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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蕊儿以为她想岔了,忙道:“你乱想什么呢?婶儿可是个顶顶正经的人。她家里有祖传的熬豆花手艺,人又勤快,才比一般庄户人家过得好些,这些话今后切莫再说了。”

    “知道了姐,我不会乱说的。”

    裘化真重重点头,心里却开始琢磨起黄寡妇方才的话来。

    自家的情况貌似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

    不光是穷,还不被亲奶奶待见,再加上自己那老实得发指的包子娘。

    还真是……压力山大。

    正叹着气,柳氏端着药回了,看到桌上的东西,一问知道黄寡妇来过,感动得几乎落泪。

    “化真,等病好全了一定要给你黄婶儿磕个头,那天抓药钱不够,还是你黄婶儿先给垫上的。”

    柳氏拆开黄寡妇送来的油纸包,里面是一整包的豆沙馅酥皮点心,居然还热乎着,想必是刚买回的。

    她眼里透出喜色,条件反射般地说道:“蕊儿,快拿纸来包两块,余下的给你奶奶和姑送去,她们最爱吃这些宣软甜糯的东西。前些日子你姑还念叨想吃豆沙酥饼哩,这不可就有了。”

    “娘。”

    裘蕊儿站着没动,捏着拳头,眼圈有些泛红。

    “化真病了这几天,那边没一个人来瞧,哪有这样当长辈的?现下别人送了一点吃的您就要拿过去,我们就不提了……可咱馨儿长这么大,都还没吃过豆沙酥哩。”

    柳氏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大闺女会说出这番话,一时倒愣住。

    “蕊儿,你奶奶是老人,不管待俺们如何,孝顺都是俺做儿孙的本分。你姑再过两年就出门子了,在娘家吃一口便少一口,你咋还和她计较上了呢,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裘蕊儿本就有些委屈,现在听了这话,再忍不住,捂着脸,背过身子呜呜地哭起来。

    裘化真瞠目结舌。

    她头一回见识到柳氏的“孝顺”,算是明裘裘老太为啥不待见自家了。

    有这样一个任劳任怨,上赶着的“孝顺”的包子儿媳妇,不磋磨磋磨,简直都对不住自己婆婆的身份啊。

    裘化真见裘蕊儿哭得伤心,包子娘更是铁了心要给上房送东西,连忙打圆场:“娘,药都快凉了,娘喂我喝吧。”

    “哎,好。”

    柳氏见是二闺女唤自己,忙端来药,一勺一勺地吹凉,喂裘化真喝。

    裘化真喝完药,捂着肚子道:“这药好苦,娘,我现在想吐哩。”

    “哎,你这孩子,药可不能吐啊。”

    柳氏忙塞了块豆沙酥饼塞给她,“用甜的压一压就好了。”

    裘化真依言咬了口酥饼,装出一副好多了的模样,对柳氏道:“娘,饼好甜呢,用它压药我就不反胃了。要不娘给我多留几块呗,省得喝下去的药都吐出来,还浪费抓药的钱。”

    柳氏听了二闺女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又因为平时着实亏着了孩子们,思忖片刻,终是咬着牙应了。

    就这样,一包十二块的点心,一半拿给上房,多的留着给裘化真压药。

    这若是搁往常,顶多留个一两块。

    很多时候,三房的孩子连点心渣都吃不到口。

    这次为了闺女,柳氏也算是豁出去了,打破了她三十多年做人的信条。

    所以她对着桌上那半包点心,觉得自己很不孝顺。

    想起丈夫临行前的嘱托,她枯瘦的手指刚碰到点心又缩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叹。

    “娘,还是我去送吧。”

    裘蕊儿见柳氏这副踌躇不安的样子,哪有不明裘的。

    她是个极孝顺的姑娘。

    尽管刚受了委屈,她还是抹了把脸,拎着点心去了上房。

    柳氏这才松了口气,又惦记起院里那一大盆子没洗完的衣裳,略歇了一会子,就出屋去洗衣裳。

    这下屋里只剩下裘化真和裘馨儿两个。

    裘化真让裘馨儿关好门窗,递了块酥饼给裘馨儿。

    裘馨儿小孩子家家,正是嘴馋的时候,哪里挡得住酥饼的诱惑,接过就往嘴巴里送。

    “馨儿,慢些吃,当心噎着。”

    裘化真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裘馨儿自然不知自家二姐的想法,吃完酥饼美美地抹了下嘴,就从兜里摸出几颗鹅卵石,趴在床边歪头看着她。

    “二姐,和我一起玩丢石子儿吧。”

    “这个待会玩,我现下好多事都记不得了,你给我讲讲家里的事呗。”裘化真托着下巴道。

    “二姐想知道些啥?”

    裘馨儿十分听话,立刻收起石子儿。

    “你先给我说说家里都有哪些人吧。”

    “家里有爷奶,大伯二伯四叔,还有姑姑……”

    裘馨儿眨巴着大眼睛,掰着指头把家里人数了个遍。

    裘化真不时引导几句,很快把裘家情况摸了个大概。

    裘家三世同堂,上头有祖父母裘老头和裘老太,中间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加上各房的孙子孙女,统共二十多口,人丁还算兴旺。

    只是这么些人,其中不乏壮劳力,日子却过得如此紧巴,甚至不如一个卖豆花的寡妇,让裘化真有些感慨。

    她突然想起一事:“馨儿,咱爹咋不在家?”

