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元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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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了上去，哑声问：“疼么？”

    季与光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将谈铮的手从脸上拉下来，道：“不疼，小伤罢了。”

    谈铮没吭声。

    季与光抬眸，看向谈铮的脸：“既然你来了，星际世界和现实世界真的合并了？”

    谈铮却迟迟没有回答他。

    他死死盯着季与光的脸，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滚烫，和他脸上极致的冷漠格格不入。

    温热的气体洒在季与光脸上，季与光皱了皱眉，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下一刻，他便听见谈铮冷静又克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错了。”

    季与光愣了一下。

    谈铮却不等他回应，自己接了下去：“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季与光望着他。

    谈铮面对着他的视线，神情依旧冷漠。

    但他的指甲却已经深深陷进肉里，在掌心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从再次看见季与光的那一刻起，谈铮每日每夜都在想像今天的画面。

    季与光会怎么做？

    他会怪他、责骂他，还是原谅他？

    无论如何，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一生都会被季与光憎恶，他也会尽力取得他的原谅。

    但季与光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愣了一下，勾起唇角，眼睛微弯：“抱歉，时间隔得太久了，我不记得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季与光语气温和：“我还得谢谢你，你救了我们一命。”

    他忘记了。

    谈铮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记了几十年，用尽力气记住的事情。

    在季与光眼里，却只是一件忘记了就能轻描淡写带过的事情。

    大概是谈铮的神情实在太僵硬，季与光犹豫了一下，看了地上的中毒人群一眼，又看向他，小心地问：“你……还好么？”

    谈铮望着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他低声道：“很好。”

    季与光不确定地看了看他：“……那就好。”

    语毕，两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季与光见谈铮没打算再说话，回到中毒人群之中将解毒剂分给他们。

    谈铮一个人站在原地，看见季与光站在人群簇拥之中，露出温和微笑。

    他看了很久很久，忽然回过神来。

    季与光忘记了又如何。

    只要他还活着，还能站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话，一切就都不重要。

    他曾犯下的错，就由他自己来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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