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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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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摔东西却是被抱琴拦了下来,“小姐您先坐下消消气,也许是二小姐看穿了,所以又取走了?”

    楚锦绣缓缓坐下,“这么说也不是……啊……”

    忽然间一声尖叫响彻了锦绣苑,楚锦绣似乎被火燎了屁股似的跳脚,衣裙处正是几枚绣针露出尾巴闪闪发光。

    楚锦绣被绣针伤了屁股的事传遍了整个相府后院。“也不知道是哪个丫环粗心大意,害得大姐伤了屁股,真是罪该万死!”

    楚锦芙说的同仇敌忾模样,若是脸上没那些笑意许是更加真诚些,只是楚锦绣却是有苦说不出。

    那绣针便是连模样都和自己交给青檀的一模一样,显然青檀根本就没有背叛楚清欢,所谓的给自己办事,其实不过是让自己疏忽了,以致于自己反受其害。

    可是,锦绣苑里虽然没有家丁守卫,可是丫环婆子众多,楚清欢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绣针放在自己的坐垫上的!

    “大姐还是当心些好,有些丫环办事粗糙,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正好今个儿薛姐姐约我们去赏花品茶,妹妹先行告辞,大姐还是好好养伤的好。”

    薛金莲举办宴会?

    该死,若不是自己实在是“不良于行”,说什么这宴会上出尽风头的定是自己!

    楚锦芙等人的马车离开没多久,一匹高头大马停在了相府门前。

    “去通报夫人,安平侯府宋成平来访。”

    门房上的人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如今虽然出了正月天,已经有些春意料峭的暖和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表少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夫人。”

    宋成平第一时间去探望了楚锦绣,看着神色憔悴的表妹,他不由露出一丝怒意,“是哪个不长眼的丫环竟然让绣儿受了这罪,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大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楚锦绣脸上登时挂着一行清泪,“表哥误会了,不是丫环的错,是有人要害我。”

    “什么!”宋成平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楚锦绣床头,“怎么会,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胆大包天来害你!”

    一双妙目盯着宋成平,楚锦绣眼角泪水横肆,“是二妹,母亲好心把她接回府里,可是她却是仗着有长公主撑腰,竟然一再给母亲难堪,这次为了报复我,更是找人在我的院子里撒了许多绣针,绣儿不提防,一下子就着了道。”

    完全把自己放在弱势的地步,小心看着宋成平神色,楚锦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表哥,楚清欢邪门的很,你,你不要为了绣儿和母亲去得罪她。”

    宋成平却是冷声一笑,“邪门?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个邪门的!”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兴许吓住了连猫儿死了都会忧愁的表妹,宋成平连忙道:“绣儿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和姑姑出一口恶气的,到时候我让那小贱人来给你负荆请罪!”

    “还是表哥最疼爱绣儿,只是当初哥哥为了给绣儿出气却是被那……楚清欢设计以致于流放千里,表哥你一定要当心呀!”

    她是在关心我,宋成平心中顿时涌现出一阵英雄气概,“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那小贱人的!”

    “宋成平回来了?”

    示意画眉下去,楚清欢不由皱了皱眉头,宋成平很是疼爱楚锦绣,如今归来怕是要给自己不愉快了呢。

    “怎么了?”看楚清欢脸色凝重,柳丹桐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楚清欢安抚一笑,看着红泥小炉上的铜壶沸腾,“水好了,现在只等着看金莲的妙手生花便是了。”

    年前赏梅宴上,晋国夫人府的茶壶回文诗名扬京城,如今二月中旬晋国夫人府暖房里的兰草已经悄然开放,晋国夫人广下请帖,这次便是京城的青年才俊也都汇聚晋国夫人府,一群人中龙凤,端的是好生热闹。

    “红泥小炉醅新酒,陇西茶道向来别具一格,薛小姐茶艺果然精湛。”

    南宫语嫣并不吝啬赞词,薛金莲抿唇一笑,“那也是清欢火候把握的精准,茶之一道众人向来都是看水质和茶叶,其实这煮水的火候却也是极为重要的。”

    “所以薛姐姐特地选了这银霜炭,便是这铜壶也是用的这紫铜美人壶?”

