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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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起来，世德吃了饭，上学去了，甄永信领着世仁诵读了一段孟子，就让世仁自己背诵，趁玻璃花眼在厨房刷碗，把昨晚想好的办法告诉了世义。世义听了，觉得有些离奇，疑惑地问，“能成吗”

    “你先让那寡妇照法去做，不成，再想别的办法。”

    世义点了点头，夹上公文包，出了门。

    待世仁把一段孟子背熟，甄永信查验一遍，感觉还行，就逐词逐句地把这段话的意，给世仁讲解下来，而后安排世仁写毛笔字，指导世仁如何回锋提笔。看世仁已经掌握，抬头看看墙上挂钟，已经是上午九点，嘱咐世仁几句用功、省心之类的话，起身出了门，往世义律师事务所那边去了。甄永信没进世义的事务所里，而是在事务所边上的一个拐角停下，像一个闲人，无事在那里散步。

    过了一会，见远有两个妇人朝这边走来。那二人边走边向街边的招牌上看，甄永信猜想，这二人该是世义说的母女了，便装着过路人的样子，迎了上去，在和母女擦肩而过时，甄永信抬起眼，朝二人扫过一眼，见那年长的，年龄约四十上下，装束素淡，眉目周正，一脸愁痕；年小的十六七岁，中等身材，着一身绿绸轧襟褂，素颜淡妆，面色白皙，娥眉如黛，凤眼清丽，神色沉静，一顾一盼，透着几分刚毅，只这一眼扫过，甄永信就相信，子的眼力没错。匆匆抬脚回家，心里暗自打算，一定帮世义把这女孩娶回家。

    中午世义回家吃饭，刚一进展门，甄永信迎上前去，问，“我说的法子，你告诉她们了”

    “告诉了。”世义应道。

    “早晨匆忙，我忘了提醒一句，此事必须守秘，才能做成，一旦走露了风声，就必砸无疑。”

    “爹放心好了，我已嘱咐过了。不光这事，诉讼上的事，事事都要保密，通常我们在和委托人接触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提醒他们要保守密秘。”

    甄永信听过，才放下心来，又问世义，“你没向她暗示这事的背后，咱还要使钱、出人，帮着运作，才能做成。”

    世义想了想，说，“没。”

    “这话应当提到，好让她们知道，是咱们在背后，帮着把这事做成了，不然，一旦事成，时间一长，她们就会忘了这个人情。”

    “我看那母女，不是忘恩负义那路人。”世义说。

    “你还年轻，历世太浅，不懂人世间的艰难。”甄永信训诫子，“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找个机会，你把这话过给她母女，而且花费的钱数，不能少说，最少也得让她母女知道，咱们为了这事，花了不下千块洋。这样，这门亲事，才有把握。”

    “这不是讹人吗”世义又犯了呆病，两眼发直，问父亲。不过甄永信这会并不生气，他知道，这是年轻人难以克服的单纯病，就笑了笑，问，“不这样，一旦咸鱼翻身，煮熟的天鹅飞了，你甘心吗”世义见问，眨巴几下眼睛，就不再言语。

    却说那何家寡妇，在世义律师事务所，经世义点化，回到家里，把五谷杂粮掺和在一块，第二天一早，挖了一瓢，装到篮子里，上面蒙上一块家织蓝底白花布，到丈夫坟上去祭奠。来到丈夫坟前，烧了些纸，就嚎天野娘地哭诉起来。多是骂那丧尽天良的小叔子。边哭边抓出瓢里的杂粮，向四周抛撒。如此，半个月过后，只要何家寡妇一来哭坟，坟地四周的树上，就集满了乌鸦，连麻雀也在附近群起群落。

    消息很快在这一带传开。各种说法也多了起来，有人说，是何家坟里的死鬼显灵，要惩罚他那丧天害理的兄弟；有人说，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派来飞禽，警告何家老二；也有人说，是何家寡妇喊冤，惊动了玉皇帝，玉皇帝派来信使探看冤情，而那些乌鸦，就是玉皇帝派来的天使，回去好向玉皇帝汇报。

    何家老二是村里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他先是从村里人见到他时的眼神里，发现了异常。那会，村里人已把他看成灾祸临头的灾星，身上带着晦气，见到他时，唯恐躲避不及，沾上晦气。他费了挺的劲，才从一个要好的朋友嘴里，探听到了实情，后脊梁就蹿出一股冷气，心里却有些疑惑。一天上午，看见嫂子又要去哭坟，就尾随在后面，躲藏在僻静窥探，果然，哭声一起，群鸟翔集，呱呱乱鸣。霎时，这小叔子骨头都酥软了，浑身冒汗，跑回村里，正要进门，看见街门，有一陌生人，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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