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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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厘米的距离。

    “你要找我，就进来吧。”老人道。

    守着庭院的人，略微诧异之后还是站到一边，给邹珩让出小路。

    屋内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地桌还有一些屋内必须的柜子，也没有小凳什么的。老人把餐盒放在桌上，把外罩褪去挂在墙上，盘膝而坐，动作有条不紊，颇有仙风道骨。

    “坐。”老人道。

    “您先吃。”

    邹珩没有去打搅老人吃饭，越过这不大的房屋走到后面。老人给自己围了个小院子，种的蔬菜果子，还有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

    有饭吃不愁钱，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不过如此。

    邹珩坐到台阶上，那老人竟也端着饭盒坐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样？我这院子不错吧。”

    眼中闪出的几丝骄傲见还带着满足，将他对眼下的生活的美好尽情展现出来。

    “你很喜欢这样悠闲的生活。”

    “如果能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谁会不喜欢呢？”

    老人起身走了几步，随手拔了根小葱去掉根部又扒了最外面那层皮，直接扔进饭盒中，就这饭菜一同吃下。

    “既然如此，又是什么让你一定要做现在的事呢？”邹珩问。

    威逼？还是利诱？又或者，是他自愿？

    无论其中哪一种，都值得深思。

    “可能这就是……命吧。”老人道。

    命？

    这个最不能被人看透，也无法预料的字，在老人嘴中说出来不免可笑。

    他对外可为人算命，替人避祸甚至改命，自己却是认命？

    “你，是命。那个姑娘，也是命。”

    “看来，你并没有打算让她来避祸啊。”

    老人手中的筷子突然落到地上一根，片刻的失神让他忘记了筷子的重量，但也让邹珩确定下来自己这一猜想。

    老人认命，自然知道命不可违。但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是他真的能够看穿的。

    当他说出谈槿也是命的时候，便是无意间在告知邹珩，他所说的祸便是谈槿的命，人为也好天降灾祸也好，谈槿都与他一样，无法逃开。

    这一无心之言，方才是他泄露消息的唯一一句话。

    老人欲低头去把筷子捡起来，可脚一动，在他看见筷子之前就踩了上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一辈传下来的话总是没错的。”

    “老人家，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两人之间从见面到现在唯一一次真正的心平气和的对话，也让老人对邹珩放下了些许戒备。

    “问吧。”

    “那个要你要她认命的人，会在她出现之后出现么？”

    “我想，会的。”

    “多谢。”

    此一行，邹珩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不过，他也不打算纠结那些。早晚都会出现的人，他何苦非要强求他人，去寻这个答案。

    出了这道门，回到先前的房屋，那中年妇女就坐在床上。

    邹珩本来是想拾掇出来让自己睡个下午觉，好让他晚上在夜探此处的时候不至于没有精神。但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

    若能把眼前这人的目的问出，也算是了了他心头的一处疑惑，若问不出，就全当他什么都没听见过。如此，他也能在打发了此人之后，从此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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