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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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向桦直接走上前搂着那青年的肩，有些撒娇地说道：“二哥你啥时回来的？也没说声。”

    “向桦，招呼你的同学，厨房还有几个菜。”那阿姨说着半截身子进了厨房，又探出头来。

    “茶几上有糖，水果，拿给同学吃。”

    宁霖和吴尘，完全懵了，呆站着。向桦可重来没提起。还有二哥。这实习老师和那阿姨跟她什么关系。

    两人对望，四眼茫然。

    “yes，sir长官。”说着，学那香港剧中行了警察礼。

    “油腔滑调。”二哥拍了下她脑袋。

    “遵命，舅妈。这样可以吧。”

    说着，起身拉着宁霖和吴尘，绕过房屋中间摆满了饭菜的大圆桌，来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来，先吃糖。”向桦从长方形松木茶几上，清花陶瓷果盘内拿了两颗水果糖递给两同学。

    “玻璃糖纸，好漂亮。”吴尘小声地对宁霖说道。

    宁霖只是笑笑，算是回应。

    拉着向桦对着她耳朵小声地怨道：“你怎么没说，是到实习老师家呀？还是你表哥？还有你的舅妈？怎么从没提起过？早说，我就不来了。”

    向桦冲她嘿嘿笑两声，脱开宁霖，颠颠地跑进厨房，只听到她撒娇的声音。

    “弄了什么好吃的，要我帮忙吗？”

    “有你喜欢的梅花扣肉。陪同学去玩，一会儿就好啦。”

    “舅妈偏心，明明梅花扣肉是二哥喜欢吃的，偏说是我喜欢。”说着，嘟着小嘴从那厨房出来。

    “那你一口别吃。”二哥宠溺地打趣她。

    “哼，不吃就不吃，撑死你。”

    说着冲二哥，精致小鼻向上皱了下。嘻嘻地走进里屋搬吃饭坐的高凳子了。

    吴尘好奇地打量起房屋来，穿过大圆桌上摆满的碗盘，可见正对沙发齐腰高的电视柜上放着熊猫牌黑白电视机。

    进门的左手边，也就是老师正下棋的墙面上挂着一个玻璃匾，里面四个草书大字，吴尘看了许久才认出，“难得糊涂”为什么要糊涂？不懂什么意思纳闷地自个儿摇头。

    回转身看自己坐的沙发顶上也是一个玻璃匾，里面是一幅迎客松国画。而沙发左侧面是阳台。

    其实宁霖从一进门己经发现阳台，竟然可以看见玉兰花，这会儿正痴迷地观赏着。

    那二哥时不时用余光倪一下宁霖。又瞟瞟玉兰花，看她的神情脉脉中有波光流动，寻思着有这么好看吗。

    “老大，老二，准备吃饭。”向桦舅妈小心地端着一大钵冒着热汽的鸡汤从厨房出来。

    老二立马站起身，迎上去接过。

    “小心，小心，烫。给你毛巾。”

    舅妈叮嘱着，递过一张沾满黄色油渍的白色毛巾。

    “不用。”

    话说完，他已经将钵钵放到了桌子中心位置。被烫了的双手指揉揉自己的耳朵。

    “烫着了吧，我看看。”舅妈关注地有些埋怨。

    “你以为他是千斤大小姐。”实习老师在一旁笑道。

    二哥甩开舅妈的手。“真是，这算什么。看人家笑话。”

    舅妈这才想起家里有客。

    “向桦，招呼你的同学上来坐。”

    大家围坐在圆桌前开始吃饭。

    舅妈挨着宁霖坐，不断地给她碗里夹菜。“这个是梅菜扣肉，我们家乡的名菜，清甜爽口，肥而不腻，好吃吧？”

    笑盈盈地看着宁霖点头吃完，又用小瓷勺舀起西红柿炒鸡蛋放她碗里。

    “你吃吃这个，可能没吃过。这是糖炒的，甜吗？”询问的眼神盯着宁霖嘴，生怕她说不好吃。

    “嗯，好吃，从没吃过。谢谢阿姨。”

    “喜欢，就好。下次来，我还给你弄。”

    说着，一双筷子在鸡汤里搅和，须臾寻得一支鸡腿放进宁霖碗里。

    二哥有些过意不去了。在旁笑着对吴尘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随便哈，夹菜吃。”

    吴尘嘴里包着菜，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吴尘。”

    “吴尘？”二哥沉吟了下，笑道，“这名子特别。”

