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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晚霞[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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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历上的日期被逐个划掉,留下了被标注蛋糕的那天。

    今天是郁月生的生日。

    厨房里传来乒里乓啷的声音,锅里的排骨汤渐渐沸煮,冒出来咕嘟的热泡。

    长寿面落进锅里很就变得柔软劲道,拌好的蛋花松子油速淋上,伴着热乎乎的葱花骨香,冒出呲呲的声响。

    齐倦将长寿面捞上来端到了房间。临进去前他看一墙上的时间,6点整,刚刚好,平时郁月生也差不多这时候起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郁月生靠坐在床头,顶着尚未睡醒的惺忪。

    齐倦将碗放在一旁,飞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郁月生。生日乐。”

    虽然是最最普通的生日祝福,他还是感觉这是个重要的日子。

    “老师今天25了。”齐倦扳着手指给他算着,故作惊讶道,“呀。一不心变成八岁年龄差。”

    郁月生垂着眸,轻轻啧了声“17周岁也算18,不能是八岁年龄差。还没洗脸呢。等会吃你下的面。”

    准备起身时,他迟钝地发现被角被压着。

    “老师今天是寿星。”齐倦撑着胳膊,懒洋洋地笑着,“你等我去挤牙膏打水。勉为其难给老师体验把寿星一条龙服务。”

    郁月生抿了下唇“不周到就给你差评。”

    “得勒。”齐倦赶紧爬起身溜走。

    等人走了,郁月生这才看了下刚才在震动的手机。妈妈果然一大早就来了信息

    妈妈【红包】

    妈妈【月生生日乐。晚上六点见哦。】

    妈妈【对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告诉妈妈,我待会去买。】

    他揉了揉太阳穴。

    以前每年还是挺期待生日这天,如今却觉得头疼。

    郁月生没领红包,想了想回道【西湖牛肉羹水蒸蛋番茄黑鱼煲糖醋年糕,看着挑两道吧。】

    郁月生眉心微跳,又补充着【今年的蛋糕不想要奶油了,最近不爱吃甜。】

    也不知道齐倦还喜欢吃什么,这些是最近他能吃点的、吃完后好像胃也不会难受的菜。

    几分钟后,妈妈【好的。】

    思绪放空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请问是郁月生郁老师嘛。这里是837217号为您服务。”齐倦端着盆热水进来了,手上还沾了点水。他眨眨睛,俏皮地,“记得好评哟。”

    郁月生眉目舒展开,将手伸进了温热的清水里,水流顺着皮肤滑过,暖乎乎的。

    在郁月生洗漱的时候,齐倦仰面躺在他的腿上,将手对灯泡举着,环成圆,闭着半边睛,像是在透过万花筒打量这个世界。

    午餐是在外面的菜馆吃的。也没开车出去,回去的路上两人路过了一家奶茶店,齐倦看到了就吵着要喝果茶。

    排队买完甜橙果茶后,齐倦又指了指奶茶店旁边临着的一家美术馆“我们去看看。”

    “不是闭馆了么?”

    “只是人少吧。”齐倦扬了下下巴,期待道,“那边不是有看守嘛,登记一下应该可以进。”

    齐倦完就牵着郁月生的袖口,急急忙忙领着他走。

    郁月生“……”

    这家美术馆从外面看起来通体深灰,来往过客也少,在冬日里显得有些萧条。门口就站着两名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还在无精打采地玩着手机。

    郁月生“请问是在这买票吗?”

    “我们的画展是免费的哦,但现在只有这边的画廊开放,今天是水彩风景展哦。”工作人员指了指,“从这边进。里面有指示标,看完之后跟着绿箭头从另一头出去就好。”

    “谢谢。”

    美术展里面有些绕,但是人真的很少,他们走进长廊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热风呼呼吹在头顶的声音。

    环境也很昏暗,两侧的画框被偏黄的灯光照着。一路上都带着淡淡的水墨味。

    “没有人哎老师。”齐倦这话的时候,长廊里带着点空旷的回音。

    “因为是周二?”郁月生盲猜。

    通过长廊时,确实能看见几幅很普通的水彩风景。饶是郁月生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平平无奇。

    “难怪不收费呢,应该是个没名气的画家。”齐倦撇撇嘴,两只手拽着郁月生的袖子,“不看了我们走吧。”

    “你不是要看画吗?”郁月生不愿意动,“你自己要来的,看完再走。”

    “……”齐倦,“也没什么好玩的。那我给你解下?”

