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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你如何进得去?”
“也许是那幅画坏了。”
“好,就当它坏了。那么我在封印帝江之后,心痛欲裂,你为什么能够医治?”
“我学过一些医术。”这话不假,若不是会些医术,观云也不可能凭空变出脉搏,欺骗北霄。
“好,就当你会医术。那么你如何解释自己吃了洗心丹之后毫无反应?”
“可能是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不同?只有没有心,才会毫无反应,你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心吗?你的心究竟去了哪里?”
观云越说越心虚,终于撑不下去,彻底败下阵来,“好,我承认。所以,你是为了报答我,才让我留在乘风殿的?”
观云把重点完全搞错了,她这么一打岔,北霄开始有些打退堂鼓了。一个被囚于寝殿的废神仙,明明就是自身难保,哪有余裕奢求其他呢。昨夜,他因为洗心丹的作用,冒出几句胡话,他本来存着几分侥幸,希望观云能把这件事忘了,偏偏她突然问了起来。既然话已开头,他断无收回的道理,更何况,观云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有责任负担她的未来。但即便北霄没有任何情感经历,他也能听出观云话中的拒绝之意。于是,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陷入到尴尬的境地,他补救道:“我知道你来天宫是有事要做,想留在天宫就必须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你救过我,我自然愿意帮这个忙。”
观云并非故意装傻,也不是想不伤和气地巧妙婉拒,她是真心不觉得北霄对她存在男女之情。“不行!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决定了,我要离开天宫。”
北霄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天灵山一族吗?”
观云闭口不答。
“好,我不会追问,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们还没解决。”
观云知道,北霄一直很担心她的身体,“这个你不用担心,没有心,我可以照常活着,不受影响。”
“不受影响!”北霄一点不客气,当即拆穿了观云的谎言。
“我承认,有那么一点影响,但是不会很严重。我知道你的为人,但你可别想着把心掏出来还给我,我是绝对不会收的。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我们扯平了。”
“我可以暂时不把心还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和我去一趟忘尘山。如果你不答应,我可能现在就会把心挖出来还给你。”北霄一本正经地威胁道。
观云十分为难,自己怎么就救了一个这么难缠的家伙,神仙都这么不讲道理,还动不动就喜欢威胁别人吗?她知道,北霄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难保他想把自己留在乘风殿,不是琢磨着怎么把心挖出来还给她,那么去忘尘山呢?不会是同样的目的吧!观云突然抱紧了可怜的自己,“我怎么觉得,你留我在乘风殿也好,骗我去忘尘山也罢,都只是为了想找机会把心还给我。”
北霄有些被她猜中了心思,“的确,这一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我再遇见你,一定要把心还给你。因为无端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恩情,那种愧疚和自责的感觉,真的会令人难以承受。但现在,我有些改变想法了。”
“改变了?”观云疑道。
“你救我,就是不希望我死。即便你来了天宫,遇见了我,即便你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是仍然不肯说出实情。你一直在用生命保全我,如果我死了,就等于辜负了你的良苦用心,所以,我绝不会为了自己不受歉疚的折磨,而去选择伤害你。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谁都不用死。”
观云很意外,她没想到,北霄竟然能明白自己的用心。
“所以,你同意吗?”
观云点头道:“但是我们怎么出天宫,你不是还在禁足吗?”
“我自有办法。”
徐风上神和小仙童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忘尘山。
“既然你已决定来忘尘山,那师兄我就先行一步。我已经向天帝陛下请旨,我说你伤势沉重,最好能去忘尘山上调养一段时间,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到时候紫霄宫来人,记得装得像一点,千万别露馅了!”徐风上神站在大门口和北霄道别。
“多谢师兄,我们一定会尽早赶过去。”北霄拱手道。
天帝正在紫霄宫的寝殿内准备服药,成辉上仙命仙侍们先行退下。
桌上盛在纯白玉碗中的褐色汤药冒着白烟,冲向天帝微蹙的眉角。
“微臣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将剩下的续元珠全部熬制了,又辅了长湖独有的长生草,相信一定能药到病除。”成辉上仙躬身道。
“这续元珠虽是女娲至宝,但朕服了三百年,却也无甚大用,想来这上古宝物也不过如此。”天帝语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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