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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7991cde字数:101374我做了一个梦,内容是一则不快的回忆。
梦境一开始,我置身于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就像惊悚小说的情节。
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我甚至没有尝试去打开,就断定它们上了锁。
我风尘仆仆地往前走,想尽快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所幸走廊没有永远延伸下去。
我用力推开尽头那扇样式富丽堂皇的实心木门,便看见了一列列高耸的塞满书籍的陈旧书架。
我认出来这是我幼时对家中图书馆的印象。
哥哥,哥哥,来这边。
我顺着声音望去。
那时的妹妹也是留着一头短发,和现在相比,身子更加娇小,声音也更加稚嫩。
她艰难地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我抬头,发现她的前方的书架上离地约两米高处有一个空缺。
哥哥,帮我把这本书放回去,可以吗?当然。
我小跑过去,从妹妹手里接过书,攀上一旁的梯子,很快就把书放回原位。
我跳下来,打量着妹妹的公主裙和小皮鞋,称赞道: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
是吗?妹妹显得很高兴,谢谢哥哥。
芸姐姐也这么说呢。
绫芸?她到了吗?她现在在哪儿?妹妹扑哧一笑:哥哥还真是心急。
芸姐姐刚才帮我把这本书从上面拿下来后,就走进深处看别的书了。
如果哥哥真找不到,可以喊她的名字。
你这条意见还真不错。
我假装听不懂她的挖苦,那我先去找她啦。
等等,哥哥,蹲下来。
怎么?你照做就是了。
我不明所以,按她的话半蹲着。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袖珍梳子,将我翘起的头发压平,又为我整理衣领,最后拍拍我的肩膀:可以了,快去吧。
谢谢妹妹。
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又开始奔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西装革履的打扮。
我虽然喜欢读书,但始终畏惧图书馆,原因就是儿时经常在家中图书馆里迷路形成了阴影。
妹妹和我不一样,对图书馆的道路驾轻就熟,因此总是要我在图书馆里陪她玩捉迷藏。
她可能没意识到我缺失的并非空间感,而是对晦暗、陈旧和霉味的抗性。
我生怕自己会迷失其中。
而现在,我忧虑的事似乎已成为现实。
我绕着那些书架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到了妹妹一次又一次,偏偏就是没找到赵绫芸。
妹妹一开始还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到后来甚至不再掩饰,少见地放声大笑。
哥哥。
妹妹花枝乱颤,都说了,实在不行大声喊嘛。
我不要。
哥哥还真是倔脾气。
妹妹下一句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说得能让我听见,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本来想还击,但想到妹妹还帮我整理仪容,就只好压下脾气,装作没听见,继续转圈。
每一条通路,每一架梯子,甚至连每一个书架的顶端我都看了,就是没有赵绫芸的影子。
我回到妹妹身边,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阿蓉,绫芸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这里。
在哦。
别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说的是实话。
妹妹毫不客气地回瞪我,芸姐姐一直都在这里。
哥哥才应该反思自己,你为什么找不到她?我已经尽力了。
我的声音渐渐大起来,哪里我都看过了。
绫芸又不是忍者,又不会缩骨神功,她能藏的地方我全都看过了,她没藏的地方我也全都看过了,全都找不到。
她肯定不在这儿。
是吗?这就是哥哥的结论?妹妹板着脸,但我说她就在这儿。
不信,你就喊她的名字,然后道歉,向我和芸姐姐道歉。
好。
我立刻大声喊道,赵绫芸,你在哪儿?你能听见吗?快出来吧,我找不到你。