    郁月生点点头,一脸认命的表情。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估计齐倦能给他叭叭一堆。

    齐倦懒散地走到画前,缓缓吐出一口气,咬着果茶的吸管若有所思道“咳咳。我们先来看这幅。这幅是云海。画面很通透,云层很薄,阳光穿透的感觉表现得还算勉强,光线懒洋洋的,但是有些过于简单,太过写实反而没什么意境。”

    郁月生“你画得到吗?”

    齐倦笑着摇摇头,举着两根手指在睛旁比划着,像搓灰那样细捻“齐倦同学还要差这么一点点。”

    郁月生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齐倦偏瘦,脸还是白白嫩嫩的,应该能捏出点肉,让人很想抓把糖果哄哄他。

    齐倦咬着果茶的吸管,又指了指“老师,看那边,好像有的画被遮起来了。好神秘。”

    郁月生回过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画廊很窄,幽深而静谧,一望不到边。在郁月生的背后有好些张画,此刻皆被画布蒙着,一路往看不到边的那头延伸。

    收回视线时,看见齐倦正歪着头,将脑袋靠着墙。灯光打在齐倦的帽顶时,泛出一圈柔和的昏黄。

    他抓着帽沿微微抬头,那些柔和的亮光又悉数探进底,显得瞳仁亮晶晶的“不知道遮着掩着是什么意思。看不到啊怎么办?那老师要看吗?”

    郁月生摇摇头。

    齐倦懒洋洋地“总不能一整个画展就展两张水彩打发人吧?”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马丁靴的鞋尖抵到了郁月生的鞋尖,若有似无地撞了一下。

    郁月生抬就撞见他漆黑的睫羽。

    齐倦将睫垂落盯着人看时,像极了一只驯良卖乖的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齐倦纯黑的眉又恰如其分微扬,眸光缱绻又盈亮。

    像是带着期待。

    郁月生神经紧绷“边角废料吧,往前面走走应该还有画。”

    “老师啊,我走不动呢。”齐倦低着头,呼出的热息尚带着淡淡的甜橙味,“这里是边角废料的监控死角,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

    哪有人……

    直白到连这个都问……

    而且,

    明明是他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帽子松散地压着碎发,睛微弯时眸光缱绻,底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教人有些捉摸不透。

    瘦了点,脸变了,依然是很精致的骨相。

    外套的拉链在下巴处亮亮地晃着。

    郁月生躲避视线“不定待会有人进来。”

    齐倦舔了舔嘴巴,唇间染上了水光,眸间也映出长廊里的暖色。却也没再什么,像是抛了个绣球出去,就不管结果了。

    然后便懒洋洋地挨着郁月生靠着,将脑袋侧搭上他的肩膀,轻轻蹭了下“就是想起来了,提个醒。”

    “……”

    周围都很安静,剩下齐倦默默地喝着果茶的声音。顺带就着果茶,把饭后该吃的胃药窸窸窣窣抠出来,在药板折响的声音中,吞掉。

    又补了一口果茶后。

    齐倦视线前的光亮忽被遮挡住,唇间忽感受到另一片柔软,呼吸间是细腻的甜橙味。

    是郁月生的呼吸落在了他的睫。

    暖光中,齐倦配合地侧过脑袋,加深这个吻,喉结滚动着,帽沿都在蹭着郁月生的脸颊。

    齐倦又轻轻地背过手,将指腹够到了身边布帘。

    “哗啦——”

    帷布落下,带过一阵扬起细灰的风。

    郁月生皱着眉偏过头,准备看看现在是一副怎样陈旧的水彩风景?亦或真的是废弃的边角画料?

    无人参观的画展,悠闲玩手机的工作人员,乏善可陈的水彩,实在没什么好期待的。

    他漫不经心地侧过了视线。

    “……”

    !

    四壁的灯光齐齐照过去,墙壁上的画布瞬间被燃亮。

    浅色的瞳孔蓦地微微睁大。

    布帘背后的巨幅油画赫然展露,足足占据半面墙高,带来临风观海啸般强烈的视觉冲击。

    脆生的笔触尚未干透,略带生涩却张扬。空气间浸满了油画颜料的香甜味,像是收不住,能轰然溢出无数个奶油色的泡泡。

    画卷里的两位主角炙烈地拥吻在一起,像极两人此时此刻接吻的场景,是一幅真实的写照。

    现实里的此刻,郁月生的后颈正被齐倦用微凉的指腹胡乱按着,香甜的吻间鼻息都有些错乱。

    齐倦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带着微炙的气息烫着他颈侧的皮肤,轻声却撩人地问他“喜欢吗?”

