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没有这样的勇气 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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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遍。”李元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赵湾却突然泄了口气，“我对别人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想说——你终究是和别人不同的。可是他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假如真的告诉她，自己是喜欢她的。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在一起了？可是赵湾还没有准备好，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他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到底喜不喜欢我？喜欢，还是不喜欢？”李元却不满意他这样拐弯抹角的回答，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并不确定赵湾对自己是不是喜欢，她的判断总是不准确的。

    从前高中的时候，几乎每个周六都同赵湾一起写作业、一起回家，但还是避免不了赵湾家中有事情，有几次提前离校回家了。她一个人从图艺楼走回教室的路上，天就已经黑透了，北方的冬天黑得很快，好像不过一道导数题，再次抬起头来，黑暗就已经将天光吞了个干干净净，只余图艺楼惨白寂静的灯光和不远处食堂上方闪烁的红色校训——有时候雾霾重了，甚至将那团红色都消磨得失了色彩。她一个人闻着呛人的雾霾味道，伸个懒腰，细数着还有什么没有做，思考着一会儿回到家要看什么剧或者小说。因为下楼梯时候的声控灯有些问题，总是不亮，她需要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下四楼，很多楼层的教室都已经关了灯，而且那条走向侧门口的路也很黑——路灯总是坏。她每次在班里众多留宿和未归的同学里问，有没有人要一起回家。一个平日里总是同她开玩笑的男生，叫吴逸，每次都调侃她，“哟，这么胆小？一个人害怕？”她没好气地骂他几句，可是吴逸总是打打闹闹地送她到学校侧门口，李元的爸爸总是在那里等她回家，吴逸一路上与她闲谈几句，耍耍嘴皮子，两个人逗逗乐，看到她爸爸又会迅速跑开。

    有时候李元想，他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不然为什么总是逗自己玩；有一次李元、吴逸和另外一个女生，他们三个人坐同桌，李元和吴逸分坐两边，李元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偶然地瞥见吴逸撑着头，眼睛看着她，几乎是出了神；他会和李元讲，“你还是把头发盘起来好看。”；喜欢和自己打一些无用的赌；会担心自己害怕而送自己到门口，明明班上还有几名同学，唯独他每次都关心自己；他会经常同她询问赵湾的情况，李元班上的很多同学都知道赵湾，但是却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赵，吴逸甚至去排名榜上一下子找到了赵湾的名字——因为那次李元说赵湾考进年级前二十了，好巧不巧榜上进入前二十的只有两个姓赵的，不论问哪一个，吴逸都能够猜出来，可是其他人却并不这样关心；李元曾提到，自己最喜欢的一个作家在s大做博士生导师，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他的学生，吴逸便说，他想去s大学经济，“那我们博士在s大见吧。”……

    很多很多的事情让李元有了这样的感受，可是毕业之后和班里一个女生闲聊的时候，她才知道，吴逸好像一直都喜欢班上另外一个女孩，甚至有过要表白的心思。听说，吴逸后来觉得自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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