我喊得很大声,整个图书馆都回荡着我的声音,赵绫芸不可能听不见,然而我没有等到回应。
于是我抱着双臂,语气中略带责备:你看,阿蓉,错的是你。
真的吗?你到这时还要坚持撒谎?不,我没撒谎。
我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正要训斥,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的,她没说谎。
小羊,我没有藏起来,只是从你进图书馆开始,就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我,但你始终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不回头呢?我正要回头,但赵绫芸从我身后走到我前面。
我没有给自己回头的机会,于是她也不会给。
她今天打扮得光彩照人。
我知道,她是为我打扮的,然而此时此刻,我能得到的只有她的失望接着,我就从梦中醒来。
我想起来,这是五年前的事,是后来一连串痛苦事件的最初预兆。
那时的惨痛到现在已被磨灭,可事件的余波到现在仍影响着我和赵绫芸的生活。
我抬起手臂,打量着妹妹踢出的淤青。
与躺在特护病房时相比,我多了几圈头上的绷带。
窗帘拉着,从外面透进橙色的阳光。
这是又一个日落时分,看来我至少昏迷了一天。
我喉咙干得和夸父的差不多。
我大声地喊赵绫芸的名字,不一会儿,就听见卧室门开的声音。
赵绫芸捧着一杯水端到我嘴边,解释道:这是我给你冲的葡萄糖水,还加了一点盐。
味道可能有些奇怪,你忍一忍喝下去吧。
我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水杯,压抑自己气吞山河的欲望,慢慢啜饮,耳畔是赵绫芸的埋怨:事情的经过我听蓉儿和唐诗说了,你有什么怨气,我也替你骂了,应该比你自己骂得还狠。
你就原谅她们,好吗?我睡了多久?我不想直接答应她。
44个小时。
昨天和今天上午蓉儿各来了一趟,帮你打了吊瓶,还有换药。
她的眼泪哗啦啦掉。
那诗兰呢?你知道唐诗的脾气。
她没来,还叫我告诉你,让你记住还欠她『自作聪明』的罪状,病好了再受罚。
芸姐呢?芸姐有什么想说?她几秒后才开口:招惹茜殿下,你真的活腻了吗?赵绫芸留着披肩发,与编着长度异常夸张的麻花辫的唐诗兰和每天都对着镜子修剪发尾的妹妹相比,显然朴素很多。
她的穿着风格也与走英姿飒爽路线的唐诗兰和走活泼可爱路线的妹妹截然不同。
作为极少出门的宅女,她习惯穿睡裙,除非有除妹妹以外的客人登门拜访。
她喜欢戴着黑色的眼镜框,据说是会显得成熟,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很别扭,现在虽然看惯了,但我还是喜欢她从前的审美。
这两天有什么事发生吗?我装作忽视她的担忧,我是说关于茜殿下和夏伯爵的事。
没有,目前风平浪静。
赵绫芸接过我喝空的水杯,把它放在床头柜上,不过我不认为你能在大事发生前恢复健康。
我也没这样指望。
尽管妹妹给我上的药很有效果,但我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我给你煮了粥,等一下端过来。
赵绫芸看了眼床头摆着的闹钟,今晚有校董事会的例会,我要出门,走之前我会再给你泡一杯葡萄糖水的。
夜壶就放在床边,你一低头就看得到。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摇摇头,看着赵绫芸站起来,闭上眼睛。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听见家门锁上的声音。
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搁在过去,我会去浴室寻找赵绫芸换下来未洗的内衣,将头深埋其中,享受着她的味道聊以自慰。
她很讨厌我这么做,所以我不敢抱侥幸心理,总是小心行事,以免被她发现。
我的这种变态行为持续了几个月,唐诗兰就给我上了贞操带。
我不知道这中间是否有关联,抑或只是巧合。
由于赵绫芸总是待在家里,其实我没有多少这样的良机。
她的鞋只有两双,一双白色的夹趾凉鞋热的时候穿,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冷的时候穿,前者留不下味道,后者的款式不好看,再加上她很少穿它们,尽管是三年前买的,到现在都可以直接摆到店里当新品卖,连点灰尘我都没机会舔。
粥又稀又淡,我虽然清楚自己的胃现在只能接受这个,但还是难以下咽,祈祷着赵绫芸能赶快回来。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了家门打开的声音。