    与此同时,“铃铃——”

    空调的暖风转了个方,吹响了长廊里的风铃,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美好。

    郁月生的心跳逐渐加,他还是忍不住急切地将目光落过去,想要仔细看清画里的每个细节——

    怎么会?!

    在那隐蔽的角落里,怎么是他们俩呢?

    那画风他见过的!

    齐倦的画风就是像这幅油画这样,他一就能认出来。

    画里的两人连身型都是虚影,只潦草几笔颜料大刀阔斧地概括。

    是齐倦的惯用特点,看起来像是无形的色彩堆砌,无拘无束不在意节,也没有成熟的笔法,意向里却揉杂着浓烈的情感。像是林间滚过的磅礴松风,拂过面颊时却携过一缕复苏的新绿青涩!

    那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老师,你看着画——”齐倦哑声着,将郁月生拉在怀里。

    “……”

    刚才晃间,郁月生还看出画面里有两个人。

    这会又看不出来了,他需要微眯睛,才能看出画里主角大致的轮廓。甚至因为只是夸张的色块,难以分辨画里面谁是谁,但是郁月生就是知道那是他和齐倦。

    郁月生努力辨认了好一会,隐约看见了画里的自己是道清瘦朦胧的背影,衬衫绷出道道昳丽的线条,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齐倦苍白的手腕按在墙壁上。

    而画里的齐倦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碎发遮着,看起来有些低丧,却刚好有一束光亮对他俩照着。

    那是昏暗的岁月里的最后一缕光亮了。

    “铃铃——”风铃轻响着。

    此刻两人接吻时缠绵的身影,被暖黄的灯光投落在画面里,也像是画里两人接吻时落在里面的影子。

    是整幅画面的升华。

    “是我送给老师的生日礼物。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点子了。”齐倦很轻地了一句,睫垂落着,视线是落在地上的。

    在他松开手的时候,郁月生都有些缺氧,唇间残留的温软轻得是一场梦。

    而后是一声声帘布落下的声音,像是剥开皮肉露出滚烫的灵魂。

    郁月生慢半拍地朝旁边看了看,注意到画展里面刚才那些蒙着布的画,此刻都被展露出来。

    齐倦靠在墙壁,抬手指了下“那边那幅,是落日余晖落进教室里时,挽着袖口正在书写板书的老师。老师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那时候我坐在教室后排拖着脸远远地看着你,总想给你拽掉几颗扣子。”

    齐倦轻笑了下,他这会一身黑,脑袋上还严严实实卡着顶帽子,眉又漆黑,看上还有一丢丢桀骜散漫。

    “……”

    郁月生“扣子惹你了?”

    “我们现在的年轻都爱敞几颗,露着嶙峋的锁骨,好看。”齐倦像多动症似的,用鞋底来回摩挲着地面,裤边的银链也微微晃动,折射出亮光。

    郁月生“哦——”

    齐倦淡笑着,敛回目光“那幅是在低头改卷子时眉头微皱的老师。想拿熨斗将你的那点皱熨平,想问你为什么不开心,虽然大概率也是因为我们这些差生不争气。如果我能会点魔法就好了,把你的烦恼通通变没掉。”

    郁月生有些沉默,愣愣地看向那些油画。

    画廊的墙壁本身就高,每幅油画都占据半面墙壁,画里的形象比真人还要高大,此刻它们被灯光神圣照着,张力十足。

    就像是从齐倦的身体里面积攒出的大大的能量。

    齐倦又朝旁指了指,“这张是靠在病房的椅子上疲惫睡着的老师,很心疼,又不敢把你抱到床上怕吵醒你,只能轻手轻脚地给你披件外套静静看着。”

    这张画里的郁月生皮肤白皙,眉间微蹙,撑着胳膊不安地憩着,睛下方尚带着淡淡的乌青。

    搭着衣服时,看起来沉默又安静。

    身为病人亲属,有太多这样疲累的时刻了。齐倦能理解郁月生成天看着自己身体差、好不起来有多心累。

    也很感谢,郁月生能陪着自己。其实已经足够。

    即便这个人不善言辞。

    齐倦,“但是我偏过头就能看见你,知道你在那,就会很安心。”

    就像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齐倦一张一张地介绍完,牵起郁月生的手,轻缓地摩挲了几下。

    型的个人画展本应是20幅画起步。齐倦不想赶工敷衍。所以现在只有8幅油画,还没有干透,其实算是半成品。

    他看着郁月生,“都是送给你的。这个画廊,是我前段时间让我妈妈包下来的,有五年的使用权。”

    郁月生“你妈妈也知道?”

