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忍者的答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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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咱不会说谎。断绝龙胤，神子必死，你会复归常人。你方才提到戒律，难道戒律会让你弑主吗？你想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余生吗？既然不想，就回去吧。维持现状，与主人同生，岂不美哉？”

    nbsp这女人，没有说谎。只狼隐约明白。

    nbsp从见第一面，问自己那个问题开始，公孙大娘就是这个打算。

    nbsp她想说服自己放弃，说服神子放弃。而她所言确有道理。

    nbsp倘若真到了必须杀死神子的那一步，自己怕不是连刀都举不起来。

    nbsp那么，选项只有一个了。

    nbsp“我拒绝。”

    nbsp他再次摆出架势。

    nbsp*****

    nbsp“你，拒绝？”

    nbsp大娘还以为只狼要走。这什么情况？

    nbsp“你不相信咱的话吗？”

    nbsp“即使是真的，主命也必须达成。”

    nbsp只狼用一贯低沉嘶哑的声音回答，不容置疑。

    nbsp真是让人气到快说不出话。大娘的朱唇抖个不停。

    nbsp“你想说这就是忍者吗？压抑感情是忍者必须的吗？咱可不相信，你会对那神子没有感情。为何非要用一个无所谓的理由，把自己逼到无可挽回的结局上？”

    nbsp只狼面无表情，连刀也不动一分。

    nbsp“不能完成主命，还有何颜面，妄谈与主同生？你所言或有道理，但现在，我必须拿走不死斩。”

    nbsp大娘眼睛一眯。

    nbsp“所以只狼，你仍然认为，不死只是你完成主命的工具吗？”

    nbsp“然也。若神子大人要断绝不死，身为忍者，唯有服从。”

    nbsp只狼谨慎地踏出一步。

    nbsp“让开。”

    nbsp看来，是没得谈了。

    nbsp公孙大娘发出一声沉重的鼻息，缓缓抬起一只手。

    nbsp“真是遗憾，只狼。但这是你自找的。”

    nbsp只狼还以为大娘要亮剑。那天看到的剑舞，说是杀招也差不多。

    nbsp然而没有，大娘似乎不打算用剑。而且这个站姿很随意，也看不出多高明。

    nbsp唯独杀气，提醒着只狼不能轻敌。

    nbsp他悄悄瞄了一下大娘的左边，突然拔步，朝那边冲去。

    nbsp及靠近时，却立刻变向到右侧，急速一刀。

    nbsp呼——

    nbsp可惜被大娘轻易闪过。只狼发现大娘有抬手的动作，自己抢先挥刀，不给大娘攻击的机会。

    nbsp大娘小步退后，只狼大步追上。

    nbsp就算是从者，应该也可以被砍伤。趁对方没有武器，不能招架，要不断进攻，攻到她露出破绽。

    nbsp持续了几个回合，破绽来了。

    nbsp然而是只狼的破绽。

    nbsp“哼！”

    nbsp抓住只狼一次幅度过大的挥刀，大娘抢过去一个肘击，顶在只狼胸口上。

    nbsp跟被弓箭射穿胸口一个感觉，只狼登时吐血。

    nbsp这女人什么手劲啊？

    nbsp“唔！”

    nbsp重击让只狼全身一软，脚步一停。大娘的另一只手已经成掌。

    nbsp“哈！”

    nbsp一掌拍下，只狼就飞出去了。

    nbsp飞过栏杆，掉到阁楼外面，坠落。

    nbsp“呃！”

    nbsp他不顾胸口的剧痛，睁大眼睛。义手的套索准备完毕，他要赶紧找个能套住的地方。

    nbsp但是，奇怪的景象发生了。

    nbsp落了没多会儿，只狼发现自己竟然落到了幻廊楼阁的上空，而且正好从公孙大娘面前落下去。

    nbsp这地方难道是上下相通，无限循环？

    nbsp“咱知道杀不死你。”

    nbsp落下去与大娘目光相对时，只狼听到了这句话。

    nbsp然后继续坠落。果然不一会儿，又落到了大娘面前。

    nbsp“但可以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幻廊乃生死交境之处，和同生死轮回一样，此地也是循环构成。你就这样不停地体验坠落的感觉吧。”

    nbsp“嘁！”

    nbsp这可不妙。只狼身法再怎么好，抓不住东西他也回不去。

    nbsp循环坠落几次后，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射出套索。

    nbsp但是失败了，距离不够。

    nbsp也就是说，他已经无法回到楼阁上了。

    nbsp“愚蠢。”

    nbsp确认了这一点，大娘拂袖而去。

    nbsp“这都是你自找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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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nbsp不行了，束手无策。

    nbsp只狼不知道循环坠落了多少次，只知道无论怎么努力，套索都套不住。

    nbsp他试图像游泳一样摆动四肢，靠近那栏杆，也收效甚微。

    nbsp但至少是有点盼头。于是他拼命地划。

    nbsp划着划着。

    nbsp“请不要动。”

    nbsp脑海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柔和得听不出男女。

    nbsp“然后闭上眼睛。”

    nbsp死马当活马医，只狼照做了。

    nbsp“嗯？”

    nbsp他感到被很强的光包裹，强到隔着眼皮也有些刺眼。随着光芒渐强，下落的速度一点点缓和。

    nbsp最后光芒消失，他也趋于停止，双脚仿佛踩到地面。

    nbsp他这才睁开眼睛。

    nbsp面前的景象，从幻廊变成了小山谷。这枫树山石，流水潺潺，和仙峰寺很是相像。

    nbsp再加上林荫下那座庙堂，莫非我回到了仙峰寺？

    nbsp“请进来吧。”

    nbsp那个声音从庙堂里传出，没有丝毫敌意。

    nbsp只狼想了想，收起刀，走过去。

    nbsp不管对方是谁，既然救了自己，道声谢总是应该的。

    nbsp“欢迎来到我的内殿。”

    nbsp这庙堂，与仙峰寺那边的破败迥然不同。打扫得一尘不染，正中间立着精妙的佛龛，盖着烛台发出的温暖光色，

    nbsp前面端坐一人，身披金袍。不只是年龄，连相貌也和九郎相近。

    nbsp他，或者说她，正对只狼微笑。

    nbsp“我是，变若神子。”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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