我挣扎着起身看了眼闹钟,才刚到晚上七点半。
难道是因为我,她请假早退回来了?背后的卧室门也打开了。
脚步声干脆利落,彰显着雷厉风行。
我的心中一阵酸楚,但面上只能露出微笑,对高挑的来人问候道:诗兰大人好,您怎么会来的?主人探望自己的奴隶,不是天经地义吗?我一点都不想再听到天经地义这个词了。
您就这么滥用职权闯进芸姐的家,想过被她发现的后果吗?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唐诗兰微笑道,校董事会的例会向来都是从晚上七点一直开到十点。
我九点钟就溜走,还会被她逮个正着?她拉开背包的拉链,从中掏出一沓用订书机订好的a4纸大小的资料:你这里有能上锁的抽屉吗?这是您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她展示给我看,其实就是她前天下午交给我的资料的复印件,只不过比起之前那一版,增加了不少段落,而且还有用荧光笔标注的痕迹,绫芸告诉我为了让你专心养病,她已经把你的资料全部搜走,等到你病愈后再还给你。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这段时间就只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所以昨天特地花了半天时间整理出一份新版,过来给你。
就放在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吧。
芸姐她不会动那里面的东西的。
为什么?唐诗兰拉开那个抽屉,把厚重的相册抽出来,哇,你还藏私房钱。
三年总共就存了一千块,我容易吗?唐诗兰把资料放在钱的下面,然后把相册压上去,用力摁了摁,才把抽屉关上。
这时我才在灯光的照射下,注意到她戴着一双很薄的手套。
我笑着说:诗兰大人真是经验丰富,行事小心,不过有必要吗?芸姐也不会没事检查指纹吧。
不,小羊,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而是为了避免弄脏手。
弄脏?被什么弄脏?我心中突然涌现不好的预感,诗兰大人,您还要干什么?当然是要……继续前天的惩罚啦。
唐诗兰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唔,小鸡鸡很抖擞呢,这么期待主人的临幸吗?诗兰大人,等等,我才……张嘴。
唐诗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我现在没有进行徒劳挣扎的体力,乖乖把嘴巴张开,让她左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放进我的口腔中抽插。
她的速度非常缓慢,更像是在抚摸我的舌头。
她坐在床边摆着的木椅上,右手伸进制服的口袋,从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钥匙。
如果要类比我此时的心情,可能和猹见到少年闰土主动把西瓜递给它的感觉一样。
我的口水从嘴边流出来,眼珠努力往下转,想见证这一幕,但只能看到唐诗兰的玉手。
我也没能听到锁打开的声音,但我听见了它和贞操带的碰撞声。
接着,就是自由。
或许是唐诗兰在我眼前的缘故,但我觉得更多源于能一展雄风的振奋。
我的阴茎绝对是有力地弹跳出牢笼,如血脉贲张的饿虎,要再度厮杀四方。
唐诗兰露出缱绻的微笑,拿着贞操带敲了敲我的龟头。
真臭。
她调笑道,绫芸应该帮你擦身了,但也没法帮你刷牙吧。
小鸡鸡带着贞操带,当然也不可能被好好擦拭。
那今天我就帮帮绫芸。
全身都洁净才最舒服,不是吗?小羊。
她没有抽出左手,而是右手直接拿着牙膏在我的门牙上挤了一小段。
那么,首先好好清洁口腔吧。
她的指尖挠着我的口腔上壁靠近门牙的位置。
其实每个人自己用舌头轻舔那个地方都会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又麻又痒,何况是她故意为之?正当我一阵哆嗦的时候,她两指分开,剐蹭牙床的嫩肉,同时不忘两侧夹击,继续关照我的舌头,渐渐往我的口腔深处探去。
看着唐诗兰的脸越来越近,然后彻底贴上,舌尖精准地与我耳朵的敏感带缠绵。
我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丢脸的娇喘声。
舒服吗?尽管塑料手套让我稍有些反胃,但牙膏强烈的薄荷气味弥漫在我已经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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