    “让南宫小姐见笑了,请。”第一道茶,丫环奉给了南宫语嫣。

    茶面上是兰花花苞,茶汤一晃,却是花苞绽放,幽谷幽兰,茶香迎面。

    “好茶!”南宫语嫣也学过茶艺,可是却不曾像薛金莲这般茶艺娴熟,心中不由真诚赞道:“向来都说陇西人杰地灵我还不信,此番真是大开眼界。薛姐姐这番茶艺京城里怕是无人能出左右吧?”

    适才还薛小姐,此时已经是薛姐姐了,薛金莲含羞一笑,“过奖了。”

    南宫语嫣这番话在场贵女莫不是赞同,可是男宾里面却是有人不屑一顾,“自吹自擂,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这声音并没有遮掩,沈潜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身畔庄明杰却已经不满道:“东方兄,薛小姐茶艺技惊四座乃是事实,又何来自吹自擂,还请东方兄赐教!”

    庄明杰忽然站起身来,惹得男宾纷纷瞩目,东方闵却是不以为意,“京中贵女此番也不过来了七七八八而已,薛小姐茶艺独领风骚,却是名不副实。”

    “哦,那东方世子认为谁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看到发问之人是楚文琛,东方闵轻轻皱眉,而后道:“我曾见过偶尔听过一诗,写的正是这春兰,不如楚兄点评一下。”

    幽谷无人识,东窗遗清香。

    蘼芜共堂下,长见楚词章。

    是闺中女子的戏作,只是楚文琛不由眉头一锁,这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

    “美则美矣,只是却没有兰草的高雅,不过是附庸风雅之作,这诗便是东方世子交口称赞的好诗,却不知是出自哪位青楼歌姬之手?”

    东方闵闻言顿时恼羞成怒,他心中最为高不可攀的楚锦绣的诗竟然被沈潜说成了附庸风雅之作,还说是出自……出自青楼歌姬之手!简直是对楚锦绣最大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呀,东方兄,这等附庸风雅的陈词滥调还是不要随意拿出来的好,何况,世子和宋四小姐成婚在即,再拿出这旧日相好的诗,岂不是给安平侯府打脸?”

    庄明杰嘴下再不留情,东方闵听到这更是恼怒,今天楚锦绣不知为何并未前来,倒是安平侯府的姐妹花坐在那里似乎在说笑。

    看到宋灵月那张脸,东方闵就觉得一阵难受,当初自己怎么会被设计和这女人有所牵连的,只是待看到宋灵月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东方闵更是一惊。

    莫非宋灵月竟是喜欢……姬凤夜!这个念头在脑中徘徊了许久,东方闵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碰到了似的,“茶之一道,不过是红袖添香之举。”

    此言一出,在场男宾鲜有几个脸色好的。

    红袖添香,这不是青楼歌姬之举吗?众人莫不是看向东方闵,眼中皆是不赞成。

    众人都是来自勋贵官宦之家,家中姐妹却也都是修习茶道的,东方闵这次不止是在说薛金莲和楚清欢两人,更是基本上把在座众人的姐妹都骂了一遍,谁还能有好脸色?

    沈潜当即道:“东方……”

    却是有一人轻声一笑,打断了沈潜的斥责,“这春风和煦的,有了夏日的蝉鸣岂不是聒噪,把这不应景的东西给本督丢出去,省得心烦。”

    姬凤夜口中这不应景的东西自然是指东方闵无疑。

    薛金莲这本来便是品茶赏花的宴会,不论茶道却又是论什么?

    东方闵没想到姬凤夜竟是这般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愣了一下,待反应到身畔这两个锦衣卫动手动脚真打算把自己丢出去的时候,他顿时一吼,“谁敢动本世……”

    还未待他话音落下,只见姬凤夜身形一动犹如闪电一般,东方闵却是说不出来话了,“本督倒是忘了,丢出去的蝉也不见得会闭嘴。沈公子,下次对付这等不识趣的家伙,不需要客气。”轻蔑地瞧了东方闵一眼,姬凤夜冷声道:“客气是对人的,明白了吗?”

