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捕住一个师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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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感情他搬个打铁铺子回家，就是打这玩艺的？

    谢涂气得乌云压顶。

    谢师爷不止是个师爷，其实他是有正式官职的。三年前，就由宋筑举荐给皇帝，经吏部任命为郡丞，其职位本应是昭平郡太守的副手。但是，昭平有异姓王宋筑坐镇，便没有设郡太守，因而整个昭平郡，宋筑是一把手，郡丞便位列权力之塔的第二位。

    虽然只是个四品官，其实极有实权的。然而，谢涂封官之后，仍然以宋筑的下人自居。虽然有官邸和私宅，但郡王府内一直保留着他的屋子，时不时就要来住几天。

    也难怪宋筑赏识谢涂，他这个郡丞除了在郡府衙门中做好本职工作，放衙之后还要忙郡王府里的事务，比起从前只做师爷的时候，居然也安排得事事妥贴，着实是个以一当十、千手观音般的能人。

    郡府放衙之后，谢涂就不准别人在称呼中给他带上官职或“大人”二字，要求人仍称他为“师爷”，尤其是在宋筑面前。此举有不忘本份之意。

    但是，他谦逊归谦逊，并不意味着可以任人折辱！

    谢涂一腔郁怒无处发泄，回头就找郡王倒了一肚子苦水，说墨不语在后苑搞些歪门邪道整他，还拐着公子一起胡作非为。宋筑听着倒觉得有趣，亲自去后苑看过，然后叫了宋渊来，说话前摒退了左右。

    “阿渊，那铁蛛，是你做的？”

    宋渊低着头答道：“是。”

    “我知道你从小手巧，却料不到这么巧。”

    宋渊如实相告：“是在八面崖时学来的。”

    宋筑瞳中微微一闪。却没流露出很吃惊的样子。墨不语没有刻意隐瞒八面崖与机关术有牵连，却没料到二弟在被扣押期间，竟学来了绝世手艺。沉声问道：“你知道你学到的是什么吗？”

    “是机关术。”宋渊抬头看着大哥，“不语跟我说，那是她们锁云门失传的机关术。”

    “类似的技艺，你还会多少？”

    “会一些。”

    宋筑微微点头：“机关为攻，迷阵为守。锁云门拥有机关迷阵两大奇术，一度天下无敌，攻无不破，守无不成。五年前，锁云门机关术一支失传，门庭几欲消亡。如今你学得此术，等于得来锁云门一半的本事，实乃天赐机缘，日后，必可以成为大哥的左膀右臂！”

    却听宋渊声调淡漠如凉水：“大哥也知道机关术是锁云门的东西，如今不语是锁云门主，是否以此术为大哥效力，还得不语来定夺。”

    宋筑心口一滞：“阿渊，你莫忘了，你是我宋筑的手足，不是锁云门的门徒！”

    宋渊语气平静：“机关术是我无意中学得，只当是偶然捡得的宝物，在我手上暂为保管。以后若有机会，我是要还给锁云门的。”

    “机关术是一整套秘技，不是物件，如何还？”

    “此术除非不语允许，我绝不传授任何人。等不语选定机关术传承人，我再倾囊传他便是。”

    “阿渊……”看着二弟一付油盐不进的样子，宋筑按捺住火气，摆摆手，“你还小，又遁世多年，不知人心险恶。墨不语已拥有奇阵术，若再学去机关术，这世上，就没人能降得住她！”压低的声调中，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宋渊心中一凛。他抬眼看着大哥，面露戒备。怪不得不语说“锋芒太盛容易招致灾祸”。

    他本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这时心中紧张某人，说话竟也利落了：“锁云门有门规，自不语这一代起，同一人不得同时修习机关奇阵二术。不语从来没有跟我索要机关秘术，也说过绝不会染指此术，打铁的院子她都不曾进去过！”

    宋筑冷笑一下：“欲擒故纵，故做姿态。”

    宋渊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一下，冷冰冰道：“时候不早了，大哥早些歇着吧。”他没有甩袖而去，已是给足大哥面子了。

    宋筑也没好气，挥挥手让他走了，胸口兀自暗生郁堵。阿渊竟如此心地幼稚，不懂道理，不分亲疏。

    门上敲了两下，是谢涂来了。见宋筑沉着脸，小心翼翼问道：“郡王与公子聊得不好么？”

    宋筑闷闷道：“涂之，你说，果然是分开几年，血缘亲情也会冷淡吗？”

    谢涂眼中闪了一闪，道：“按理说，血浓于水，骨肉亲情无法割舍。公子只是一时收不回心来。”

    宋筑愈发恼火起那个让阿渊“收不回心”的罪魁祸首。不过……他沉默良久，又记起什么，再开口时话锋转了：“说起来，墨不语做的那个蛛网阵很是不错，只搁在角门太大材小用了，让她在水墨阁四周也弄一个。”

    郡王府的藏书阁叫做“水墨阁”，珍藏了许多珍玩字画，在宋筑心目中可是比银库更重要的地方。看来，他还是打算将墨不语这个人用下去。谢涂只好暂时收起挑拨离间的心。

    忽地记起一事：“对了，燕舒姑娘过来了，带来了郡王之前要的安神香，现在去后院探望郡王妃了。”

    宋筑一怔：“燕舒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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