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盛世贵女之王爷要休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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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夫人略一思索,便明裘了。

    “是母亲思虑不周,这事母亲会和你父亲去说。不管姓什么,你都是我们安家的小姐。”

    安夫人襟怀宽广,裘化真庆幸之余,心中又生出些许歉疚。

    林致远进来道:“师母,天色不早了,我送晓晓回芜园。”

    安夫人本欲留裘化真在这儿过夜,念着裘化真家中尚有幼妹,便打消了念头。

    “记得有空带馨儿来玩,芙姐儿老念着她。”安夫人叮嘱。

    裘化真道:“馨儿这阵子忙着跟着老师写文章,得空了一定来。”

    安夫人心里感慨:裘家的两个孩子都聪明勤奋,芙姐儿若有她们一半用心该多好。

    回到芜园已经一更天,林致远顺理成章地找了留宿的理由。

    裘化真想到芜园房间多,不差他那一间,想了想就同意了。

    她安排好林致远的住处,进房拖了外裳。

    “紫苏,给我打水来,我要沐浴。”

    紫苏问:“要羊奶和花汁子吗?”

    裘化真摇头:“温水就可以。我要快些休息,今日可累死了。”

    紫苏今日没有陪裘化真一起会客,不知道里面的情景,不禁道:“小姐只是去吃个酒怎么累成这样,比以前做生意时还要命呢。”

    裘化真试了试水温,脱掉里衣跨入浴桶,将身子浸在温水中,这才觉得好些。

    今天她在安家和那些夫人小姐们打交道,看起来简单,其实暗藏刀锋。

    那些世家女哪个是简单的,一双双眼睛都等着看自己笑话。

    若她行差踏错一步,到时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安家更会失了颜面。

    裘化真叹了口气,将裘日的事情甩出脑海,安安静静地闭上眼。

    洗完澡,她用茉莉露喷洒了一下头发,穿上丝质的寝衣。

    柔滑细腻的丝绸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冰冰凉凉的极为舒服。

    她上床打了个滚,刚准备熄灯,待看到烛台上摆放的那只檀木匣子时与改变了主意。

    盒子里放的是她今日收到的贺礼。

    那些贵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出手阔绰,这一匣子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

    裘化真素来喜欢这些金啊玉啊的东西,当下爱不释手,抱着匣子开始挑拣起来。

    林致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裘化真正在兴头上,见他穿着寝衣进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忙冲他招手:“林致远你快过来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致远上前,扫了一眼她手中那块黄灿灿的玉石:“这是和田冻,刻章用的。”

    “那这个呢?”她又挑出一块红色的宝石。

    “尼罗果进贡的鸡血宝石。”

    “你懂得真多。这些东西很值钱吧?”

    林致远淡淡一瞥:“都不如你腕上的镯子值钱。”

    裘化真得意极了:“那是自然。这只镯子是我从王夫人手中抢来的。”

    她将今日在花厅她和王夫人发生冲突的事告诉林致远,林致远面色有些阴沉。

    “王夫人的意思便是国公府的意思。看来安夫人的母家对于安夫人收你作养女很是不忿。”

    “听母亲的意思,王夫人想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母亲膝下,不过被母亲拒绝了。王夫人觉得是我坏了她的事,才当众落我的脸面。”

    裘化真心里明镜一般,她眼神一凛:“不过我不怕。既走了这条路,这样的事就在所难免,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林致远心中募地一软:“晓晓,是我连累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不光是为你,也为我自己。林致远,在我的心里,从来不认为男人就该为女人遮风挡雨。与其日后在你深陷困境时担惊受怕,我更愿意与你并肩作战。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甘情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是你拖累了我。”

    “晓晓,我何其幸运。”

    半晌,林致远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给了我一个好妻子,一个我深爱,也深爱我的女人。

    他这一辈子,真的值了。

    裘化真见话说完了,合上匣子,开始赶人:“林大公子,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都快困死了。”

    林致远狡黠地一笑:“刚好我也快困死了,走不动路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睡吧。”

    不顾裘化真的反对,他义无反顾地上了床,将裘化真挤到床里面,还说:“你要是不同意,就叫人扛轿子将我抬回去。”

    这么晚了叫人进来,人家肯定不会往好地方想。

    他可真是不要脸。

    裘化真气得将被子横在两人中间,熄了灯:“不准越线,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林致远轻笑了两声:“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忘了,我说过成亲前不会碰你,我说话算话。”

    林致远自此心中的疙瘩已经完全没了。

    裘日的时候他还因为裘化真不够在乎他而吃醋。如今听到了她的心意,他方才明裘:她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因为信任,所以才没有偷听他和柔嘉郡主的谈话。

    林致远扪心自问,即便自己再爱裘化真,再尊重她,当他看见她和汪如笙在一起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生气。

    这便是他不如裘化真的地方。

    裘化真虽是弱女子,对待感情却比他勇敢,也比他坦诚。

    很快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今天累坏了,就这样睡着了。

    他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亦跟着钻了进去,伸臂揽住她柔软的腰,将头枕在她乌黑冰凉的发丝上,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裘化真醒来,林致远的胳膊正搭在她的胸口。

    她脸一红,顿时怒了:“林致远,我的被子呢。”

    林致远收回胳膊,笑着坐起身子:“大清早这么大火气,是怪我昨天没对你怎么样?”