    这话分明是说东方闵不是人!

    隔着一道流水潺潺,女宾席与男宾席遥遥相对,听到男宾席这边传来的声音,女客们望去,却见流水中忽然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咦,那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有人笑着回答道:“不是东西,是东方世子惹怒了千岁爷。”

    只是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就坐着宋家姐妹花,而自己适才说……东方闵不是东西。

    宋灵珊一股子担忧,可是宋灵月却是丝毫没看到未婚夫的窘迫落水惨状,只是目光一动不动落在姬凤夜身上,恨不得化作千万丝线将其缠绕。

    被带着凉意的冷水一激,东方闵骤然醒悟过来自己适才究竟说了什么,只是看着正在看自己笑话的众人,他却是没有颜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偏生薛金莲并不愿意轻易放过他,似乎刚看到东方闵的惨状似的,惊呼出声道:“东方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失足落水,莺儿还不赶快带东方世子去换一身衣裳,对了先给东方世子冲一壶热茶去去冷意。”

    主人殷勤款待,招呼周全,客人却是指责主人举止轻浮。落在众人眼中,东方闵形象顿时一落千丈,甚至全无剩余。

    女客之中有几个一直注意着男宾情况的,见姬凤夜竟是这般不讲道理,不由轻声道:“真是倒霉,非要跟她们过不去,也不看看八千岁和她们的关系,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坐着的南宫语嫣听到这话不由微微皱眉,她们?她不由看向楚清欢,却见她依旧在那里围着那红泥小炉烧水,似乎一切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似的。

    男宾那边却因为姬凤夜的到来气氛骤然一变,原本说笑的几人似乎畏惧姬凤夜的手段都不再说话,倒是楚文琛忽然间低声一句,“我想起来了,那诗是锦……”

    既然是她的,为何东方闵却是知道,楚文琛登时心中一紧,闭口不言,只是一旁姬凤夜听到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句却是丹凤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宴会结束后,南宫语嫣和兄长一同出了晋国夫人府的大门。

    “对那人,你还是趁早灭了心思的好。”

    忽然听到兄长这么一句,南宫语嫣皱了皱眉头,旋即笑道:“我说哥哥怎么会和我一道坐马车,原来是为了这事。”她说的蛮不在乎,话里话外分明没有把南宫默言的话听进去,惹得南宫默言一阵缄默。

    “哥哥既然这般苦口婆心,那妹妹不妨也投桃报李,虽然幼时母亲提过哥哥与她的婚事,可是舅母早已经过世多年,怕是只凭母亲一家之言,楚清欢并不会同意这婚事的,哥哥你……”轻轻一点南宫默言的胸口,南宫语嫣笑得明媚,“还是死心的好。”

    “嫣儿这是在说什么?”南宫默言似乎没听明白自家妹妹的话似的,脸上笑意疏漫。

    南宫语嫣却是巧笑嫣然,“哥哥,你我兄妹十多年,莫非你的心思我还能看不穿不成?你虽是自诩多情,可是向来对女子是若即若离,这二十年来第一次破例便是在楚清欢身上,这能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住我?”

    英雄救美,南疆这把戏上演的多了,可是自家兄长何曾救过谁,楚清欢可是这些年来头一人呢。

    似乎想起来南宫语嫣所说之事,南宫默言笑了笑道:“不过是那晚看她被姐妹欺负而帮了一把,何况父亲一直说我们要和丞相府疏离些,我那么做不也是顺从父亲的意思?”

    “父亲的意思?”南宫语嫣又是一笑,眼角带着调侃,“哥哥英雄救美可是不止一次吧,算一算怎么着那也是第三次了,街上拦马,宫门外阻止安平侯,哥哥这般多管闲事,可是十多年来头一次,嫣儿可否说错?”

    南宫默言闻言一怔,那时候嫣儿都看见了?