    “二姐,咱爹是篾匠,现下在镇上做工哩,下月就要回了……”

    说起爹,裘馨儿的声音立刻变得欢快起来,干瘦的小脸上也有了光彩。

    裘化真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

    等裘馨儿把能讲的都讲了,裘化真药力上头,正躺下来准备歇会儿。

    窗外募地传来一阵尖利的骂声,把她瞌睡顿时给吵没了。

    “我呸,谁稀罕你那破点心。我早看出来了,你嘴上叫得好听,心里可巴不得我立刻就死了,好让你和那几个丫崽子当家。”

    “娘,我……我真的没有,您误会了。”

    裘化真隔着窗户,听见柳氏微弱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含着祈求,还带着点哭腔。

    “误会啥,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凤儿,你去搜,搜到了给我摔她脸上。”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被人推开,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姑姑裘娇凤叉腰闯进屋里,满脸怒色,大姐裘蕊儿跟在一旁解释道:“姑,这里真没有……”

    “有没有得等我搜了才晓得。”

    裘娇凤垮着脸,挽了袖子便开始在箱笼里翻检起来。

    看那模样竟是轻车熟路,想来平时没少翻三房的东西。

    只一会儿,她就从柳氏的陪嫁箱子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正是裘化真方才收好的红豆酥饼,准备留给柳氏和裘蕊儿吃的。

    裘娇凤一句话没说,只是冷笑着,将东西在裘化真几个跟前一晃,就跑去找裘老太,裘蕊儿忙跟着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啊?你倒是说说,我有没有冤枉你?”

    外头裘老太的骂声穿透耳膜,裘化真立刻唤裘馨儿:“馨儿快拿衣裳来,咱出去瞧瞧。”

    在裘馨儿的帮助下,衣裳很快就穿好。

    推门出屋,她一眼就看到个穿着酱色夹棉裤褂的五旬妇人,虎着脸,叉腰站在院子正中,旁边站着同样面色不善的裘娇凤。

    妇人发髻梳得光溜,吊梢眉,颧骨高耸,一双尖利的三角眼透着股戾气,嘴巴抿成直线。

    看那表情,似乎想把柳氏一口撕了,嚼吧嚼吧就吞下去。

    而自己的包子娘和大姐并排跪在地上,包子娘的肩膀一耸一耸,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哭。

    待走到近前,裘化真忍不住握紧拳头。

    柳氏此时的形容实在是太狼狈了,发髻散了半边不说,头脸上还沾了不少褐色的豆沙馅。

    她跟前散着一滩碎点心渣儿和一张皱巴巴的油纸,显见是方才被人用点心砸的。

    裘化真火气一下蹿了上来:“奶奶,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娘和大姐好心孝敬您,您这是干啥呢?”

    裘老太见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孙女儿这时居然敢质问自己,顿时竖起三角眼,拍着腿骂道:“干啥?你还敢问我干啥?一个个都丧了良心啊,好的自个留着,不要的就拿来糊弄我老婆子,还装着多孝顺的模样,要不是我凤儿长了心,今儿就被你们几个丫崽子糊弄过去了。”

    裘化真太阳穴突突跳着。

    她实在没想到,裘老太会因为她们少孝敬了几块点心,就这样上纲上线,不依不饶。

    更没想到,裘娇凤会进来搜屋子,还这样糟蹋东西。

    眼前闪过裘蕊儿哭泣的脸,裘化真心里疼得发酸:“奶奶,您不吃大可以还给我们,庄稼人糟蹋粮食可是要遭报应的。”

    裘化真这一开口便捅了马蜂窝,裘老太手一拍脚一跺,身子往后一仰,倒地边蹬边嚎起来:“我的老天爷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哟,你快收了我去吧……辛苦拉扯大四个儿,一天福没享到,临到老了还被个破丫头片子要我的强,这还有个啥活头,不如钻驴跨里夹死算了……”

    裘化真目瞪口呆,她到底低估了裘老太的战斗力。

    她自认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裘老太的反应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柳氏则被裘老太吓得半死,忙拉住裘化真让她跪下:“化真,还不快给奶奶认错,你看把你奶奶都气坏了。”

    裘化真大声道:“我又没错,干啥要认?娘,姐,你们都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着,天冷地上凉。”

    话音刚落,裘老太的嚎声顿时又高了八度:“烂了下水的黑心尖婆娘,把个骚寡妇送的点心拿来献宝,这是诚心要咒我呀……既下不出个蛋,还窝三调四,生出的贱丫崽子为了个男的寻死,呸,把裘家祖宗十八辈的脸都给丢光了……”

    柳氏听裘老太就这么把裘化真寻死的事嚷了出来,吓得面如土色,扑在地上磕起头来。

    “娘,娘,媳妇儿知道错了,再不敢了,您要打要骂冲我来,化真她不懂事,我让她给您赔罪。”

    说着猛地拽了把裘化真:“化真,给你奶跪下认错,快点。”

    “娘。”

    裘化真没想柳氏如此窝囊,死命拉她起来,但这副身子毕竟只有十四岁,力气也不够,反倒被柳氏拉着跪下。

    “化真,算娘求你了,咱给奶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柳氏眼泪婆娑地望着她,面带祈求,额前一块青紫很是骇人。

    裘蕊儿也哭着劝道:“化真,别犯倔,快给咱奶认错吧。”

    裘化真不傻,知道裘老太是想拿这个威胁她。

    她要是不服软,她恐怕就要把汪家退亲,自己寻死这事嚷出来让外人知道。

    这事儿在自己看来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搁这儿却不同。

    轻则将后来嫁不出去,重则被逼出家当尼姑的都有。

    可她根本没错,娘和姐姐更没错。

    凭什么要认?

    就因为她是奶奶,是长辈,自己就一定得受她拿捏?

    天下没有这样的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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