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七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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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从心没听明白:“什么结果?”
李羿侧过头,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解释,只说道:“明日便知,不急。只是,或许还要麻烦你,随我出一趟门。”
“哦,可以啊。”唐从心随口应了,并没有追问,思绪还在方才的事情上打转。
她回想起前世,对比当下的局面,许多事已经因她当日在长乐宫大殿上所做的那个选择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命运兜兜转转,如同一个圈,困住了太多的人。
林雁容从端坐华堂的月宫仙子沦为一无所有的阶下囚,唐从心可怜她,却也仅止于此了。
这不是她或者李羿的错,最该为她陡变的命运负责的人,正高踞于丹墀尽头的宝座之上,用他那双阴险狡诈的眼睛俯瞰着脚下众生。
只是……唐从心从来不知道,林雁容心里原是藏了一个人的。
前世之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入的宫?她是否也曾同此世一般,朝李羿诉说过心迹?后来的那许多年里,他们之间有没有系上那一根断掉的缘线?
数不清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唐从心不自觉地咬住了唇。等察觉到痛意时,她才猛然回过神,惊觉自己心绪大乱,竟是不知何时放开了李羿的衣袖,任凭他独自往台阶下走去。
“嗳——”唐从心惊呼一声,来不及多想,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李羿的手臂,阻止他继续朝前迈步。
“嗯?”李羿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吟,侧头“看”向唐从心,“怎么了?”
这是他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第二次问这句话了,唐从心仍是答不上来。
她偏过头,重新牵住李羿的袖摆,轻声道:“前面有台阶,要小心。”
李羿停住脚步,转过身,略微低下头,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数收入眼中。然而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眉头稍一蹙,低声道:“你不开心?”
唐从心微微一怔:“没、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没发现,你一直在走神?”李羿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因为见到了她,所以不开心?”
“不是。”唐从心否认了,随即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点同情她,她什么都没有了。不过,这也跟咱们没关系。殿下把她送进宫里,就让她去跟欠了她的人讨这笔债罢。”
李羿听见她说“咱们”,不由得莞尔,轻声道:“你说得对。那么你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唐从心仍是怔怔的,茫然道:“没有啊,我没有……不开心……”
李羿眼眸微垂,他看不见,但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深邃而专注,那不见底的幽潭无声无息地涨了潮,顷刻间就能将人溺毙在其中。
唐从心有些无措,在他这如同蛊惑一般的“注视”下根本藏不住心事,只能诚实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她能知道什么呢?她什么都不懂。
万千思绪盘根错节,在她的脑海中搅成了一团乱麻。她的心乱了,却不知是因何而乱,只觉得万分的窒闷,就好像是一块巨石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无处可逃。
她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面前这个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你知道吗?”
李羿沉默良久,最终只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苦笑:“你的心事,我怎么能知道呢。”
唐从心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色。他仿佛总是运筹帷幄、无所畏惧,一派从容气度,何曾显露过这般隐约带着些许惆怅之意的表情?
她一时失措,嗫嚅一声,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迷茫地看着他。
李羿却是摇摇头,抬起指尖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一触即离,温声道:“回去罢。”
他转过身,唐从心便如提线木偶般跟着走了。
这天晚上,唐从心罕见地没能睡着。
她在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似是空茫一片,又似是被难以胜数、庞杂无端的念头塞满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铺天盖地。
长安的秋天来了。
一场秋雨过去,气温一夜之间便降了下来。
唐从心起床后打开门,冷风霎时扑面而来,吹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还不等她转身回房,院里伺候的嬷嬷便捧着一叠衣裳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姑娘,这是秋日的新衣。”
唐筠从另一头走过来,接过那沓衣服,礼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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