    “那你可曾看到那人?”那瞬间,杀气毫不遮掩,只是待他去寻,却并没有看到那人踪影。

    南宫语嫣摇了摇头,只是旋即却意识到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旋即笑道:“结仇甚多,和安平侯府势不两立,与诸位皇子暧昧不清,这样的人,便是哥哥喜欢,父亲和母亲也不会让她入门的,哥哥还是就此死心的好。”

    听南宫语嫣这么一说,南宫默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好一会儿才云淡风轻道:“我哪里是对那丫头有意思,不过想要断绝和相府的关系,怕是还要借她一二分力。”

    南宫语嫣清楚自家兄长的性格,听到这话轻声一笑,“既是如此,哥哥可要小心些才是。楚清欢固然想要收拾宋氏和楚锦绣,可是对于利用她的人,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她是聪慧之人,听说了相府之中的事情便是明白了七七八八,不然也有负她南疆第一才女之称。

    南宫默言会意点头,只是想起晋国夫人府宴会上的事情,不由有些担忧,“姬凤夜亦正亦邪,固然是手段高明,可是嫣儿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

    那样一个人,是南宫语嫣擒拿不住的,他有这个预感。

    南宫语嫣闻言撇了撇嘴,南宫家的男人总是这般敏锐,那日她不过多瞧了姬凤夜两眼,就被父亲好一阵说教,如今哥哥竟也是看出来了。

    她不过就是看到了这世间一位奇男儿而已,所以想要知道他更多罢了,父亲和哥哥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看南宫语嫣不以为意的模样,南宫默言忽然间一笑,南宫家的人向来固执,她劝不动自己,难道自己还能劝得动她吗?

    他起身刚要离去,却是骤然顿住了身形。

    “刷”的一声,南宫语嫣手中精致的匕首出鞘,眼中带着一丝冷峻,“杀气,好嚣张的杀气!”

    马车骤然停下,兄妹两人看向外面,却见一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拦住了楚清欢的马车。

    丁留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被诅咒了,为什么每次给二小姐驾车总是要出些意外呢?

    马儿被动了手脚,宫门外马车被拦,现在大街上竟然也有人拦马车,还真是越来越倒霉的样子。

    “骁骑将军好生威风,却不知拦着本郡主的车驾却是为何?”

    骁骑将军?楚锦芙神色一动,那不是宋家大表哥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是她刚要站起来,二姐姐却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阻拦了自己。

    “郡主?好一张美人面皮蛇蝎心肠,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这个郡主究竟有什么鬼……”只是他的话却是骤然咽了下去,看到那张脸,宋成平有片刻间的迟疑。

    这么一张貌不出众,只能说姿色平平的脸。

    “骁骑将军倒是第一次夸奖本郡主,不过借用八千岁一句话,蛇蝎美人可不是本郡主,丁留,走吧。”

    听到主子吩咐,丁留也不管宋成平是不是还拦着道路便驱车行驶。

    宋成平忿恨地瞪了一眼那离去的车驾,眼中毫不遮掩其杀意。

    南宫语嫣兴致勃勃地看了一眼,放下车帘道:“哥哥,这不会就是当日那人吧?”好生嚣张的骁骑将军,竟然敢当街辱骂当朝郡主。

    看来安平侯府还真是功高盖主,坐不住了呢。

    “不是他。”宋成平少年成名,对楚清欢杀气浓浓,却又不像是那日那人,虽然有杀气,可是却好像只是试探而已,又似乎是一个玩笑罢了。

    相府二小姐被人恐吓,京城里迅速传得沸沸扬扬,相府却好像一点都不知情似的,楚锦绣卧床几日后终于“病愈”,这天丞相府门前好生热闹。

    “是侯府三公子给夫人和小姐们的心意,这手笔还真是大。”

    “是呀,竟然连二小姐和六小姐都有,还真是有心了。”

