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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如果你还想在我这里呆着,就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我会马上赶你出去,晚饭也不用吃了。”
林致远笑了,伸手在她幼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还真够狠心的,这样对我一个病号。”
“林致远……”
“好了,我说。”
林致远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裘化真容色肃然,给他背上加了一条薄薄的锦被:“我自然知道不是好事。要是好事,你肯定一早就告诉我了。说吧,我早有心理准备了。哪怕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是公主和侯爷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外甥太后的外孙,我也一样能接受。”
林致远听到这里,一口血简直喷出来。
她随口一说,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可真是……
见林致远一副憋得难受的模样,裘化真惊讶极了:“林致远,难道我猜对了,你真的不是公主的儿子啊?”
林致远干笑一声,道:“我自然是公主的儿子,你看过我母亲的画像就知道,我和她长得很像。”
“那你干嘛摆出这种样子,我还以为猜对了呢。”
林致远眼神一暗:“你猜错了,方向却没有错。有人设计陷害我母亲,让侯爷误以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我母亲与人私通生下的野种。我这段日子,一直在追查幕后之人。今天早上,我也是去追查此事,半路遇到埋伏,这才受伤。”
裘化真蹙起弯弯的眉毛:“林致远,那些人真是太坏了。你母亲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能这样往她身上泼污水……”
“是啊,我母亲早就去了,我甚至还没看过她的脸,她就已经死了。但我的父亲却因为所谓的物证人证,就被人蒙蔽真相,把最不堪的事情安在一个真心爱过他的女人身上。晓晓,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相似这么长时间,这是林致远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出“恨”这个字。
裘化真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林致远冷冷地勾起唇角:“若说不恨是假的。但凭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不杀了他都算对得起他了。”“林致远。”
裘化真担忧极了。
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有多么恶劣。
小手握住他的手,裘化真声音娇娇软软的:“放心,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陪着你。”
她掉强“我们”,说她会陪着他。
少年面上的阴冷顿时不见了。
“我没事。晓晓,谢谢你。”
他看着她,眉眼之间尽是缱绻。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温柔以待,那便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
她像一缕清风,一丝甘泉,不知不觉间已经占满他整个心房。
“林致远,害你的这伙人,会不会和公主当年被诬陷通敌有关?”
裘化真突然蹙起眉心。
她很聪明,直觉一向敏锐。
林致远眸中漾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很有可能。包括这次陷害一品居的人和设伏伤我的人,都和当年那件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年那件事有人在背后一手主导。
因为他知道,他的母亲没有通敌,更没有叛国。
不过仔细一想,母亲终究是出嫁了的公主,那些人处心积虑地陷害她,背后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觉得……那些人同大辽和蜀国都有关系。当年公主是被诬通敌大辽,而这次……蜀国王世子在大夏出事。这一切,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推动。”
“如今边境不安,大夏和大辽战事正急。而蜀国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它表面希望战事早日停息,还派人出使两国讲和,但却将源源不断的布匹棉花卖给大辽,硝石生铁卖给大夏……这一来一往,蜀国从中赚取的银子,都能买下小半个大夏了。”
林最远看向裘化真的目光变了。
裘化真面色冷凝:“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对于这场战事,蜀国应该是持支持态度的。战事拖得越久,大夏和大辽的实力越弱,蜀国反而越富。以商人的角度看,蜀国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作为三国中最弱的国家,蜀国不费一兵一卒,就扼住了大夏和大辽的经济命脉。
而且通过互通贸易,蜀国的商人已经在两国之间搭起桥梁。
日后一旦有了战事,这些商人就会成为蜀国最佳的消息网点。
国与国之间的壁垒,其实已经打破。
“晓晓,你真是我的女诸葛。这些道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林致远扬起嘴角,心里很是为她骄傲。
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想到过,只是没有裘化真想的透彻。
说到底,他是一个老辣的官吏,却很少放心思在商贸之事上,比不得裘化真术业有专攻。
裘化真语气郑重:“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我是商人,自然会用商人的思维模式。不过你不要小看这些事,政治和战争,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利益。”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少女慢慢的说着,落日的光斜过窗棂,印着她沉静美好的容颜。
林致远看着她,眸中迸发出惊喜,还有深深的痴迷。
瞧,他的晓晓多么聪慧,而且漂亮。
外面那些女人,统统加起来,也抵不过她一根手指头。
要不是他此刻伤着,定会将她抱起来,转一个圈儿,再转一个圈儿。
她实在令他心生欢喜。
见林致远笑得欢畅,裘化真也是高兴的。
“这几日就呆在这里,我来照顾你。侯府那边,你派个人去说一下。”
威远侯对林致远心生芥蒂,将受伤的他放在侯府,裘化真总归不放心。
芜园如今固若金汤,四处都是他的人,无疑是养伤的最佳选择。
“晓晓,你和以前不一样,变得会疼人了。”
林致远将她柔嫩的小手包裹进掌心,紧紧握住,心里想到:那件事已经安排好了,就让那些人再蹦跶几天。
至于威远侯……
他垂下眼睑,眸色浓深如墨。
总会有他后悔的那天。
吃完晚饭,林致远死乞裘赖央裘化真配他一块儿睡,裘化真应了。
林致远眯着眼睛看她,眸中碎芒隐隐。
裘化真知道他心中准没想好事,冷笑了两声。
夜里,穿着寝衣披散着头发的裘化真让紫苏在林致远床边搭了张软榻,再铺上厚厚的鹅绒絮,就是她睡的床。
林致远啼笑皆非:“你这个小骗子。我让你陪我,不是让你这样陪的。”
“不是这样是怎样?难道和你同床共塌?”
