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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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催了车夫n次，结果得到车夫大伯的无尽抱怨。

    说他的牛为他干了一辈的地里活，苦啊，累啊。现在老了还要拉车。那些富贵人哪里懂得他的苦。

    他家的婆娘身不好，整日咳嗽，连买药的银都没有。

    好不容易遇上个贵公，还要给他讲价……

    岑言仰面倒在车内，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觉还真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冒出了星星。

    下辈，再也不坐牛车。

    岑言暗暗发誓，从车上下来，然后便去找当铺。牛车夫跟在后面溜哒，并不停摸着肚，跟他的老牛对话，“牛儿，你饿了不。老夫是饿了。”

    “哎，饿了就走不动路。老夫饿了亦是赶不了车。”

    岑言左边耳朵听右边耳朵往外冒。

    顺着系统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那家当铺。

    他大步前往，忽地发觉后面那唠叨‘饿了饿了的噪音，消失了……

    回头看去，昏暗光线的窄街处，岑言捕捉到在一丈之外的丁路口拐角处，露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脑袋。

    眯眼定位，岑言知道，那便是车夫。

    奇怪，他躲那么远做什么？

    不是盼望着我换了玉佩，然后弄银的吗。

    未疑有他，岑言朝前走，停在一处扁额为‘白记当铺的门前。

    嗯，正是这里。

    那大当铺不敢收玉佩，这里敢。

    岑言猜测着，这里可能是黑当铺，专做地下买卖的。他们不怕官府，而且还有钱。

    打定主意，他抬阶而上。

    身形一下消失在了那黑黑的当铺门内。

    牛车夫转身抱着自己的老黄牛，喃喃祈祷，“麻烦了，这个贵公要遭难。哎呀呀，老头我真是混账，早该提醒他一声，不让他去。可是他若换不来银，老头我可真要喝西北风喽。牛儿啊牛，我们今日必是血本无归喽！”

    正当牛车夫老脸皱成一团，哭丧不已时。

    白记当铺的门吱呀一声被开启，听到这响声，牛车夫立即露头看去。但见皎洁的月色下，那清瘦的少年缓缓走来，雪白的容颜即使是在黑暗之，也掩盖不住其璀璨的光华。

    他、拿银来啦！

    牛车夫大喜，双眼放光颠颠朝岑言跑过去。

    岑言连忙护住腰间，安静地望着冲过来的牛车夫您没事呀？！”

    “我应该有事么。”岑言语气有点冷，自袖内翻出一百塞进牛车夫的手，“来的银，我已付清。就此别过！”

    他转身朝着前走去，目光游移，朝四下寻逡着。

    银蛋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一百，回头塞进口袋，便抓着牛车朝岑言追上去，边走边喊，“小公你等等老夫啊！刚才老夫并非故意害你的呀，老夫实在是怕……怕……”

    带着牛到了前面的一条街，银蛋才看到小公面色苍白，嘴角殷着血。他的步伐有点慢，踉踉跄跄的。

    “小公，你还是坐在老夫的车上吧。我知道哪里有大夫，现在便带你去医治。”银蛋在后面扯着嗓劝说，“但你能从那黑记当铺内换出银，已十分厉害。老夫想都不敢想啊！那帮人，是我这样的老头所惹不起的。所以刚才并没有……”(83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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