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至 五[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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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是和你说好了嘛。我刚才看见你打的电话了，打了好几个呢。我想晚上给你再回过去的。但我又看到圆圆给我打电话了，我想可能你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就接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你呢？”李楠听了我得质问之后对我的问题逐一做了解释。

    我听她这么说，刚才濒临发火的情绪也降了一半温，我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周圆圆能怎么我，就是我想你了啊。你说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现在来了两天还见不到你。着急啊亲爱的。”

    李楠听我情绪缓和了，就嗔怒道：“哎呀，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呢？又不是见不到，再说圆圆也没怎么你，你倒不行了还。不要再整幺蛾子了昂。乖，我最迟后天就来了。我和圆圆好久也没见了，正好我们一起玩玩。”

    就这么来回的几句话，似乎有定海神针的作用。我烦乱的心情似乎也被安抚下来了，也不去管什么传销不传销的了。反正后天我就可以见到李楠了，等见到李楠之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管他谁是传销呢。反正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倒是有一点我得注意，不能被他们给我洗了脑。这才是最关键的。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们反着来，从现在起，他们所说的每句话我都反着做，让我往左我就往右，让我吃饭我就说饱了。就是不按他们的安排来做。

    打完电话了，周圆圆似乎看出了我稍微缓和的神情。她就约我一起出去走走吧，顺便找个地方做一做喝杯茶什么的，好久不见了聊一聊我们的往事。我想也是，那就不再这里待着了，就刚才借她电话她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让我有很大的怀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传销。但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断，我要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周圆圆的真实性。

    聪哥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也出来了，说是有点事情要做，和我们一起出去。我不想叫着他，我怕他跟踪我。但我怕也无法左右别人的选择。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临下楼的时候，我想拿自己的行李。不是我舍不得身外之物，因为我行李中的东西确实重要。只要我拿自己的行李出去了，我就有很大的选择自由。因为我的本意就是去广州找工作的，所以我的箱子里带的东西都是比较重要的，丢了可真的很麻烦的。

    但聪哥好像不给我拿行李的机会，直接半开玩笑的推着我们就出了门，被他推搡着出了门之后我还是不死心。我就是要拿上自己的行李，电梯还没有到，我捂着肚子说：“你们肚子疼吗？可能是今天中午吃的不合适了，突然肚子有些疼了。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在楼下等我好吗？”

    我说着就要往回走，聪哥听我说着就开始摸口袋。一摸口袋就说糟糕，钥匙忘带了。我摆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看着周圆圆。意思是你的钥匙呢？

    周圆圆好像看懂了，她对这我说：“我刚来没几天，我没有钥匙啊。赶紧下楼吧，下了楼找个厕所吧，你说你在屋里坐一中午，刚出门你就肚子疼。”

    我一看我的小心机用不上了，就擦了一把汗，捂着肚子说：“肚子疼这事情我也意料不到啊，那赶紧下楼找个厕所吧。”

    我们三个下了楼，聪哥出了小区就和我们分开了。周圆圆带着我过了马路。我和周圆圆来到了小区对面的一家饮料店，我一进店就去了厕所，我怕隔墙有耳，我没有打电话就在厕所里我赶紧给我大学舍友发了条微信，然后把我的地理位置发给他。奈何舍友一直没有回我消息，我怕耽搁时间太长，我呆了四五分钟就出来了。

    我从厕所出来看见周圆圆给我点了一杯柠檬水，周圆圆说是加餐又点了一份炸薯条。我实在没有心情吃东西的，就和周圆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茶聊天。我心里有事，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们的往事，我希望我说的那些美好的回忆能让她动容，能保证接下来和我说的话都是真话。我虽然不知道周圆圆现在有没有干传销，但就算她真的是在做。那我也希望她听了我说的这些能和我坦白。只是周圆圆她并没有和我聊很多我们的过去。好像也不喜欢聊我们的过去，包括我们的山村。她动不动就和我探讨起我今天中午和她说的话了，她聊得最多的就是关于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听的那段很奇妙的演讲。聊了几句之后，我就不再说话。她看我不感兴趣这个话题。接着就聊一些我们之前的同学，之前遇到的事情。就这样在奶茶店坐了半个多小时，旁边空着的座位也坐满了人，一般都是三四个人一桌，聊得非常欢快。神奇的是，我听口音竟还是老乡呢。但因为隔得太远又没注意听。所以，也就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些什么。但我向周圆圆说这些人听口音都是老乡的时候，周圆圆却表现的很感兴趣。她从桌子对面的凳子上坐了过来，和我坐在一起，说要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呢。

