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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化真盯着她脖子上的七宝璎珞项圈,吩咐老板:“项圈我要了,还有方才试过的,都包起来。麻烦再给我打一套红蓝宝石的头面,按照方才那个样式,要最好的工匠,价钱不是问题。”

    老板是京都商会的人,与裘化真曾有一面之缘,因此很是热情。

    “裘老板放心,保管您满意。”

    离开银楼,暮色降至,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

    裘化真送裘馨儿和芙姐儿回府,安夫人看到一堆东西,笑道:“你也太孝顺了,当心有人说你不会过日子。”

    裘化真道:“我的银子,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他们只能看着。”

    朱氏回了相府,府中再无人惦记裘化真的东西。

    上次林家同宗的一位族老上门,想入股和裘化真一起做生意,被老夫人一口回绝,而且老夫人发话,林家绝不会惦记儿媳妇的嫁妆银子,再有下回,直接不见。

    老夫人态度强硬,其他人自不敢违拗,他们还得指着威远侯过日子。

    至于心里怎么想,裘化真根本不在乎。

    夜里,裘化真沐浴后,披散着青绸般的长发,靠在床头算账,直至一更过了,林致远才回。

    深秋寒凉,他穿着单薄的丝袍,墨色鬓发沾染了水雾,如点点星光。

    许是成亲的缘故,他沉稳了许多,再不见少年时的锋芒,只是面对她时,还是会露出孩子气的笑。

    “吃饭了没?”她下意识,随口一问。

    林致远笑着走来,捧住她的脸亲了一下:“我只想吃你。”

    “别闹。”裘化真推开他:“我给你去做吃的。”

    很快,她从小厨房回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虾肉馄饨。

    馄饨皮用鸭蛋和面,金黄透亮,淡粉色的虾肉包裹其中。汤是鱼羊鲜汤,上面氤氲着牛乳般的雾气,夹杂着碧绿的葱花,瞧着极有食欲。

    “怎么想起来这个?”

    这馄饨做起来极费事,吃过一次后,他便叮嘱她不要做这些麻烦的吃食。

    “祖母嘴里没味,说想吃些鲜的,我就想起这个。果然,老人家一顿吃了七八个呢。”

    林致远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辛苦你了。”

    “不辛苦,祖母很疼我,这是应尽的孝心。”

    裘化真舀起一只馄饨,送到他嘴边:“张嘴。”

    林致远吃了,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吧,小心烫手。”

    馄饨吃光,他擦了擦嘴角,端着碗去小厨房,顺便去沐浴。

    片刻后他回来,裘化真还在看账本。

    “别看了,我们睡觉。”

    灯熄了,乌云遮住月亮,内室陷入短暂的黑暗,有些许窒息感。

    片刻,流动的光影和风才从窗外涌入。

    裘化真微微松了口气。

    冰凉的指尖触到林致远的面颊,她的声线带着娇嫩的颤音:“你看,我的手是凉的,你抱抱我。”

    林致远失笑,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晓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撒娇。”

    裘化真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林致远,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他含糊其辞。

    她支起身子,几缕头发落在他耳畔,柔软又冰凉,像湖里的水藻。

    “是不是宁王又找了你?”

    “不是。我已经和他说清楚,我不回蜀国。”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她锲而不舍。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开心?”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寝衣,敷上盈盈一握的娇软,裘化真还想再问,他欺身吻上来。

    吻炽热又缠绵,带着清冽的气息,裘化真很快迷失其中。

    翌日天光大亮,她才睁开眼睛。

    林致远何时起身她都不知。

    想到昨日居然又被他糊弄过去,裘化真心里闷闷的。

    打开箱子,挑了件郁金色的立领珍珠扣上裳穿上,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又用一只玉簪将如云的乌发盘起。

    待收拾完,她让人叫来文九。

    “你们少主昨夜去了哪里?”她沉着小脸,文九隐隐感到了压迫。

    “陛下留少主相商国事,因此……晚了些。”

    裘化真冷冷一瞥:“佳卉快生了。这个时候,你该在京郊的田庄照顾妻儿才是。”

    言下之意,他再不说实话,她会让他滚蛋。

    文九苦着脸求饶:“少夫人别为难属下,是少主不让说……怕您担心。”

    裘化真知晓文九忠心林致远,从他这儿恐怕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她委实想不到头绪,只能找他过来碰运气。

    只是他的嘴巴比她想象中还严。

    文九觑着她面色,谨慎地道:“少夫人无需担心,无论如何,少主都是为了少夫人好。”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裘化真冷脸让他出去,文九讪笑,见裘化真不理他,只得去了。

    于门口碰见苏叶,将她拽到一旁:“少夫人心情不好,你要小心伺候。还有,盯紧少夫人,别让她独自出门。”

    苏叶是林致远新派来伺候裘化真的丫头,功夫很好,人却有些娇憨。

    她吓得赶紧保证:“文统领放心,芍药姐姐的事我都记着,断不会再出错。”

    因文九的叮嘱,苏叶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她自幼学武,未做过伺候人的活,干活儿总有不如人意,仅上午已经摔了三只杯子。

    苏叶急得脸通红,裘化真只是温柔地笑,和她说小心些,别伤到自己,苏叶便觉得文九有些言过其实。

    少夫人明明温柔又和气,为什么文统领总拿她当洪水猛兽。

    她还想多和少夫人亲近呢。

    裘化真苏叶天真可爱,有些像佳卉,便有意引她说话。

    才几下,就将她性子摸得差不多。

    “苏叶,你们少主这几日回得很晚,晚膳也没吃,他们平日都是这样伺候?”她状似无意间提起。

    苏叶立刻道:“少夫人,这不能怪文九。执行任务时根本顾不上吃饭的。”

    “执行什么任务?”

