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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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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弃眼中的柔软与喜悦将将泛起,便如潮水迅速退去,因着林寒见醒来而微微倾身的动作也无声地收敛。他漠然地坐直了,同林寒见隔开一段距离,缠着绷带的那只手随着身子后倾,不着痕迹地落到了身侧,被垂下的宽大衣袖完全掩盖。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情绪很淡,宛如覆盖着深厚冰层的湖面:“我能做什么?”

    沈弃心里清楚,林寒见刚醒过来,压根不清楚状况;而她晕过去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相对敌视的阶段。林寒见当时那么戒备他,怕他在茶水中下毒,会有此质问,情有可原。

    但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道理全都说得通,他看得比谁都明白,就是做不到毫无触动。

    感情是太奇怪的东西,他担忧林寒见的时候,不能说半点没有预料到现在的场面;可他还是抱有一种怪异的期待,纵然他知道概率很低。

    要是完全准备好,他不该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反驳林寒见的这句话,至少该更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林寒见听出了他话语中传达出的冰冷与尖锐,蹙了蹙眉,确认道:“不是你?”

    沈弃猝然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猛地站起来,身形并不稳健,手肘在床头处的栏杆短暂地抵了抵,又迅速收回离开。在衣袍的掩盖下,便像是不经意地擦过了一下。

    “沈——”

    林寒见刚起了个头,沈弃已然迈出了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林寒见的大脑放空了几秒,比生理上更慢些恢复正常运作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向她反馈信息,她再次复盘晕倒前的事情,还有沈弃方才在她面前的表现——但她片刻前的注意力实在不够集中,没办法去解析更深层的东西,只知道他是生气了。

    喜怒不形于色的沈阁主难得生气得如此直白,直接甩手走了。

    就算不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不是魔气紊乱的表现,也不是灵力反噬。

    那种感觉确实是从内部席卷而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跟随着血液流窜,悄无声息地蛰伏着给她重重一击。因此在流血之前,甚至是流血中,她都没有感觉到多少异样。

    除了毒,她暂时想不到别的缘由。

    但是,谁会给她下毒?

    当时只有她和沈弃两人待在屋内,再往前……

    三位医师匆匆赶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侍女,她们轻手轻脚地散开,关门的关门、倒水的倒水,径直递到了林寒见的嘴边。

    而项渔舟正在查看林寒见的情况。

    要说今天这件事也实在是……一言难尽。

    沈弃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林寒见,他们几位医师到来后,沈弃便到这屋子的另一头去处理事情,为的就是若有变故,能立刻赶到林寒见身边;他们这几位医师查不出林寒见的病症何在,沈弃便以最快的速度还找到了医圣,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了对方,总之是请来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医圣亦看不出,更不用说其他被募集而来的医师了。

    除此之外,沈弃空闲了,还会过来看一看林寒见。

    作为下属,项渔舟很是上道,今日见着林寒见脉象转好,就想着让阁主与这姑娘单独待一待,免得错过了苏醒后的第一眼——像英雄救美这种事,第一眼都是至关重要的。

    项渔舟做这个好心的牵桥搭线时,哪里能想到,阁主竟然会生气呢?

    能让阁主生气,这又是一桩少见事。

    偏偏,阁主生气得那么外露,还不忘让他们进来查看这位姑娘的状况,吩咐侍女们进去伺候。

    少见的事撞到一块儿了,最惊讶的点就不在沈弃本身,反而在于能令他分外不同的这位姑娘身上了。

    项渔舟不免想起了曾经的林姑娘:若她当年不作出叛而逃之的事,说不准,现在已经是天下皆知的阁主夫人了。

    林寒见原本要躲,认出了项渔舟和他身后的另外两卫医师,是沈弃的专属医师,又按捺住了,任由对方来号她的脉。

    她要听一听这位曾名动天下的项医师,会说出什么话来。

    稍许,项渔舟开口:“可喜可贺,姑娘已无大碍。不过一时半会儿,姑娘还是暂时不要使用灵力,或是做一些剧烈的动作,您的身子还需调养,才能恢复得最好。”

    竟然是中规中矩地在交代医嘱。

    林寒见有点意外。

    项渔舟此人,早年受了沈弃的恩惠,性子又不像医圣那么古怪。虽然在医术领悟,项渔舟同医圣的造诣不分伯仲,但医圣在外界的名声更盛。

    人们总是认为某个领域的强者合该有对应的傲慢姿态,才能彰显出格外的不同。可项渔舟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性格温吞又平和;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毫无特色,扔进人堆里都不一定能找的出来。恰恰是这点,以至项渔舟虽然决意以一生来报答沈弃,却不是全然盲目的死忠,他自身仍有一定的判断与坚持。

    所以,林寒见选择询问他:“这位先生,请问我是得了什么病?”

    她的语气维持在一个介于惊恐慌乱与平静安然的界限中,留给她的只有极力**的不安;这是对未知现状的恐惧,可是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

    项渔舟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

    即使他在翙阁待的久了,可毕竟,这世上还是这样的普通人多一些。遇到事情和昏迷后,他们醒来的第一件事绝对不是训练有素地迅速进入该有的身份,而是惶惶不安。

    “姑娘不要怕,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项渔舟流畅地说完前半句,后面却卡了卡壳,“这个具体病症嘛,就……还、还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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