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话 真心话[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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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s这一次，樱确实感受到了雷的觉悟，一股不容动摇的意志。

    而在森林另一端出口的悬崖处，僵默默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紧蜷起的大腿，将头埋入膝间，默默凝视着前方那片波光粼粼的海面。

    “刚才的事……抱歉……”李天翔的脚步声慢慢接近。

    僵连忙抬手擦掉泪水，用力吸回鼻涕，深呼吸后轻轻摇头：“没关系……”

    然而话刚一出口，泪水便又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下，她反复擦拭了好几次，每次都得到这般相同的结果。

    站在她身后看着这场景的李天翔百感交集，想点什么却又难以开口。

    如果知道自己的死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或者

    自己之所以能够诞生，本来就是为了死亡，那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李天翔没有经历，更无法体会，如果那天突然冒出个人对自己“你活着只是副作用，真正的价值是死掉变成别人的力量”，想必自己也无法接受。

    “想哭就哭吧。”李天翔坐到僵身边，递去毛巾。

    “我不能自私……”僵抽泣道，“如果我能帮你们打败坏人的话，我愿意……”

    “自私怎么了？”李天翔嘴角轻扬，“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呢？”

    “……不一样吧？”“自私点吧。”李天翔的视线充满慈爱，“想害怕就害怕，想哭就哭，不管是谁，活着的人还是死掉的人，生存机会都只有一次，尽兴点多好。”

    “可，可是照这法，世界会很混乱的，你们不也很讨厌天道寺那种自私阴险的人么？”

    “问题是世界本来就很混乱啊。”李天翔苦笑道，“要真能靠想法就让世界变成永远和平没有纷争的乌托邦，我也想，可惜现实没那么温柔，甚至没法交流。我确实讨厌甚至憎恨天道寺那种人，但不能改变世界上确实存在这种人的事实，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他们冒一个打一个，不断打击不断消灭，想着哪天自己的生活能够摆脱这些混账就满足了。”

    “……”

    “反过来嘛，那些混账都活得那么随心所欲了，我们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搞得那么憋屈呢？只要不干坏事，自私点也挺好的。”

    “我……诞生的时间不长，对这世界不怎么了解。”僵虚心地低下头，“可能就像你的，一般情况下是可以自私的，但是我……不是一般情况，我是……”

    “你是我们的好朋友。”李天翔以温柔笑容地回应了僵的焦虑表情。

    僵抿紧嘴，激动不已地举起双手掩住口鼻，努力绷住双眼不愿让泪水夺眶而出，“可，可是我还是……”

    “其他身份怎么样都好。”李天翔保持着笑容，“我们的底线是，保护好自己的朋友。”

    “就，就算是像我这样的怪物……？”僵已经凝噎难语。

    “你不是怪物，是比许多人还要可爱体贴、我们无可取代的朋友。”李天翔坚定地答道：“你只要记住和相信这点就够了，其他的，交给我来摆平！”

    “我真的……可以自私吗？”

    “嗯！”

    “呜……呜呜呜……哇……！”再也无法压抑自身情绪的僵扑倒在李天翔怀里，宛如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好怕……”

    “乖~不用怕，我们都在这，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绝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李天翔轻轻抚摸着僵的后背安抚道。

    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樱和雷并行着来到悬崖。难掩情绪的樱步上前，蹲在李天翔的身旁接过僵，同她抱在一起任由泪流。空出手来的李天翔则起身来到雷面前。

    看着雷那严肃的表情，李天翔欲言又止。

    “救世英雄闪存盘又不止这一个，不急。”雷的语气相当平静，“眼下最重要的是别让其他人夺走。”

    听到这答复的李天翔不禁松了口气，“是她还是它呢？”

    雷听出了他话里的问题，哼笑一声后转过身去，“我只能告诉你，我一定要打倒他，谁都挡不住我。”

    “嗯，我也是。”李天翔微笑着目送雷消失在黑暗深处。

    海风再次刮过现场，这阵咸涩的夜风拨开云雾，令月亮与星辰的光芒变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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