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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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看着她，李长安微笑，凑过去一把抱住了紫襄，“呐，那就约定好了，反悔的人变成猪圈里的猪哦！”

    紫襄微笑，“约定好了。”

    翌日，国子监里，李长安正上着邱夫子的课。

    课上到一半，邱夫子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都说仁义道德是立身之本，可是古来将相王侯，凭借仁义道德立身的几乎没有，朝堂里的明争暗斗，一味讲究仁义道德的大多被做了垫脚石了，那你们说我们学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有学子答道：“仁义在心间，以此立身自是无愧于天地。朝代更替之时，又墙头草一般及时投靠新朝的官员学子，也有以死殉国的忠贞之人，墙头草遭人唾弃，忠贞之人却是青史留名，后人吟诗作赋，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也有学子答：“仁义之人友遍天下，虚伪小人无人敢交。”

    还有学子答：“仁义与智谋并无冲突，万事留一线余地便好。”

    李长安道：“学生记得史书上曾经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以仁义著称的国君与另一个国家交战，交战之时，另一国的军队需渡过一江，那国军队渡江时，仁义之君的臣子劝他趁此机会攻击敌军，那位君主不肯，说君子不趁人之危；另一国的军队已经渡过江了，臣子又劝他，趁敌军还没摆好阵型出击，一定能一举击溃敌军。那位仁义之君又拒绝了，还是一样的理由，不趁人之危。接过，仁义之君输了这场战争，人人嘲笑他的迂腐，却没人赞扬他不趁人之危的仁义，这是为什么呢？”

    有学子开了口，“他的确是迂腐的，因为他的仁义损害了他的利益，任何事情过度即是不好，仁义需要，却也应当适度。”

    也有学子道：“战乱之际人人自危，礼乐总是崩坏的，人们会选择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而不是讲究仁义的饿死。分裂割据利益为先，那样的时代，仁义之君总是异类。”

    还有学子开口：“哪有人一出生就会仁义？仁义不也是先贤所创，用于规范凡人的制度，既然是制度，就总会有不遵守的人。”

    “仁义当然有用。”李长安笑道。“至少它明面上总是有用的，你可以用它来骂人，骂那些假仁假义不仁不义之人，那人就是再恨，他也不敢反驳你，因为他理亏。所以很多人背地里策划牟利，明面上依旧摆出仁义的嘴脸。”

    邱夫子笑道：“大家说的都很好，你们有自己的看法就好，我也不过多说教。”

    邱夫子是这样说，下了学又给李维写了封信。

    下午，李长安午睡起来，下人便递来了张文龙的帖子。

    “文龙兄？”李长安略有些惊讶，“难得他得闲。”

    紫襄筱灵两人快速帮李长安收拾了，便安排马车送了她到约定的地点。

    李长安让他们先回去，自己上了一条画舫。

    “文龙兄，好久不见。”李长安看着起身来迎她的张文龙笑道。

    “子初，久违。”张文龙淡笑，请她坐到了画舫里边。

    天气虽炎热，湖面上却总是有凉风吹过，倒也十分凉爽。

    “文龙兄今日倒是得空了。”李长安笑问。

    “事务渐渐上手了，每日里便也能抽出一些空当。”张文龙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酿。

    “一切顺利就好。”

    “说不上多顺利，只是也终究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张文龙笑得大方。

    李长安笑道：“虽是忙碌了这许久，文龙兄还是掌握住了不是？子初便以此佳酿，敬文龙兄一杯，祝文龙兄步步高升。”

    张文龙举杯，“多谢你。”

    两人喝干杯中酒，李长安打趣张文龙，“听说文龙兄的母亲有意帮文龙兄相看媳妇，不知文龙兄可有中意的姑娘，子初若是识得，也可帮忙打探一二。”

    张文龙不动声色，“有啊！”

    李长安眼前一亮，八卦道：“我可识得？”

    “你识得。”张文龙含笑。

    “谁？”李长安追问。

    “子初不妨猜猜。”

    “这我如何乱猜，文龙兄你瞒得也太好了，我平日里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李长安不觉到。

    “那子初倒是冤枉我了，文龙不曾刻意隐瞒。”

    “不可能。”李长安斩钉截铁，“文龙兄若是没有刻意隐瞒，我如何会看不出？”可不要小瞧了我这双八卦的眼睛。

    “那说明子初还是不够细心。”张文龙看着她，淡淡一笑。

    李长安看他这样子不像撒谎，只得挠挠头疑惑，难道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细节不成？不应该啊！

    张文龙看她纠结的样子，不由笑道：“行了，不必想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李长安抓心挠肝。

    “每次犯了事就搁我这装鹌鹑，不像样。”

    李长安缩缩脖子，愈加不知怎么说话了，“爹，我做错了吗？”

    “说不上错。”李维没好气道，“多好也算不上。”

    “那怎么样做才算好吗？”李长安眼巴巴看着李维。

    李维怅然，“我当然想过若是你的身份被人发现时该如何处理，若是那人没有敌意是最好的，若是有敌意就麻烦了些，最好是你也掌握着那人的把柄，相互制衡。实在不行就公开你的身份，直接说自然是不行的，必须要加以修饰，只要人会说，欺君之罪也能被说成仁义忠孝。”

    “其实……”李长安戳戳手指头，“我只是想要借机教训一下那家伙，比如说给他找一个不好相与的上司。”

    李维突然一笑，“这你倒是赶巧了。”

    李长安睁大眼睛看着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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