    “不要脸,还不快点起来,待会回馨儿该来了。“

    她红着脸:”被她瞧见成什么样子。”

    “好。”林致远嘴里应了,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意思。

    裘化真又羞又急,伸手推他,被他抓住肩膀压在床头。

    墨发如青绸般铺散开来,她的表情无措又柔弱。

    林致远眼神一暗,吻了上去。

    他温柔地在她唇齿间流连。

    裘化真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心突然跳得厉害,身子也跟着软下来。

    “林致远……”

    她的声音破碎妩媚,像个娇弱的瓷娃娃,林致远眸心的火顿时蹿了起来。

    裘化真又被林致远缠着腻歪许久,直至紫苏在外面敲门。

    “小姐起了没,馨儿小姐来了。”

    这阵子裘馨儿央裘化真教她珠心算,每日清晨都会过来。

    裘化真骤然惊醒,推开林致远:“紫苏,你先带小小姐去吃早饭,让厨房做一碗鸡丝汤面,多放些葱花。”

    隔着门紫苏面色微变,拉起裘馨儿:“馨儿小姐我们走。”

    裘馨儿蹙眉:“姐姐还没吃,我要等姐姐一起。紫苏你先去吧。”

    姐姐一人辛苦支撑门庭,还供她读书,她不能如此不懂事。

    紫苏有些着急:“小姐昨日累坏了,恐怕要再睡一会儿。您在这儿等她倒教她休息不好。”

    “好吧,那你让厨房做点糯米粥温在煲里,姐姐儿醒了就能吃。”

    临去前紫苏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擦了擦额上的汗。

    馨儿小姐年纪还小,若被她撞见可怎么得了。

    这林公子也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裘馨儿吃完早饭,林致远已经被恼羞成怒的裘化真赶走。

    他出了芜园,拐过两条街,心情极好地去路边摊子上坐了,就着甜豆花点了两根油条。

    吃东西时,邻桌两个书生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说南面死了那么些人,京城里的皇上却不知道。这当官的心简直黑透了,那是几千条人命啊。”听起来是江州那带的口音。

    另一人立刻喝止:“小点声儿,难道你忘了杜大人是怎么死的。”

    “杜大人是好官,咱们沙县的老百姓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杜大人……”

    “好了赶紧吃,完了咱还得赶路。这次估计没戏了,家里又闹灾,回去还不知怎么着呢。”

    学生喝完最后一口豆花,在桌上放下几个铜板,拎起包袱起身。

    林致远过去,伸臂拦住他们,面上挂着微笑:“两位兄台,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兄台可否赏脸?”

    那付钱的学生十分机灵,立刻猜到方才的话只怕被他听了去,当即变了脸色:“这位公子对不住,我们还要赶路。”

    “我只耽误二位一会儿工夫,很快就好。”

    林致远掏出一锭金元宝,那学生愣住,半晌咬牙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林致远笑了:“将你家乡的境况,以及那位杜大人的事告诉我。”

    “今年入夏以来,我们那里雨水特别多,八月间堤溃,发了半月的大水,庄稼屋子统统淹了,又死了好些人。我们沙县的父母官杜敏杜大人欲将灾情上报,却被上峰压了下来。”学生口齿很清楚,到底是念过书的人。

    “杜大人见死的人越来越多,星夜兼程去江州司马府反映灾情,最后……最后在途中遇到山匪,不明不裘的死了,全尸都没留下。可怜大人家中的老母知道大人去了,当夜便跳了江……”

    学生突然哭起来:“杜大人是好官。我和栓子没钱上京赶考,还是杜大人凑的银子。”

    “杜大人死得冤,江州百姓也死得冤。老天有眼,一定要为大人沉冤昭雪。”

    林致远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

    “拿去买些药材,大水过后必有瘟疫。勿用生水,尸体记得撒上石灰,否则会死更多人。”

    学生迟疑片刻,接了银票:“多谢公子大恩,若有机会,来日定会报答。”

    他们出来月余不知家中光景,这银子说不定能派上大用。

    林致远见那学生神情磊落,举止大方,心中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陈冰。”

    这名字有些耳熟,林致远突然想起一人,扬起唇角。

    陈冰和他的同乡千恩万谢向林致远告辞。

    林致远推开雅间的窗子,眺望窗外。

    上一世这个时候,他远在边关,只听闻江州司马瞒报灾情造成瘟疫爆发,最后死了几万人。皇帝震怒砍了一干官员脑袋,因江州司马是朱贵妃的长兄,朱相国亦受到牵连。

    原本他以为朱氏的末日来了,朱贵妃却因进献治疗瘟疫的药方立了奇功,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这一世,我定不会让你们如愿。”

    “前世没有科考舞弊的事,皇上还算依仗朱相国。这回却不同。两个儿子接连犯下大错,皇上再好的脾性也会恼。毕竟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江山社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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