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春情何萌动,最是少年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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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人的打趣是好意,青川哪能不知,可不知为何今日他的脸皮特别薄,被这么轻轻一逗就耳根子红了大半,这倾颜如玉再染上几分桃花灼灼,可不把屋里的女人都看痴了。
这份容颜叶寒看得最久,所以对对它的免疫力也是最高,除了最开始的惊艳愣了几秒,然后很就从中清醒过来,笑意如常,“秦婆婆最会打趣人,青川是我弟弟,来接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叶家姐弟情深秦婆婆是知道的,嘴里连连夸着青川懂事知礼,真没辜负叶寒的一番苦心。
一屋子的其乐融融,尤其是青川被夸得都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头不语,连偶尔看向叶寒都是速窥探一下,又连忙低下头,生怕她看到自己的脸中羞涩、情窦初开。
青川害羞不语,叶寒以为是他是年不经夸,但听见有人夸青川,她这个做姐姐的反应却比他还要高兴,笑得都合不拢嘴,倒是半靠在椅上的江流画露出几分羡慕和几分落寂。
听着满屋的笑语欢声,江流画不出的低落,落差太大让她不由心生叹道“有弟弟真好,只可惜我的家兄幼弟早已离世,再难相见。”
流画自那日醒来后,精神头就不是很好,一直病容愁绪不消,叶寒知道她的心事,侯九再逃,是生是死,对她来都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不知后事为何的未完待续。只是这以后七上八下的日子,任谁谁又能过得踏实。
这江家往事和人被不心提起,满屋的欢声笑语一下就凝结成冰,碎落了一地。秦婆婆连忙转过身子低头纳鞋,手中针线落了几拍,原来手被腾出来擦拭角的水意,而江流画也是不语,木楞地靠做着不动,一双睛空洞又低迷。
叶寒离得江流画最近,怕她愁多伤身,连忙拉着她的手宽慰着,“瞧你的!既然我叫你一声姐姐,那青川自然也算是你的弟弟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厚此薄彼。”
江流画笑得很勉强,不是敷衍,是她真的没力气笑,面对这样萎靡的江流画,叶寒连忙拉着青川道“青川,叫声姐姐给流画听,从今天开始你又有一个新姐姐了,高不高兴?”
不高兴!!
青川在心里强烈抗议,可经不住叶寒的满恳求,只好败下,低头闷声闷语叫了声,“流画姐、姐姐……”
然后,江流画就哭了,哭得无声无息,只看见豆大的泪珠在微红的眶中打转滚出,一滴接一滴染得满脸水意,就这样不发一声地哭着看着叶寒,是释怀,是发泄,是感动,还是动容,叶寒看不懂,只能出一声一声安慰着她。
但是,对站在一旁的青川来,他十分清楚江流画为何会哭,当然不会是因为自己简单喊了一声姐姐的缘故,当然也不是因此想到她失散各地的亲人姐弟。
想到这儿,青川不由把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叶寒身上,心有感触,江流画之所以哭是因为姐姐像个傻子一样不计一切对她好,从帮她还债到暖心安慰,叶寒做了连她至亲至人都未曾做过、甚至都做不到的事,这样的人怎能不让她痛哭流涕,就像是在元州时姐姐曾对他做过的一样。
叶寒本就不是玲珑剔透心,哪知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好不容易劝止了江流画的如雨泪水,手边无帕就直接伸出手来擦着江流画脸上的湿润,还一边故意抱怨着,“你怎么哭就哭,就像五月的黄梅雨一样,下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把我手都打湿了!”
面对叶寒这样娇嗔的孩子气,江流画一下就破涕为笑了,手指轻戳一下叶寒的额头,无奈道“你呀,真是个孩子!”
“就你是大人?那干嘛还让我这个孩子给你擦泪?”叶寒调皮回应,而且还得寸进尺,“我不管,为了安慰你我今天可累着了,秦婆婆你今晚可得管我们的晚饭!”
可能上了岁数秦婆婆最喜人多热闹,对于叶寒的要求当然连连应下,满脸褶子都挡不住心里那股喜悦,然后起身大步朝厨房走去,边走还不忘着,“叶丫头,你最喜欢的胭脂萝卜腌好了,保你今天吃个够!”
要着秦婆婆的一绝,当属她腌制的胭脂萝卜,粉嫩不失色,爽脆不压口,叶寒吃过一次就上瘾了,到后来江家的胭脂萝卜基本都进了叶寒的五脏庙,这不,听到秦婆婆又新腌制了一坛胭脂萝卜,叶寒那睛都亮了。
江流画瞧着叶寒这贪吃的样儿不由笑出声来,打趣着,“你这馋猫,都把我家吃空了。”
“哼!”叶寒才不理会,摆正江流画的头,让她别动,“你哭得可真多,这嘴角上都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鼻涕?”