    因为防城港天气很热，周圆圆穿的很薄的衣服。她坐过来一点不拘束的靠着我。好久没有接触过女生了，她这举动让我不免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似乎没有当回事。她靠着沙发，竖着耳朵听起来。

    我有些尴尬，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为了掩饰这个尴尬。我便和她一起听。我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几句他们的谈话，说的都是西北方言。虽然说我们都是西北人，但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就算是一个省的各个县都有不一样的方言。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听不全懂但从听懂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发现谈话内容似乎也是和今天早上听到的东西极其相似。我瞬间明白了，这也是在搞所谓的“资本运作”之类的东西呢。我看他们的年龄都在四五十岁之间，和我父母年纪相仿。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也是农村人，这个年龄家里如果有孩子的话也和我相差不大。他们应该在家里干活或者在外地打工吧。一个个跑这里来干什么呢？发横财吗？

    周圆圆继续听着，也不说话。我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就继续听。我听一个老头说：“你知道吗国家为什么要给我们无息贷款，而且是三年，金额是五万。这是有道理，可不是国家随便给你的。这就是和我们的项目有关系，一次购买21个份额，然后交69800，之后组织会给你退19000元的生活费的。你算一下这个钱是不是五万多？所以说国家还是想着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只不过这么好的政策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也是到了这里考察完了以后才知道的。”

    好吧，这个城市好恐怖啊，竟然可以在公共场所就能这样。我不免心生疑虑，难道这真的是国家在暗中支持吗？真的是到了这个地方才能体会到的吗？警察真的不管吗？

    周圆圆似乎也是看到我若有所思的表情，就问我：“你说这个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传销吗？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说这个东西，但没有人管呢？我这辈子就相信共产党，我就不信中国还有党管不了的事情呢？要么就是党不管，要管还能管不了吗？”

    好吧，周圆圆此言一出。我基本上有90%的信心认为她已经在搞这个东西了。至于什么时候进入的也无从考证了，至于进去多长时间也是不得而知了。但我不能打草惊蛇啊，我既然已经肯定了，那我认为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和她反着来了。

    那李楠呢？李楠是怎么一回事呢？李楠是正儿八经在海南当老师吗，因为我之前和她视频的时候旁边还有有个小男孩和我聊过天呢。李楠是不是还不知道周圆圆在搞这东西呢？现在又不能当着周圆圆的面来问李楠，只好等赶紧见面了，见了面我当面问清楚。我希望李楠应该和周圆圆不一样吧。

    我基本确定了周圆圆的真实身份之后，我进一步做了求证。因为有刚来和周圆圆一日游时候给她拍的照片，我随便选了一张发在了我的朋友圈，并附言一句“他乡遇故知”。周圆圆也在耍手机，过了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反应甚是激烈。她看了之后说照片太丑了，一定要我删了。我说也不丑，你那么漂亮，有沟沟有溜溜的。但她不吃我这一套，依旧不依不饶，要我一定删了。要么就给我几张她拍的照片让我重新发。我看了她发给我的照片，就是单纯的个人照片，除了人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我和我发的照片一对比就恍然大悟了。可能是她说丑的那张照片是全景照片，后边有地理坐标标志建筑之类的东西，她怕了。

    朋友圈刚发出去，就有好多人给我点赞了，并有一个我们村的好久没联系的人直接私信问我在哪里呢。我一看效果已经达到，我便顺着她说的，我就直接删了那条朋友圈。我也不重新发了，麻烦！

    我和她在奶茶店呆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我们都觉得聊的太多了，坐的太久了。而且，身边本来空着的座位差不多都坐满了人。我心想：赶紧走吧，再听下去我可真会被洗脑的。

