格吧。

    内心真的是一阵纠结，我想不清楚了，突然就感到内心十分烦躁。我抬起胳膊看看表，然后对他说：“陈总，我下来时间有点长了。我得上去了。”。

    陈松没有拦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给我。说：“这上边的地方是我的工作室，有空了就来看看。”

    我接过陈松的名片，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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