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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ldquo;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浪人，得少峰主垂怜，于我一隅苟且偷生，此大恩，凌山月何以为报？rdquo;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狠戾，声音低沉带着杀气，ldquo;唯有杀尽少峰主欲杀之人，斩尽阻碍凌绝峰之人，得尽我主人欲得之人。rdquo;

    对于他深埋不说的话，顾山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抓着门框的手死死抠进了木头里，门框显出几道裂纹。

    他声音沙哑：ldquo;所以，你就自作主张？rdquo;

    凌山月低眉顺眼不做狡辩。

    顾山尽摔门而出，大步流星至他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来，狠狠道：ldquo;我何时让你残害同门？我何时许你这么做的！rdquo;

    凌山月面色通红，窒息感使他不得不抓住顾山尽的手腕挣扎。

    旁边的凌绝峰弟子有心劝解，却无一人敢上前出声。

    萧既明眼看着凌山月脸色发紫，松开了宁归远的手，又被宁归远握住。

    宁归远在他耳旁低声道：ldquo;放心，顾山尽不会杀他。rdquo;

    萧既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他脸上蒙着白帛，只能看出他并不紧张。

    果然，顾山尽在凌山月翻白眼时，蓦地松了手。

    凌山月摔在地上，连喘几口气，咳了数声后，苦笑起来，ldquo;少峰主，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命。rdquo;

    凌山月瘫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靠着院子中央的一个花坛坐下，搓了搓手上刚刚被石子磨出的血迹。

    他抿了抿唇，道：ldquo;少峰主，我知道我没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我只是想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帮你。只要你想得到的，我无论如何都会帮你弄到手。rdquo;

    他抬眼，眼光明媚的朝他笑了笑，ldquo;你不屑做的我做，你不能做的我做，血沾我的手，命死我的手，你依旧干干净净，然后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少峰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rdquo;

    顾山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ldquo;我不需要。rdquo;

    凌山月早料到会是这样，他在期待什么呢？

    苦笑一声，他低头道：ldquo;我就知道，你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手段？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一生气，便要赶我走。rdquo;

    那一丝委屈无孔不入的摄进顾山尽的心里，他握紧身侧的手，说：ldquo;你是我的属下。rdquo;

    ldquo;我知道啊。rdquo;凌山月的脸上挂上几分笑意，ldquo;你是我的少峰主，是我可望不可及的人。我从来不敢肖想什么，我最奢侈的愿望，就是能帮你做到所有你想做的事情，然后看着你开心的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rdquo;

    多简单，多纯粹，就像顾山尽想要的一样简单纯粹。

    可往往越是这样简单纯粹的东西就越难得到。

    凌山月笑的眉眼弯弯，承认罪行时竟然是这样的平淡，以往那凶狠霸戾的样子全然不见，恍若变了个人。

    ldquo;我累了。rdquo;他忽然说：ldquo;少峰主，从我失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只能陪你到这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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