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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一场送别,一门亲事,一桩迷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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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老爷哼了一声:“我在这里,他尚且不肯跟着,让他一人去,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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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亲戚下人都在,他也不好大发雷霆,只得咬牙忍下。

    想了一想,转头看向郭夫人:“这个不孝子,实在是可恶。不过他如此浪荡,也是家里无人管着的缘故,既然贞娘孝期已满,宽儿暂时也要留在东京,不如咱们两家在下月找一个吉日,把婚事办了吧。以后贞娘也好约束他读书上进。”

    郭夫人一愣,继而温婉一笑,点头称是:“舅老爷得对,这喜事早该办了。就是这时间,是不是有些赶……”

    卢舅妈韩大太太扶了扶鬓边的金钗,皮笑肉不笑道:“ 时间是仓促了点,委屈贞娘了,可贞娘今年都十七了……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但总不好叫她一直耽误下去……”

    郭夫人笑着附和道:“那是自然,亲家太太的考量,再合理不过了!贞娘有这般体贴的舅母做婆婆,真是她的福分。”

    她毕竟是继母,虽然她也不想贞娘去跳卢宽这个坑,但这一顶“耽误继女青春春”的大帽子砸下来,她就毫无招架之力了 ……

    卢老爷又看向韩太太:“你以后不要纵着他,好好把他拘在家里,若是再惹一点事,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这次婚事,若是我不能及时回来,你去求刘大人主持。”

    然后起身向来送别的众同僚亲戚一拱手:“千里送行,终有一别,卢某在此谢过各位,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完,就潇洒地一挥手,领着外甥儿子们出发了。

    在背景板里当了半天群众演员的幼姜终于松了口气,在这等待的两个时辰内,君华已经找了十八个理由,来和她做“最后道别”了。

    若是再不走,她就只能提扫把赶人了。

    而且就是她不介意,和她同坐一辆车来的贞娘姐姐也得烦了吧?

    早听贞娘姐姐和卢家表哥定了亲,从前一起这个话头,贞娘姐姐总是低头不语,她原来当是古代少女的羞涩,也没有追问过。

    不过那位韩大太太听上去,倒是有几分厉害,和大太太那种靠嗓门取胜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咦,为什么贞娘姐姐在哭?

    她看了眼元贞的贴身丫鬟巧月,柔声问贞娘:“姐姐,我还没恭喜你呢,这是怎么啦?”

    贞娘赶紧抹了把眼泪,摇头道:“……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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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月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急道:“姑娘,你什么都不肯,整日憋在心里,还不是只苦了自己?”

    幼姜看向巧月,巧月心直口,立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了:

    原来这卢大少爷卢宽比元贞大了五岁,如今已经二十有二。

    三年前,贞娘刚满十四岁,两家已经定下了成亲的日子,结果成婚前一个月,吴三老爷吴廷祚突染急病,没几天,就去世了,贞娘要守孝,婚事便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卢家的老太太心疼他年龄老大,还没娶亲,早早给他屋里放了人,听已养了儿女,卢宽又不爱读书,整日混迹勾栏瓦肆,俨然已成了东京城纨绔界里的第一浪子。

    当年他来吴府拜访,总是对贞娘不冷不热,甚至还在家闹了几场,嫌弃贞娘长相普通,性子无趣,想另娶她人,每次都被父亲铁血镇压了。

    贞娘每每见他,都是十分拘谨害怕,如今听要成亲,竟吓得哭了。

    幼姜一听,便愣住了,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贞娘。

    这古代的婚姻大事,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想自由挑选结婚对象,难于上青天。

    即使郭夫人现在如此疼她,她也没把握能劝得郭夫人去过问这件婚事。

    况且郭夫人是继母,这门婚事由贞娘过世的父亲和舅父一起决定,就是郭夫人豁出去插手,也是无济于事。

    想了一想,她握着贞娘的手,柔声道:“姐姐,你是知道的,这世上,对我们女儿家来,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和银子。”

    贞娘立刻瞪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幼姜,天爷,幼姜妹妹这是在什么呀?