    我们选择出去逛一下。这次周圆圆选择的是廉价衣服超市。那里的衣服不贵，基本上都是100块钱以内的，并且支持砍价。周圆圆大显身手，在一家衣服店里两个小时连续试了了十几件衣服，然后在我的鉴赏下买了三件衣服，总共花费150元。要我说，不管是不是在干传销，买三件衣服花两个小时。这事情是真不划算的啊。真的和郭德纲相声里说的，拿六位数的密码保护两位数的存款是一个道理的。而且就一直试，一直试。得亏了防城港气候炎热，这要是搁西北，你也不怕感冒了。我是真的服了，正常人绝对干不出来这事情。正常男人两个小时把一年的衣服都能买了。

    这还没完，出了门继续逛。从廉价商场出来之后，我们在小吃摊吃了点东西，就在街上闲逛。街上没有风，闷热的天气让我难受。我不由的想起我中午看到的解析了。传销组织在前两天洗脑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你累，你累了只要回到家就想睡觉，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东西。然后等你把周围环境适应了之后，也就自然而然被洗脑了。洗脑前的这两天最为重要，他们不怕你反驳，也不怕你惊慌。怕得是冷静的会思考的人。这样一样想，我就知道为什么昨天玩了一天之后，他们还要带着我去爬山。就是为了让我累到思想停止运转。好可怕的套路啊。就刚才两个小时的试衣服也是这个道理吧，现在一直走也是这道理吧。

    既然这样，我不管他们是为了让我累还是为了给我洗脑，那我就按我的方法，都和他们反着来！果然周圆圆在一家卖房子的门店前面停了下来，说要去里边看一下。我一看就是早有预谋的，必定又是看一些实例来佐证今早那个美女说的那些话了。我是站在很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看着周圆圆。周圆圆说进去吧，同时门店的业务员也出来，面露微笑的说进来吧，进来看一下没有什么关系的，而且里边有空调多凉快啊。

    我没有理会门店业务员的招呼，我早已洞察了周圆圆的心思，直接和她说：“你又不买房进去看什么呢？走了。”

    最后她看我不走近也没有办法，顺着我走了。但她好像还是不死心，走了一段路之后，和我指着左手边的一家店说：“我们去那个东盟特产店看看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店铺的名字“东盟特产店”！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我心想怕又是故意安排好的路线。我看着眼睛飘忽不定的周圆圆说：“你要买东西的话我能就进去看看，不买的话就走。这么热的天，浪费时间啊。”

    她淡淡的说：“看看吧，说不定就买了呢。”说完这话，他也不看我，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其实昨天一日游回来，我还是感觉挺遗憾的，毕竟近在咫尺的出国机会没有抓住。既然来到这里了，我也想看看越南到底有多少好东西。说不定这特产店里还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呢。走进去一看也没有什么，就是导游在车上和我们说的越南的香水口红宝石膏药香烟，还有一些书啊，酒啊。再就是一些零食，糖果之类的东西。我顺手翻了一下那些书，看了一下那几瓶名字很特别的酒，什么“第四极”“富三代”“新事悟”。看到这些名词之后，我感觉自己又上当了。我不免心里嘀咕：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我防了这么久还是被莫名其妙陷进来了，真的是防不胜防。她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她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如果今天早上那个美女讲的东西算是理论的话，那下午周圆圆带我去看到的奶茶店壮观的讨论，现在特产店这些奇怪的东西。这应该算是实践验证了。这样的洗脑试问谁能防得住？理论加实践，把一件事掰开了揉碎了说给你听，你听懂了之后，才不管你接不接受，就让你去看，让你去验证。让你自己把这东西按自己的理解重新整理起来。这样一来，谁都没有办法撼动了。人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不信只有自己看到了，听到了，尝到了，亲身实践了，那才会信。才是深信。自己相信的这东西，神奇的地方就是，这一切不是哪一个人告诉你的，是你凭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建立起来的。这怕就是洗脑最好的解释了吧。我想，要是中国的教育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做的话，还愁孩子对学习不敢兴趣吗？还怕今天学会了明天就忘了吗？还怕学的东西都是纯理论没有意义吗？

