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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薄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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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冷哼:

    “小五,太后灵堂上与你三哥争执,就是你的孝顺?”

    五皇子立刻闭嘴,但看他那表情,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灵堂前的争执是五皇子真心话,话虽如此,程卿此去西北,别说奋斗出一番新天地,就是想保住性命都不容易。

    在宫里的小磐,听见宫人议论,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皇帝怎么忽然贬谪了程卿。

    正担心着程卿那边,皇子的伤势恶化,几个御医轮番抢救,皇子仍然陷入了弥留。

    太后临终前,皇帝答应了太后要保住皇子一条命,转眼皇子就不行了,皇帝亲临,看着陷入昏迷的皇子,一脸怒气:

    “朕将人交给你们治,你们是怎么保证的?”

    “陛下,臣、臣等……”

    “许是伤口没有理好。”

    小磐跪在地上,瞪圆眼睛。

    这几个御医太无耻了啊!

    伤口哪里没理好?

    如果不是自己把皇子的伤口缝合,皇子连这几天都活不了。

    少爷说过,这个天气的外伤最容易感染!

    小磐哪能忍御医们推卸责任,当下为自己辩解,皇子没救活,皇帝理小磐,她都认了。

    就怕皇帝会迁怒程卿少爷!

    皇帝看着小磐的眼神的确不善。

    程卿被贬,和程蓉的事脱不了关系,而皇子又是……所以,程卿的这个婢女,到底有没有全力在替皇子救治?

    皇帝的眼神让小磐害怕,皇帝还没说话,内监快步而来,“陛下,娘娘过来了。”

    皇后娘娘来了!

    小磐眼里含着泪水。

    皇后迈进寝殿,“皇上,臣妾听说皇子有些不好,来看看。”

    皇帝抬了抬眼皮:“梓潼是关心皇子身体,还是特意赶来为某些人保驾护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也值得梓潼如此关切。”

    皇后行了礼,坦然承认。

    “臣妾的确是怕陛下关心则乱,会为了皇子的事发雷霆牵连无辜,臣妾担心陛下的身体,亦担心陛下的声誉。皇子犯上作乱,是罪人,御医也好,婢女也罢,都是因为听从陛下的命令才全力救治皇子,医者治病不救命,皇子有今日下场是自找的,如果陛下为了一个犯上作乱的皇子去怪罪御医,臣妾真怕皇室之人将来不会再得到御医院的真心效忠!”

    几个御医都磕头,嘴上说不敢有异心,心里其实很感激皇后。有娘娘在,皇上应该不会把他们拉下去砍了。

    皇帝被皇后用话拿住了。

    皇子在帝后的注视下,慢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几日,皇子亦有稍微清醒之时,知道自己纵是被救活,也逃不过被问罪的下场。

    他可是皇上的长子,曾离储位只有半步之遥,怎甘心沦为罪人?

    活着,皇帝永远忘不了他的“忤逆”。

    死了,或许还会想起一些他的好,能照拂下他生母和妻。

    御医救不活,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皇子自己没有了求生欲。

    皇帝亲眼看着皇子断气,回忆起的并不是皇子小时候的事,而是来不及序齿就夭折的嫡子。

    那时候,皇帝还是皇子,娶了名动京城的顾家明珠,顾侯战功赫赫,皇帝哪敢薄待顾侯的女,在妻子没有生下嫡子前,其他侍妾都不被允许怀孕。

    那才是皇帝的第一个子。

    夭折的时候才几个月。

    皇帝当时既难过,又有一种轻松。

    现在皇帝迫切想要夭折的嫡长子回来,一旦钻进了这个牛角尖,皇帝再看皇后的举动就有了别样的解释。

    ——皇后这样匆匆赶来,为得肯定不是几个御医,而是怕朕把程卿的婢女杀了。

    ——程卿与孟怀谨虽然交好,身边的一个婢女,皇后不该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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