    幼姜见她一脸震惊,知道自己的话,对一个十七岁的古代少女来,实在是太出格了点,又放低了声音,柔声解释道:“姐姐,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何况是这种不知底细的外人呢?别把心思枉费在他身上,只要紧守住你的嫁妆,这日子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想起了上一世表妹田的戏言,又笑着:“男人嘛,若好看,可以用来欣赏,若不好看,就当他是屋里的一件家具。姐姐,咱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只要能生个孩子,还要男人干什么?他去找别人,你不是更清净自在嘛?天天看书、绣花、游园、和几个姐妹朋友相伴,岂不是更乐?”

    田是个花痴的不婚主义者,她的原话是:“我有钱有闲,结婚干什么?天下帅哥这么多,能泡一个是一个,不能泡就欣赏,再挑个顺眼的生个孩子,人生就圆满了!”

    贞娘被她逗得破涕为笑,赶紧用帕子捂住她的嘴:“你这丫头,倒是什么都敢!”

    丫鬟田呆呆插嘴道:“姑娘,你这么,倒像是把未来夫君,当成了勾栏的倌一样。”

    巧月连忙去捂住她的嘴:“你也是个嘴里跑船的!”

    幼姜想了想,眨眨眼对田:“差不多吧,若是他能取悦于我,本姑娘就逗他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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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马车的女孩们都笑歪了,刚才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

    马车外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君华一动不动。

    “勾栏的倌”,“若是他能取悦于我,本姑娘就逗他一逗。” 他急怒攻心,身形一晃,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身后的澄泥探头探脑地看自家少爷,手上的砚台把他的胳膊都压断了:“少爷,要把这台端砚送给表姑娘吗?”

    君华不话,掉转马头,挥鞭扬长而去。

    澄泥揣测了半天少爷的意思,还是在马车上“笃笃 ”敲了两下:“田姐姐,三少爷整理行李,又拿出一台台端砚,是要送给表姑娘,您收一下吧。”

    轿子内瞬间沉默,田将轿帘轻掀起一个角,收了砚台,温温婉婉地道:“表姑娘,替她谢谢少爷,望他一路平安。”

    一时间,马车里除了幼姜,几个女孩全捂住了嘴,一脸的懊恼,悄声道:“不会被澄泥听到了吧!”

    幼姜笑了:“听到又如何,他如今要和哥哥们去读书,还能把话传给谁?”

    贞娘和巧云都是心里一默:就是怕他传给君华呀。

    ~~

    众人回到了家,正是疲惫不堪,却又传来了坏消息:西苑的秦姨娘不见了。

    据伺候她的丫鬟,自昨天晚饭后,就没再见过她了,大老爷最近天天出去应酬。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以大太太马首是瞻,少不得就开始冷落挤兑她,每日都是残羹剩饭,吃不吃都随她。

    她在家里毫无依靠,也不敢向谁告状,只要大老爷不在,连丫鬟都敢给她脸子看。所以还是下午大老爷回来进了西厢房才发现的。

    大老爷火冒三丈,立刻去找刘大太太对质,刘大太太却是一脸吃惊。

    她是真的不知道,老太太派来的孙妈妈把她管得死死的,哪儿有这个财力人力,去搞绑架事件?

    被大老爷数落责问了两句,也是起了一肚子的火:“你那个狐狸精跑去哪家偷汉,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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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开始拍大腿,数落自己的不幸,一家子显贵,只有自己的官人是白丁,儿女前程未卜,如今连家里的钱财都不归自己管了……

    大老爷被她嚷嚷得头疼,撂了句:“泼妇。”便抬腿出门找人了,哪里又能找的到?

    逛到儿子院里,迎头看见儿子元德坐在书案前,腿上坐了个俏生生的丫鬟,正嬉笑着地摸手亲嘴,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掀了书案,让元德跪到了院子里。

    又一口吐沫,吐在元德脸上,训道:“你不过我养得一条猪狗!老爷我正不痛,你倒敢这么活了!”

    刘大太太听到消息,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抱着元德哭天喊地,旁边站的大老爷却甩甩袖子,一片云彩都不带地抬腿出门了。

    幼姜听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感伤了一回,一个花样年龄的年轻姑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凋零了,真不知道最后会落入什么样的境地。

    这个世界从来对女子都不公平,何况是这男权至上的古代?

    守住本心,握住钱财,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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