    “嗯。”齐倦继续,“希望老师不要太嫌弃。那几幅水彩是我升初时候画的,太烂了不算数的。画展方面其他的空缺画我争取这个月给老师补上好不好?”

    郁月生久久地缓过神“你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些?”

    齐倦白天不是画私设挣钱,就是累得不行,挂沙发上抱着枕头眯一会。唯二的放松是去糖人奶奶那里一趟,以及和朋友见面那会。

    哪里来的时间?

    “夜里啊还有早上,你睡着的时候我就画,反正我是夜猫子嘛。偷偷占用了一下老师的‘生物实验室画的。”齐倦悄悄,“这是我送给老师的秘密礼物呢,门口的两位我认识的,不会放其他人进来。钥匙也只留给你。老师要好好收起来。”

    “齐倦。”郁月生忽然喊他。

    “嗯?怎么了?”

    郁月生郑重地“等你把画展画完,我想对外开放。”

    “啊?”齐倦看着他,好一会才怔怔地,“老师不是不喜欢露面。”

    他连朋友圈都不敢发郁月生。

    郁月生认真地看着那些画,无一不是视觉上的震撼。他“你画得很好,跟我以前看过的画都很不一样,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创意,好像画得很简单,但画里什么都有。”

    齐倦“……”

    第一次听这人夸自己,应该算夸吧,毕竟老师从来都中肯和直言直语。

    听见“很好”,他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如果是别人这样,齐倦肯定能厚着脸皮回我知道啊,我画得最牛逼。

    现在换成老师,他反而不敢话,只是低着头抠指甲盖,也有些期待郁月生对自己的评价。

    郁月生继续“画展和那些选题内画人设不同,这是属于你个人的长期作品。我同意你画我,同意你展出。因为这是你的心血。”

    “有能力的人是不该被埋没的。我想让别人都知道,你其实是很厉害的齐倦。”

    齐倦看见,在郁月生回过头时,那双长期冷淡的瞳里露出几分对他的认同。

    这个人不喜欢笑,好像有一种凛然而特殊的气质,连支持都显得认真,能给他底气。

    齐倦若有所思了会,也没吭声,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猫爪子轻挠了一下。

    门被打开。

    郁月生站在门口收了伞,他的肩膀微湿,皮肤也透着冷白调,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温度。

    “回来啦。”郁妈妈朝郁月生背后看了看,冷下脸来,“他呢?”

    郁月生“您又不想看到他。”

    临出门的时候齐倦忽然不愿意来了,是怕惹得郁月生爸爸妈妈不开心。

    郁妈妈“还算识趣。进来吃饭吧,门口冷。”

    郁月生不自在地换下鞋,又跟坐在里面的爸爸打了声招呼。

    郁展颜起身,走到饭桌边顺手拉开椅子“回来就好。坐吧。”

    郁月生将路上买的酒摆上桌,恭敬道“这是带给您的。”

    “还记得我爱喝什么。”

    生硬的对话显得氛围很奇怪。

    但也还好,宋繁星还有她家长不在。郁月生真怕自己妈妈要闹场大的。

    落完座后,郁妈妈将家常菜挨个端上桌。

    【好点没?桌上的粥趁热吃,凉了对身体不好。】是郁月生发的。

    【嗯。好叭啊啊,吃两份吃大碗的嗷呜D】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七点。齐倦蜷在租房的沙发上,胃里已经开始家常便饭般绞痛,他以暴制暴地按了几下,漆黑的头发有些微微潮湿。

    茶几上还摆着郁月生临出门前点好的外卖,外卖在飘着清冽的米粥香。

    但他真的没什么胃口,这会闻到吃的,上腹里面跟要腐坏烂掉似的,连成一整片都疼。

    他就只是把身体蜷缩起来,跟冷硬的痉挛一起蜷成的一团。

    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壁钟走动和衣料窸窣蹭响的声音。

    因为难受,过了会后齐倦又烦躁地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曲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叉出去踩在地毯上。

    就这样侧着身子,没骨头似的挂在沙发边缘艰难地熬着,把抱枕牢牢往发疼的胃里怼,枕芯都被他用指盖抠出来了。

    

    “你爱吃的虾仁玉米,放了很多糖,最近瘦这么多。”郁妈妈一直在给郁月生夹菜,他就闷着头安静地吃着,沉默地盯着桌子上被餐桌灯投下的几簇亮光。

    兜里的手机被调成静音了,这会震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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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晚霞[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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