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九阳焱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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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司命，才可超脱！”
他怒极而吼，声音震天，一度让那肆虐的火海“倒卷”后退。
一盏刺目魂灯，自眉心飞出，灯上隐隐一豆微光，这一刻却丝毫不输帝炎。
这是寻凡触及到了太阳之力的结果，也是九阳凤涅诀本就超凡脱俗的结果！
“就叫你……司命灯吧，我的命，我自己掌控。”
他面向颜功淳，气势大盛，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诸位，且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叫寻凡的年轻人，在下一刻，踏至修为巅峰！
……
颜功淳目光炙热，炎族之修已经把力量聚集于寻凡之身，这是一场豪赌，一场命悬一线的豪赌。
赢了并不能获利，输了一败涂地。
所以不能输。
司命灯照耀于寻凡头顶，与虚空中大气磅礴的炎帝印对峙，很奇妙的是虽然有冰皇血泪削弱了大部分力量，但强大如炎帝至宝却并未奈何得了寻凡的司命灯。
甚至让对方感到无奈的是，命灯只能被炎帝印死死克制，但是坚不可摧。
“这是……”颜功淳*瞪大眼睛，恍然间觉得不可思议，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是它崩坏的一角！姜炎当年苦苦找寻碎片，想作为锻铸炎帝印的材料，可是穷尽一生气力都没有发现，不想竟然被你找到这么一块！”
冰皇血泪抑制住了火势蔓延，让众人微微有了喘息的机会。
可惜他们高兴的太早。
颜功淳的目光有了变化。
……
那是一双空洞却蕴藏无穷伟力的眼睛，比炎帝印更咄咄逼人，比帝炎等凶焰滔天，似炎帝降临，如魔神在世。
眼睛本来是传达情感的，不曾想颜功淳的这双眸子里，有无尽沧桑，更有气势骇人。
仿佛从远古之时传来，仿佛与天地同生。
“本尊诞生之时，这世上还没有姜炎，更何况是你们这几只蝼蚁。”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扎在众人心头。
姜炎是谁？
那是炎族先祖炎帝的名讳，面前这个疯子却说他降生之时，世上连炎帝都不存在，那……那该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简直天方夜谭。
“本尊不想真的出手，毕竟才破开封印，我需要恢复，但是……你们几只蝼蚁惹恼了我。”似乎是颜功淳在说话，却也不是，那双眸子越发炙热。
“代价很昂贵。”
骤然，众人恍惚间仿佛堕入地狱，那双眸子好像成了这片世界的唯一。
每个人都活在这双眸子里，如行尸走肉。
而身边，是万丈炎域。
真正意义上的炎域。
每一团火都不逊色帝炎，每一缕威压都足以让人肝胆俱裂。
而每一个人，都陷入其中。
寻凡顿时只觉得自己被无尽烈炎灼烧，自内而外，周而复始，每当身体被消融之后则又会长出新的肉身，被烈火包围……吞噬。
剥蚀灵魂。
灵魂之杀，最是可怕，死于无声，亡于无息。
寻凡瞳孔逐渐放大，这是一个人死前的预兆。
这就要死了吗？
我的路没走完呢。
仇没报呢。
紫胤、杜延、卓航……这些人的命还等着我去收呢。
就这么死了吗？
他似乎见到了药村里，寻天芒捣药称重。
又看见紫云背负双手，立于紫云峰之巅。
恍惚听闻韩夜笑眯眯道：“明天不陪你修炼了，小爷我有约了！”
看见药谷里那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初遇自己时癫狂又楚楚可怜。
看见元城前，那一抹绰约倩影。
嗅到陈掌柜偷偷拿来的，那半坛冬乌酒。
……
再也听不到，看不到。
这一切都仿佛情景重现，却又疾速后退，时间长河上似乎有舵手操纵船舵，逆流而上，激流勇进！
忽然昏暗。
又骤然光明。
这里出现了一双眼睛。
普普通通，却直面人心。
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避不开它，都被他卷入瞳孔之后的那方神秘世界，像是火海吞噬肉体一样，吞噬人的灵魂。
这双眼，属于寻凡。
吞噬的灵魂，属于另一双眼。
一声惨叫将平静打破！
“你究竟是何人！世上怎么会有克制本尊的一双眼！你……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这近乎绝望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世间再次恢复平静。
只不过，颜功淳却瞎了双眼，气绝而亡。
……
幽幽宙宇，不知何处，有叹息传来：
“竟然有人能够吞噬九阳焱瞳……是你归来了吗？”
……
一方荒坟，风雨飘摇。
这里不知何处，墓中不知何人。
坟前独坐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冥冥之中仿佛听见了那声绝望的惨叫，忽然间抬头望天，若有所思，再是低头摊开手心，掐诀拈指。
这疯子骤然起立，绕着那方矮坟而转，呜咽而歌：
“醒时却言梦里事，归来还唱去兮词。”
唱这一句时，面无表情。
继而，舞袖而歌，却可惜那残破的袖袍只剩下零星布条，看起来滑稽却也悲怜。
这时候他唱道：“谁人手执绝情剑，斩断红尘万般念？”
狂笑而歌。
再是道：“神魔序曲灭梵天，墓中葬下道三千。”
这一次，悲恸而哭，掩面而泣。
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倦了，亦或是他也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终于是停了下来，重新跪坐在那方矮坟前，他痴痴望向天边，口中喃喃：“大师兄……”
坟前有一碑，碑上刻“易”字。
第二百五十九章 九阳焱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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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