    “呀——”苏叶赶紧捂嘴。

    裘化真红唇抿成一线,乌沉沉的眸子盯着苏叶,神色冷峭。

    她心一慌:“少夫人,少主这几日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帮他们盯梢。”裘化真笑了:“是吗,你们一起行动的有几人?”

    苏叶老实道:“大概七八个,都是跟着少主最久的。”

    通过苏叶,裘化真知晓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毫无疑问,林致远在帮宁王做事,而且所图甚大。

    宁王归蜀在即,他到底想做什么?

    裘化真心头似蒙着迷雾,隐隐有些预感,却瞧不真切。

    “这件事不会告诉别人。如果再出任务,你记住,务必保护好少主。”

    苏叶道:“我现在伺候少夫人,不会再派任务了。不过少主身边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不会有危险的。”

    裘化真颔首,带她一起去了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这几日精神不好,裘皙的肌肤突然生出斑点,整个人显得晦暗无光。

    像被抽干养分的花,一碰就枯萎。

    不过见最喜欢的孙媳妇儿来了,老夫人还是强打起精神。

    “化真过来,陪祖母说说话。”

    裘化真走到床边,握住老夫人干枯的手。

    她心里实在难过,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亦不敢问她身子如何,倒是老夫人自己道:“昨日吃了你做的馄饨,如今身上有力气了,比阿远的药管用呢。”

    这时,丫鬟端着药进来,瞧见裘化真眼睛一亮。

    “少夫人,您快劝老夫人吃药。已经放凉了两回,再热就吃不得了。我说要告诉大少爷,老夫人还不让。”

    她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一心为老夫人着想。为了哄老夫人吃药,方法都用尽了。

    老夫人倒是豁达,笑着道:“我这把年纪,还用吃什么药,有儿孙们陪着,多过一日就算赚了。

    这世上的事啊,许多都不能强求,到了我的年纪你们会懂的,只要孩子们好好的,我就高兴了。”

    “祖母……”

    裘化真泣不成声。

    老夫人是个睿智、豁达的老人,疼爱儿孙,而且尊重他们的选择。

    同时,她宽容慈爱,对加害自己的朱氏,也能做到不偏不倚,即便走到合离这步,还是给了她最后的体面。

    在她身上,裘化真看到了人性的美好。

    这样好的祖母,她实在舍不得。

    她想,林致远不肯认祖归宗,或许也是为了老夫人吧。

    干燥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老夫人的声音带着慈爱:“别哭了孩子,以后和阿远好好过。等祖母走了,你们就回去吧。”

    “祖母。”

    裘化真骤然惊醒。

    回去,去哪里?

    老夫人难道知道了什么?

    老夫人笑看着她,眼眸带着洞彻世事的安详。

    裘化真心一痛,顿时说不出话来。

    夜间林致远回了,带着一身风霜。

    裘化真躺在床上,并没有起身相迎。

    他走到近前,扳过她的脸,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林致远心疼得不行。

    “怎么了晓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祖母。”

    她带着哭腔:“你的事……祖母好像知道了。而且她的身子——”

    “林致远,祖母是不是熬过不过今年了?”

    林致远攥紧的手指隐隐泛裘,呼吸蓦地重起来:“祖母病情恶化,我以为是侯爷和离的缘故,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天的药分量极重,如果喝下,老夫人定会忘了前事。

    原来她她没有昏厥,只是装作喝了药,给他们台阶下,让全家人安心。

    后来威远侯和朱氏和离,林玉枫彻底和侯府决裂,老夫人失去唯一的嫡孙,侯府看不到希望。

    这样的打击,对行将朽木的老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晓晓,我害了祖母。”

    他闭上眼睛,声音痛苦而嘶哑:“如果我不曾回来,没有急着复仇,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裘化真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林致远,这不是你的错。善恶有报,这是因果。”

    朱氏恶毒,威远侯愚蠢,这是他们的报应。

    “可是祖母有什么错?”

    林致远沉痛地道:“我初来侯府很是艰难,只有她真心疼我。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

    这一夜,他特别脆弱,裘化真一直搂着他。

    他说了一整晚的话,从儿时的家计艰难,少年时的如履薄冰,一直说到现在。

    裘化真听着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心疼得不行,她不知他一路走来竟然这样艰难。

    换作自己,绝对做不到的。

    “一切都过去了林致远,以后都会好好的。”

    她吻了下他的额头,温暖的胸口贴着他冰冷的侧脸。

    林致远说道:“晓晓,我们的儿子,以后要活在阳光下,绝对不能像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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