裘化真拉过被子盖上:“今天是第一天,晚上你可能会发热,有我守着,你安心睡吧。”
说罢吹熄蜡烛。
整个内室陷入静谧。
黑暗中,裘化真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林致远枕着手臂,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桂花的香气从窗外飘进来,带着脉脉的甜,裘化真的脸突然红了。
“怎么还不睡。”
她娇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在想你。”
他看着她,眉眼含笑。
“晓晓,能这样看着你,陪你一同入睡,这样的事,就像在做梦。”
林致远絮絮地说着:“那个时候你不理我,闹着要嫁汪如笙,我就是这样整夜睡不着,最后要靠药物才能入睡……晓晓,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在一起,好吗?”
“好。”
裘化真从榻上坐起,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林致远,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辈子跟着你。”
“我听到了,你要记得你的承诺。”
林致远捞起一缕发丝,吻了一下。
“睡吧,很晚了。”
或许是因为林致远的药管用,受了这样重的伤,他居然一夜也没有发热。
这证明他的伤无碍了。
翌日清晨,裘化真起来给林致远煎药做早饭,等她端着托盘进来时,林致远已经穿好衣裳,手中拿着一卷书。
紫苏拿着温热的帕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小姐……”
紫苏看见裘化真,似乎有些猝不及防,她愣了一下,伸手来接裘化真手中的托盘:“小姐让我来吧,这些粗活哪儿用得着小姐来做。”
“没规矩。”
林致远眸色一冷,面上似罩了层寒霜:“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也做了十几年的奴才了,在主子面前怎么称呼不用我教你吧。”
“奴婢知道错了,大人饶过奴婢这次吧。”
紫苏猛地跪下磕头。
“紫苏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裘化真皱眉。林致远挥了挥手,眼神嫌恶:“出去,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许到近前来。”
“奴婢……奴婢告退。”
紫苏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林致远道:“晓晓,紫苏这丫头不好,明天我让文九给你挑几个好的。”
裘化真忍不住道:“你伤还没好就不能消停点。紫苏好歹是我的人,犯了什么错你要当场让她下不来台。”
“晓晓,我要说你单纯还是说你蠢呢。紫苏趁你不在勾引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若不是瞧你面子,我早将她喂了狼。”
裘化真十分吃惊:“怎么可能,紫苏一向本分。”
况且她生得不算出挑,就算她勾引林致远,林致远也肯定瞧不上她呀。
她身边的人怎会这样蠢?
裘化真到底是低估了紫苏的虚荣心,也低估了林致远对年轻女子的吸引力。
不看他的家世才学,单看他那张脸,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子就多了去了。
她开始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心惊。
好像是从林致远中状元起,紫苏就开始对林致远格外热情,话里话外总缠着自己问林致远的事。
她先前只当她小孩子心性多嘴多舌,没想到她却存了这样巴高望上的念想。
“是我御下不严。”
裘化真有些丧气。
紫苏毕竟是她近身服侍的人,被身边人背叛,这让她觉得很挫败。
“你呀,以后还是多学着点,那些后宅女人的手段,比你想象中还可怕。”
他的晓晓还是太善良了,林致远叹气:“你这样我真不放心将你留在侯府。我们还是开府另过吧。”
“不行。”
裘化真斩钉截铁:“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件事你想都不要再想。”
林致远意外她的坚持,转念一想,便知道她全是为了自己,心里既心疼又感动。
“也罢,反正有我在,那些长眼睛的不长眼睛的都不敢欺负你。”
他笑了笑,两人开始吃饭。
饭毕半个时辰,林致远喝完药,掀开被子起身:“晓晓,你陪我出去一趟。”
“可你的伤还没……”
触及他的眼神,她没有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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