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想念[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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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他的安慰；也在幻想中对他哭泣，抱怨他的残忍冷漠；但更多的时候，秦羽只是单纯地看着他印在她脑海中的模样，然后忍不住“痴痴”傻笑出来，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一脸。

    只要张一帆的qq和微信发表了新的动态，不管是一段励志语录，还是几句不堪重负的抱怨，或者是一小段触景生情的歌词，亦或是转载了一篇鸡汤文字，秦羽都要字斟句酌地研究好几天。她像侦探一样小心翼翼地琢磨着每一个字，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也会试探性地倒着读几遍，看一下是否有其他隐藏的深意。但事实上，当秦羽正在努力扮演一个侦探角色的同时，张一帆可能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初发表动态时的心情。

    秦羽从来没有真正地谈过恋爱，她一直以为爱情是甜蜜的，像棉花糖一样蓬松柔软。可是，当爱情主动来敲开她的心门时，她才恍然醒悟，原来，真正的爱情是痛苦的。尽管这种痛苦可能被表面的满足所掩盖，也可能被短暂的幸福所替代，但其本质上是痛苦的。如果不痛苦，那就一定不深刻。真正的爱情，应该像死亡一样，督促人思考，正因为它痛苦的本质，当人们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时，才更觉得弥足珍贵。

    秦羽明白，她和张一帆一直行走在平行的轨道上，才有可能结伴而行，走的更远。一旦相交，也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究竟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秦羽像哈姆雷特一样重复地审问着自己。她觉得，不管结果是什么，至少过程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如果最后连一丝回忆都没有留下，那么就算结果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纠结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徘徊犹豫了很久，秦羽觉得她应该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她不想再沉溺于一望无际的沼泽地里，连路都没有找到，就着急地向前跑去，也许，还没来得及看清沼泽的本来面目，就被淤泥将自己彻底吞噬。

    春节假期期间，秦羽隐约感觉到她心底的那棵大树正在不断地膨胀，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她的皮肉伸出长长的枝干来。晚饭过后，秦羽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张一帆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忙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认真回答我吗？”

    很快，张一帆回复了信息：“可以。你问吧。”

    “你喜欢我吗？”伴随着渐渐燃烧的脸颊和脑子里“嗡嗡”地盲音，秦羽快速地摁下了发送键，她害怕再慢一秒，就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发出去。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张一帆依然没有回复信息。秦羽以为张一帆手机停机了，便试探性地拨打了一下，可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悦耳的彩铃声瞬间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秦羽有些心灰意冷，更多的是愧羞难当。她想张一帆一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竟然会问那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直到凌晨零点二十三分，张一帆才给秦羽发过来一条信息，那应该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最谨慎的回答：“我已经过了谈感情的年纪，我只希望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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