    舅妈好是这才想起，还有一客人。“吴尘，来，接着。”也给她寻了一块鸡肉放碗里。

    向桦在一边撒起娇来。

    “舅妈偏心，不给我夹菜。”又说道，“那吴尘就是好吃嘴，才不会客气。”

    舅妈佯装温怒埋怨她。

    “怎么说话的。几岁啦，还要我夹菜。”说着转过头笑着对吴尘说，“别听她的，别客气，想吃啥自己吃。”

    吴尘端着碗，嘴里包着饭老实回答，“阿姨放心，我不客气。”

    “来，吃你的梅菜扣肉。”二哥笑着给向桦夹了一块。

    “还是二哥好。”

    实习老师也给她寻了块鸡翅膀给她。

    “大哥也好。”

    “我布置的作业，你完成得怎样了？”

    “还早呢。”手拿翅膀边啃着边回答。

    “一个星期啦，还早。”说着拍了一下她头。

    “舅妈，你不管管，大哥打我。”

    看舅妈没理她，冲大哥嘻嘻地笑道：“不是有你吗。”满嘴是油。

    大哥忍不住又拍了下她脑袋。差点没把她手上的鸡骨头震掉。宁霖端着碗在对面偷笑。

    向桦气呼呼地嘟起油嘴。

    “谁让你出了一个变态的题。”

    “你说什么？”

    大哥又伸出手佯装要打。“哪能我一人说了算，那是学校出的题，叫你平时认真练习，不听话。”

    舅妈也不理他们的打闹，透视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宁霖，问道：“你这个毛衣好看，谁织的”

    宁霖止住笑，赶紧咽下嘴里还没来得急嚼细的米饭，回答，“我妈织的。”

    “真能干，这针又平，又紧致均匀。”

    说着，摸摸她的后背，身子往后仰了下，盯着宁霖的裙子看了小会，接着问，“这毛料裙有点贵吧？”

    “不知道，这个是我妈自己裁剪缝纫机打的。”

    “你妈可真能干。”

    实习老师见宁霖越来越不自在，便转了话题，“宁霖，你们上次那个舞蹈，谁编的？还不错。”

    “这个”

    吴尘口快接了过去，“就她呀。”

    “好看。我看呀，就你们的节目最好看。但校长说了青春，阳光，朝气，时尚。跳得好。”舅妈在一边赞道。

    但校长，宁霖和吴尘一听对望一眼，没敢吭声。

    “那是，好看吧。我们可得了第一名。”向桦得意地啃着鸡脚。那是二哥给她夹的，说是吃了以后下厂好抓钱。

    “什么节目，看你们乐的。有那么好看吗？”二哥一人有些蒙。

    “谁让你才回来，没眼福。”向桦啃着鸡脚得意地晃头摇肩。

    大家说笑着吃完饭。一起帮着收拾，很快收了桌子。

    两兄弟饭前下的围棋，听他们的话语应该是二哥赢了。这会儿两人又开始对弈，三个姑娘在一旁观战，问她们三人都不会。

    等舅妈把厨房收拾完，与三个姑娘说了会话。宁霖提出告辞。说是到实习厂去赶工加班。舅妈虽不舍，也不好强留，也不好送下楼，只是站在门边再三地邀请。

    “下次再来玩，向桦记得带她们再来。记得哈，不要忘了。”

    “yes”向桦嘻嘻地应着。

    三个姑娘已经走出了单元门，宁霖抬头看那玉兰花，不想舅妈站在阳台上冲她们挥手。三个姑娘回过头来也向她挥手。

    宁霖本想再看会儿玉兰花，这下也不好意思停下脚，甚至加快了脚步，想快点逃离阿姨视线。

    一路上吴尘就在嘀咕，“但校长？但老师？向桦，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你们的但校长，交待我谦虚，谦虚，不可张扬，不可张扬，没法哟。不得不听令呀。”向桦两手一摊，一个无奈的表情。

    但校长，宁霖在饭桌上听到这个称呼，就已经明白了，但老师是但校长儿子。只是这姓有些怪，怨不得大家都叫他圈校长或者校长，至于但老师，从来到这个学校，就跟着其他同学叫实习老师，没人带姓称呼他。

    “这个但也实在是不好听。鸡蛋鸟蛋蛇蛋，傻蛋零蛋臭蛋坏蛋哈哈哈”

    “我妈就姓但，什么不好听。什么鸡蛋鸟蛋零蛋，看我不捧死你。你这个灰尘、粉尘、死尘”说着，向桦追打着吴尘。

    两个姑娘围着宁霖直打圈。转得宁霖一阵头晕。

    三人打闹欢笑着向实习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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