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因与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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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含烟眸光凝向几案上的青瓷瓶，犹豫了一下，咬唇扭过头去，没再看张嘉利一眼，扶着竹笛公子走向门边，并打开了门。

    “等等！”张嘉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罗含烟跟竹笛公子止步，没有回头，罗含烟握着门柄的手紧了紧。

    “安息香给你们。”两人缓缓转过身去，对上张嘉利复杂的眸光，他手向前举着，手里捏着那个青瓷瓶。

    罗含烟求证地看看他手中的瓷瓶，再看看他。“给你们！”张嘉利再。

    看起来不像假的，罗含烟松开竹笛公子，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接瓶。

    张嘉利将瓷瓶心放于罗含烟的掌心，并突然握住她的手，罗含烟一惊，想收回，被他紧紧拽住。

    “别动，就一会儿！”他声音嘶哑地，眸中流露的心碎又扰动了罗含烟的心。

    张嘉利唇角一牵，扬起了一抹寂寞的笑，“含烟，这安息香我不是给他的，是给你的。他怎样我不关心，只是，我无法硬撑着看你伤心欲绝的样子，你难受，我的心也跟着受凌迟，惩罚他，到后来变成了惩罚自己。他不过受了点皮外伤，而我却伤在这里！”

    他另一只手用力地戳着自己的左胸，“这里，已经碎成了一片片。成全的，是他的幸福，风险却是我来担。你要知道，这是胡商献给安节使的礼物，如果安节使知道我私下分送给别人，我的下场你可以猜到，这一切只为你。”

    他用力地握紧了罗含烟的手，用心感受她手心的温度和皮肤的柔滑度，疲惫地闭上了眼，缓缓松开了手，挥了挥：“你们走吧，我累了！”

    罗含烟握住手中的瓷瓶，收回了手，心中异常难受，想点什么，又不出口，只好怔怔地看着他。

    张嘉利睁开眼，见她还站着，蹙了蹙眉，“走吧，还站着干什么？心我后悔！”

    罗含烟抿了抿唇，低头看着掌心温热的青瓷瓶，再次抬起头来，睁开泛着水雾的眸，目中已是一片晶莹。

    “张兄，对不起，你要的，我给不起。你的人情我领了，欠你的，希望能有机会还给你。还是那句话，去找真正属于你的人。”凝重无比地完这些话，罗含烟转过身去，扶着竹笛公子出门而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自怜之中带着不舍与落寞，张嘉利双手抚额前倾，双肘置于膝上，内心已是苍凉一片。

    回到他们住的客栈，将竹笛公子安顿在床上后，罗含烟去丁纪元的房间找他。推门一看，却吓了她一跳。

    丁纪元被打得遍体鳞伤绑在床头，原来左眼是黑眼圈，现在已经双眼是黑眼圈，两腮浮肿，嘴里塞着他的罗帕，头发散乱，衣衫破碎。

    再看床的另一头床柱上，猴与大灰被绑在一起，嘴里也塞着罗帕，只是全身完好，没有受一丁点伤，但眼睛都哭肿了，依然在泪流满面。

    罗含烟赶紧过去帮他们松绑，急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丁纪元身上每被碰到一触就呼痛，一获得自由，扯下罗帕，他就先去药箱找自己的伤药，全身涂抹，也不顾避忌。

    罗含烟扭过身去，背着他解开了猴跟大灰，大灰吱吱乱叫，手舞足蹈。猴拔去口中的罗帕，嚎哭着扑进罗含烟怀里断断续续地嚷：“那个恶鬼坏人欺负爸爸，打他，还把我跟大灰绑起来，不准哭，不准话。姐姐你帮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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