江流画气结,这叶寒肯定是在逗她。她自就被教习嬷嬷教导大家闺秀风范,这哭也有哭的样子,泪水是可以有,但绝对不能流鼻涕,要不然那被罚的手段她们可多的是。
就这样,江流画一时忘了大家风范,跟叶寒你一句我一句斗嘴起来,得是不亦乐乎,把站在一旁的青川忘记得一干二净。
不过青川才不在乎这个,因为此时在他里这样的姐妹情深的斗嘴场面又是另一番模样江流画一反端庄大方,还是泪婆娑,泪意满脸,但眉突然活泼起来,少女特有的娇媚一下就无影遁形,那望向叶寒的双是不出的水波潋滟,而与她相视的叶寒,也是一脸的笑颜盈盈,那双黑白分明的睛是极尽的千娇百媚,连他都从未见过,是那样的柔情似水,情意绵绵,他心甘情愿溺死在这样的水柔情欢里。
还有,当视线跟着叶寒的手落在江流画的脸上,然后唇边,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地擦拭泪,可莫名地青川忽然联想到今日在姐姐闺房中看到的那幅香艳春宫图,红衣男子忘情吸吮着秀丽男子的手指,只是挑逗,尽□□。
“姐姐!”突然,青川本能一声喊道,声音不大但让叶寒和江流画纷纷侧目望来,问他是有何事。还好他面色平和,急中生智,随意如常道“你好像把有个人忘了,他要是知道我们把他一人扔在家里忍饥挨饿,今晚我们俩就别想安生了。”
“哦!”叶寒还以为是什么事,满不在乎,“你放心,就花折梅那鼻子,自己闻着味就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让自己饿过肚子。”
花折梅只是青川的拉过来的借口,不过经叶寒这么一让他莫名想到了肉铺店外流着哈喇子摇着尾巴的大黄狗,别,还真像,不定花折梅前世跟狗真有渊源。
而青川很满意地坐在一旁,喝茶平心,不骄不躁,经过刚才突然一番插话,叶寒终于没替江流画擦泪了。
看着两人正常着少女之事,可青川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别扭,都是萧南那幅春宫图惹的祸,但想到这儿,青川不禁抬头深邃看了一叶寒,又扫了一江流画,心里那股不着调的臆想又起——这男人有龙阳之癖,这女人间也不少磨镜之风,若姐姐与江流画
一想到这儿,青川强制性掐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松对姐姐的教育和保护,绝不能让任何男人,以及女人把她拐跑了去!!
当然自此以后,青川跟江流画本就平淡的关系越发低到谷底,每当她跟叶寒在一起时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阴风,吹得她后脊梁生冷,而且青川都会静坐在一旁看书品茶,那偶尔射向她的神像刀子般极其锋利,吓得她都不敢久留,即使青川长得再容颜倾城,她见着也是吓人的。
秦婆婆的手艺自然是没话,香煎黄鱼,辣炒碎花猪腰,野菜拌香菇,水合豆腐,两荤两素再加一当季的鲜蔬汤,对四个人来是绰绰有余了,只不过吃到一半又突然加了一个不请自来的花折梅,菜自然就不够了,秦婆婆还特意去了厨房烙了一盘蛋丝饼,这才勉强填饱了花折梅的大胃。
临走时,花折梅还不忘感谢一番,把秦婆婆夸得老脸生花,当然肯定也不免把叶寒贬低得不值一提。只不过当着他们的面,叶寒不好发作,只好笑着忍了下来。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完全,这明夜真的已经很晚了。
叶寒想起江家只有秦婆婆和江流画两个弱质女流,便嘱咐着青川和花折梅也给江家安装点暗器机关之类,防着侯九之类的宵之徒来犯事,青川自然应下。
“对了,”叶寒突然想起今日江流画的话,问着青川,“你知道江家的事吗?瞧流画今天这样子,怕是想家了!”
青川现在本能对江流画隔应,但叶寒问他又不好拂她面,只好解释着,“听朱夫子过,江家本是京城的清贵人家,其父江咏修曾是翰林院学士,主管修编史籍。”叶寒听得很认真,青川语气然后变得低沉,就如同江家随之而来的没落一般,“但这江父只顾孔孟之道,只认礼仪贤德,而不识圣心,越谏官之责,行言官之权,当着朝廷重臣之面直言指责先帝德行有亏,惹得圣心大怒,当场重责五十大板,削官免爵,回家后不出一月就一命呜呼了,这江家就此没落了。”
听青川这么叶寒倒觉得这江家老父真是个书呆子,可就苦了江流画这些无辜儿女,“对了,既然只是免官,这江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青川听后讥讽一笑,也不知是在笑叶寒还是在笑自己或者是这世间万物,声音沧桑透着无奈,“这世上人都是捧高踩低的,江父惹了这么大一祸事,又没了官爵护身,江家这一清贵人家不就成了他人中任意宰割的肥肉,不出一年就被人整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江流画估计也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带着秦婆婆来云州求生。”
这世间险恶,即使从青川口里出来她也感到瘆人的寒意,叶寒突然有点后悔,“青川,要不然你别入仕了!”明枪暗箭,非死即伤,这不是她让他读书考科举的本意。
青川拉着叶寒的手,就像之前很多时候一样很自然地握在手里,即使她手冰凉他也觉得异常暖和,连带着心也变得暖乎乎的,“姐姐,你别担心,我不怕!我会好好读书,考科举,当大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有个懂事的弟弟,叶寒感到很欣慰,突然觉得一路从元州到云州的幸苦瞬间都没了,青川握着自己手的坚定也感染了她,“我相信你,但官场险恶,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还有”,叶寒靠近青川悄声道,“别学江父乱出头,保命最重要,知道吗?”
瞧着叶寒关心自己的模样,又生怕被江流画听见了,青川真的很高兴,满口应下,即使叶寒跟人交好,但永远比不过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
其实他也没完全都告诉叶寒,比如江咏修虽然为人迂腐,但不失为一忠君正直之臣,还有这江咏修由于谏言太过,不知分寸,把先帝见不得人的私事全都抖了出来,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叶寒的,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其实胆子比谁都,而且还喜欢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他如果真了,估计今晚她又得睁着数着庭前雨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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