    不多想了，既然已经进来了就随她的便吧。

    我随便看看，周圆圆似乎和这个老板很有的聊。聊家乡是哪里的，什么时候来的等等。奇葩的是她在说自己的时候把我也介绍了一遍，真他妈的难受。你聊你的天，和我有屁的关系。无奈，既然我都知道是针对我的，我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我也无奈的和那个三十岁左右的老板说几句话。老板说自己是山西人，来这里有好几年了。而且很神秘的说这个城市特别好，非常奇妙，要多去看，剧透了就没有意思了。主要靠自己去悟，多看多悟。有的人一下子就看懂了，有的人考察结束了也是什么都看不懂。这里边的东西要靠自己发现的，别人说了不算的。

    我听老板说完，我心道：哎呀，果然搭了话就是输啊。每一句话都是设计好的一般，不需要你相信，也不需要你理解。要的就是你听到这些声音，只要你听到了这些东西。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但那老板明显是在故弄玄虚，一个城市的发展而已，自己说破天就是个打工的，还需要自己看懂看不懂。谁看的懂，城建局的看得懂。因为只有他们有图纸啊，不然你怎么看。还需要悟？整的和皇帝的新装一样，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敢承认自己是个傻子，因为傻子是看不懂的，看不懂就不能做这个事情。

    周圆圆还是一如既往的磨磨唧唧的挑东西，费半天劲买了一只口红，又要买香水，也是十分的挑剔，左思右想的难以决断，最后又让我来挑。我见状就随便挑了一个给付款送给了她，说这就挺好。因为之前在第一天旅游的时候，我给李楠买礼物的时候没有给她买，说实话我心里却是过意不去，就说她是搞传销了，那也是我同学发小这不假的。我就算是给她送个礼物吧，买这个香水希望能遮掩她身上的散发的假惺惺以及那即将要吃人时候流出来的口水。

    后来出了东盟特产店，按她的意思是要在十字路口左拐。而我说就说右拐吧。我这次吸取了刚才的教训，还是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我很机智的说：“你也是第一次来，我也是第一次来。反正都是第一次来，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那就随便走走，看一看喽。”

    她听这么说也不好反驳了，就跟我一起走了。到了一处买房子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活动在搭台，而且墙上的大屏幕一直在播放一段防城港的介绍视频。主要是走的太累了，我们就坐在那里歇了一会儿，然后她又带我去那里看了看在出售的现房。应该是上等地段吧，房价在900015000左右，这个价格比起防城港其他地方3000左右的价格确实高了好多。看那些沙盘上的户型也十分精致的。当时的我以为这个地方算是我带她来的，应该没有什么套路或者洗脑设计了吧。但根据后来发生的事情看来，这里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预谋有目的性的。是我太单纯罢了。随机应变才是真真的战术，我还是太嫩了些。更何况，不论是十字路口左转还是右转，都是在防城港。都是在她们的掌控范围之内。

    看完房，基本上已经到晚上9点多了。因为我实在讨厌那个安排我们偶遇老乡的文姐，我不想回家面对他们。但时间不早了，我想还是回去吧。奈何自己走了到这边来的时候就穿了一双皮鞋，从来的那天到现在更多的时间是在走路，和别人聊天。自己虽说体力还行，但也扛不住这双皮鞋的折磨。最后还是妥协了，那就直接和周圆圆说，我的脚疼啊，实在是走不动路了，我也想为明天的不出门做一个铺垫。。

    周圆圆听罢，很体贴的给我扫码了一辆共享自行车。然后安慰说到了前边的超市就买一双平底鞋吧，这样应该会好一点。好吧，我反正是不想早早去那个地方，不想看到那个所谓文姐的好心人。

    最后如愿以偿，在一家卖山寨耐克阿迪的店里买了一双没有牌子的鞋。我是反感买这种假货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我一直告诉自己有钱就买真名牌，没钱就买普通的，只要有鞋子的功能就好了。活得踏实一点比浮夸强很多，毕竟自己才是主角嘛。

第八章 梦至 五[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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