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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指[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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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崔颂。

    崔颂对此亦有耳闻,却仍每日在崔琰面前晃悠。

    这一日,他办完公务,正巧曹老板派人过来给下属送降暑福利,便让从侍撤了案牍,重新布置矮几,招呼崔琰过来吃瓜。

    崔琰以沉沉的面色闹了几日变扭,终究拿这个岁数比他小了一圈的小叔父没有办法,只能任其所为——哪怕他这几年愈发刚直,对于看不惯的人和事都敢于直谏,可对于辈分高一层的崔颂,接受儒学教育的崔琰始终存着一份尊敬之心。更何况,来自儿时的深刻记忆让他对崔颂的某些神情十分发怵,没回还未来得及劝诫,就已先败下阵来。

    如今被叔父招呼,他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应声上前。

    崔颂让他坐,他便在下首隔了一席的位置坐下;让他吃瓜,他便小心地挑了个最小的胡瓜,以袖遮面,缓缓地食用,避免汁水落下。

    崔颂见他这副端直的模样,只觉得累得慌。

    “此处仅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拘束?”

    说完,似是要起个“不拘束”的头,把跽坐改成踞坐,一手撑着矮几,一手端着瓜,动作闲适而随意,仿佛现代任何一个假日歪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的年轻青年,除了姿势更好看些,并无别的不同。

    崔琰一见他这副“不端正”的模样,额头狠狠地跳了跳。

    他忍耐再三,终究没忍住劝谏的**,将瓜小心地用手巾垫着,搁到身旁,行礼进言道:

    “此处乃公衙,还望叔父……自视仪容。”

    崔颂继续歪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季珪与我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不必见外的话不应该是谦辞吗,放在这种情况下合适吗?

    崔琰脑海深处类似于此种语义、写满了《礼》之图文的风暴呼啸而过,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摇摇欲坠。

    “请叔父端重。”

    崔颂留意到崔琰语气中的忍耐,莞然而笑:“我既无抠脚之举,又无吐痰之行,如何不端重?”

    抠、抠……?

    即使是在脑中,崔琰亦说不出那第二个字。

    他不自觉地顺着崔颂话联想到与之对应的画面,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在出现“中暑”之症前,他抖着胡,颇为痛心地瞪着崔颂:

    “叔父以往虽然豁达不拘,却从未有过此等……荒唐的言行。听闻郭侯‘不治行检,时有失仪之举,叔父与郭侯私交甚笃,可莫要受了郭侯的影响……”

    崔颂此举本存了几分蓄意试探的心意,但听到自家侄子不假思索地把黑锅往郭嘉头上扣,微恼的同时,亦多了几分无言。

    自崔颂当面怼了郭瀚、杨观二人,郭嘉风评被害的情况减轻了不少。然而大约是陈群与郭嘉确实天生不对头。这一世与郭嘉并未有多少纠葛,仅与崔颂有过一段共事的陈群,对着崔颂态度客气,对郭嘉就只差横眉冷目四个字了。

    自然少不了历史上诉郭嘉以“不治行检”的举措。

    然而崔颂细数郭嘉的言行,觉得除了在谋臣宴上摸鱼,偶尔不注重舆服之礼,喝醉酒随地乱倒,见到厌恶的人懒得虚与委蛇只保持着明面上的客气外,好像并没有特别出格的事?

    在心里给自家挚友镀了无数光环的崔颂,已经只能看见郭嘉的优点,自动把以上诸行划分为“小事情”,全然没把这份廷诉放在心中。

    而郭嘉,一如历史上记载的那般“意自若”,泰然若素,并不会因为陈群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自己。

    如今,见崔琰因为自己“不妥”的言行而归咎于郭嘉,甚至言辞中隐藏着不满,崔颂立时收了笑,肃然道:

    “季珪,何为礼?”

    崔琰忙引身拜之:“礼者,履[1]也,纲也,德也,人之行也。”

    这便是崔琰对礼的理解,中规中矩,如他本人一般,刚正鲁直。

    崔琰本以为自己的回答能让叔父满意,哪知,崔颂坐直了身,摇首道:

    “非也。礼者,心之诚也,邻之善也,自之律也。”

    从未听说过的解释,让崔琰怔了一怔,随即若有所思。

    “双人对坐,行之以礼,此‘礼意为敬重。时人将踞坐视作不庄重,认为这是蔑视对方、不敬对方的表现。且问季珪一句,我为了舒适而踞坐,是否轻鄙于你?”

    这一番话,隐约让崔琰意识到了叔父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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