    当初楚文瑾刻意忽略楚清欢之事相府里的人历历在目,如今看到宋家三公子礼物如流水似的往后院去,顿时不由议论纷纷。

    宋三公子宋成洛并不似两位哥哥那般英武不凡,一张脸上似乎写着百年驱散不尽的阴翳,便是笑容也似乎是脸上挤出来的。

    他亲手把礼物交给众人,送给楚清欢的时候,脸上笑意更重了几分,“前几日大哥醉酒惊了二表妹的车驾,还望二表妹不要见怪才是。”

    醉酒?她可是没看出来当时宋成平是醉酒模样。

    接过了宋成洛手上的锦盒,楚清欢笑着道:“怎么会?劳三公子破费了。”

    宋成洛看了那锦盒一眼,看楚清欢似乎很喜欢那锦盒上的西番莲图案,点头笑着给楚常喜送礼物。

    “这图案好生精致,看来三表哥对二妹很是关心。”楚锦绣伸手摸了一下那西番莲的图案,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楚清欢却是似笑非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道:“三公子和大姐兄妹重逢想来还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她一站起身来,楚常喜、楚云溪和楚常乐也都连忙起身,见状楚锦绣连忙道:“三表哥游迹江湖想来有很多有趣的见闻,二妹你们不妨在这里听他说说。”

    楚常喜又是坐了下去,楚常乐站在那里,“大姐,我还有些绣活要赶制,就不再叨扰了,还望大姐和三公子见谅。”

    楚常乐的婚事定在四月初八,如今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碌,除了偶尔请安,很难见到她人。

    “既是如此,六妹先回去吧,若是需要大姐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楚常乐感激似的一点头,抱着那锦盒就离开了。

    “二妹又没有绣活要赶制,不如留下来听三表哥说说江湖趣闻?”

    楚清欢却是笑了笑,“大姐这么说好像知道我芝兰院大小事情似的……”瞧见楚锦绣脸色微微一变,她唇角笑意浓了一分,“只是前院先生一直想和我说哥哥的事情,已经定好了时辰,差不多我也要过去了,大姐告辞。”

    被楚清欢暗讽了一顿,楚锦绣脸上笑意都带着恶毒,宋成洛却是笑道:“锦绣何必急在这一时?等着吧,过两天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楚锦绣只知道自己这位表兄神出鬼没,便是自己连他到底干什么的都不清楚,听他这么一说见他脸上很是肯定,不由点了点头。

    一旁楚常喜却是愣了一下,怎么这话听着像是楚清欢活不长久了似的?她有些好奇,再度打量宋成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见他正一脸阴翳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眸中似乎有一条毒蛇在盘桓,似乎正在警告自己。

    楚锦绣没有等多久,宋成洛离开还没半盏茶的工夫,前院传来消息,说是二小姐在和先生说话的时候忽然间口吐白沫,不过三两下就昏倒了过去。

    当时客居相府的云剑英正在教导楚文璋看医书,见状连忙救治楚清欢,可是他却是神色凝重,似乎被楚清欢的病情吓住了似的。

    芝兰院顿时被阴云笼罩,周妈妈接待着来探病的宾客时,一直在强颜欢笑,一双眼睛红肿。

    长公主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就派了袁太医来相府给楚清欢看病,和宫里的几位太医一起会诊,最终袁太医沉声道:“郡主乃是中了奇毒,微臣行医二十载从未见过此等奇毒,怕是郡主此番凶多吉少。”

    袁太医研究疑难杂症最是有心得,听到他这么一说,芝兰院里顿时一片哀嚎声不绝于耳,消息传到梨香院的时候,老夫人跌坐在榻上,一旁宋氏和常氏连忙上前搀扶,试探道:“已经检查了芝兰院上上下下,并没有丝毫被下毒的迹象,也许二丫头是在外面被人下了毒手?”

    老夫人犹如看着一条毒蛇似的看着宋氏,宋氏却是目光毫不躲闪。

    常氏见状连忙道:“老夫人,清欢向来是福大命大的,您别担心。”

    常氏的安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苍白,三日后滴水不进的楚清欢已经性命垂危,便是云剑

第52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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